这神展开算是怎么回事，顾思存愣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嘶了一声，总算冷静下来，他抹了把脸，问：“您没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
顾思存盯着天使看了许久，最后心想连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都会出现，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然后总算勉强接受了现实。他问：“能告诉我是什么小说吗？”
天使说：“我可以告诉你名字，《霸道总裁的升级路》，你一年前看过的小说，应该还有印象吧？”
这什么鬼名字？顾思存在心里槽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这名字，好吧，完全是他会点进去看的类型……
但是他看的络小说看过后要不了多久就忘了，一年之前小说的谁还能记得？他皱眉苦思了半天都感觉没什么印象。
“除此之外，我还送了你一个礼物，”天使挂着始终不变的笑容，“你现在身上带着一个buff，能够让接近你的人对你产生好感，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对你的占有欲也会越来越强，如果放任发展的话，他们的心理状况可能会出现一点问题，到最后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到最后天使的笑容流露出一种迷之恶意的感觉。
顾思存莫名感觉身上一寒。
“如果你想要去除这个buff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男主角在一起，用他的主角光环抵消掉你的buff。”
顾思存抓住了重点：“男主角？”
“是的。”
“……可是我他妈是个直男啊。”就算现在基腐盛行，但是他以他交过的三任女友为证，他绝对是个直男无疑。
“我并没有强迫你不是吗？”天使笑得温和，“你可以选择一辈子都带着buff，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样的感觉呢。”
顾思存总觉得天使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但是直男的尊严不容侵犯，他顾思存就算是带着这个buff，带一辈子，也绝对不会和男人在一起。
天使看了顾思存一眼，微笑：“我给你一次召唤我的机会，以后你如果有需要，在心中想着我叫三声‘天使’，我便会来到你面前。”说完，天使便消失了。
……
一年多以后，历经沧桑的顾思存召唤了天使，流下痛苦的眼泪：“能告诉我男主在哪里吗？我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在一起还不行吗！”
天使摇摇头，含笑看着顾思存：“我不能告诉你。”
顾思存整个人都灰暗了：“再带着这个buff，我要疯了。”他几乎不想去回想因为这个buff而遭遇的事情。
“男主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你应该还能记得一些小说的内容，不是吗？”
顾思存确实还记得一点内容，但是他绞尽脑汁也只能记起一点点，单凭这去寻找男主，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天使说：“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只能和三个人确定恋爱关系，如果这三个人都不是男主的话，你身上的buff就永远去不掉了。”
顾思存如遭雷击，觉得自己快被天使的恶意淹没了，半晌，他问：“那我之前交往的人算不算？”
“你是说你交往的那个女友吗？——当然算。”天使笑眼弯弯，顿了顿，欣赏了一下顾思存生无可恋的表情后，才说，“不过我可是很仁慈的，所以我就再多给你一次机会。”
顾思存无力点头，完全开心不起来，他觉得这个天使身体里面装的肯定都是黑泥。
天使又补充一句：“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提示，男主免疫buff，而且他是个正常人哦。”
……
回忆到此为止，顾思存这些年也算是受够了这个buff的折磨。这个buff确实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没错，但是也容易让人扭曲，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身边出现变态的几率非常高。他现在对付起普通等级的变态已经算是轻车熟路。因此就算怀疑叫住他的这个人是个变态，他也并不慌张。
随着鞋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步声，这个疑似变态的人走到了顾思存的面前。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口罩和一副几乎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超，整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身上也是一身黑，他抱着胳膊，带着点矜傲地微抬下巴：“还记得我是谁吗？”
顾思存：……
这人怕不是有病？还是在逗他玩？把脸挡得密不透风然后让他去认？神仙才能认出来吧？
顾思存一脸假笑，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这位先生，我看不清你的脸，所以恕我实在认不出来。”
“什么看不清？你就是……”这人说到一半，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戴的一堆东西，于是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尴尬，他僵在了原地，大概过一分钟后，他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取下帽子、口罩和墨镜：“……这下你总能认出来了吧？”
露出的脸俊美无俦，堪称360无死角的完美，简直仿佛天生自带美颜。
顾思存忍不住有些惊讶，因为这人他确实是认识的，或者应该说全国估计很少有人不认识他。这赫然就是正是火遍全国，流量经久不衰的大明星易白元。以这人火爆的程度，就算是完全不了解娱乐圈的人估计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更不用说顾思存还算是圈内人了。不过在今天之前，他对易白元也是只闻其名，从未亲眼见过。听易白元熟稔的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以前认识的人呢。
惊讶之下，顾思存难免盯着易白元看的时间长了点。然后他就有幸亲眼见证了易白元从一开始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到后来虽然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眼神却开始躲闪，耳根也慢慢发红。最后易白元终于炸了，他疾言厉色：“看够了没？认出来了吗？”
顾思存觉得有点好笑，他道了一句歉，然后心想易白元应该是认错人了，想着易白元的咖位，他露出微笑：“我自然认识您，易白元先生。”
易白元听此，原本臭着的脸缓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