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一脸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刚舔干净的爪爪,白花花的胸腹。刚要扭头去看尾巴,身子忽然一轻四脚悬空,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泽漆带着歉意对花铃道:“花铃,你先坐,饿的话就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随意。我去给崽崽清洗一下。”
花铃站起来,跃跃欲试:“泽漆哥哥,我也去。”
泽漆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崽崽是男孩子,我怕它害臊。再者,崽崽跟你不熟,我怕它会误伤你,万一挠花你的脸就不好了。”说着有意无意的捏捏幼崽的爪子,亮出它锋利的爪尖。
花铃还待说什么,目光看到幼崽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现着点点寒光的爪尖。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万一自己的脸被抓伤了……遂不情愿的低声道:“那好吧,泽漆哥哥你要小心。”
泽漆应了一声,抱着幼崽不紧不慢地往洗漱房走去。幼崽窝在他怀里,斜眼乜他。
泽漆低头一看,正好看到它眯着眼睛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于是伸手点点它的脑门:“怎么了?没听说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我养了你这么久,收点回报不为过吧?”
幼崽冲他翻了个白眼,尾巴重重的在他胳膊上甩了几下。
泽漆已然习惯了幼崽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丝毫不以为意,走进洗漱房,把它放下来,自己前去洗漱。
洗漱完之后,又懒得出去,躺在房里的小塌上冲幼崽招招手:“崽崽,过来。”
幼崽窝在他对面的椅子里,看了他一眼,泽漆锲而不舍的喊:“过来,过来。”
幼崽被他叫的心烦,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眼里无声的发出疑问:“做什么?”
泽漆把它捞起来反手扔到自己背上,幼崽一脸懵的踩在他的两块肩胛骨之间,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干嘛。
很快,脚下踩着的人就给了它回复。他懒懒地把自己摊平了,扭头冲着自己道:“昨夜不知怎么回事,睡得腰酸背疼的,你给我踩踩。”
踩?踩什么?
幼崽起初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满脸绒毛也藏不住它脸上的震惊之色:这人怎的如此无耻!
它尚在震惊中,脚下那人见他毫无动静,不满的催促道:“快快,你吃了我那么多好东西,也是时候该让我享受享受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幼崽面无表情的动动爪子,挪了个位置刚站稳想要跳下去,就听到对方长长的呼出口气,喟叹道:“对对,就是那里,再往下一点,用点劲儿……”
神使鬼差的,幼崽接着踩了下去,站在泽漆背上用两只前爪给他踩踩这里按按那里,一边踩一边精神恍惚的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渐渐的,踩的时间长了,它竟从中找到了些许乐趣。感受着肉垫下面瘦削却不干瘪的肌肉纹理,顺着肩膀往下踩,这块骨头太硬,那块紧实有力,不如之前那块丰盈弹润……
肉垫踩在身上,带着比他稍高的体温,又软又舒服,泽漆几乎要睡着了。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觉有点不对。他忍不住笑起来,猛地睁开眼:“别别,那里不用。”腰腹那里是他的敏感点,最怕痒不过。
幼崽歪着脑袋站在他腰下靠近臀部的地方,两只前爪无意识地又揉捏了几把。
泽漆睡意全消,忙道:“好了好了,崽崽,下来吧。”说着他手往背后一伸,去捞幼崽过来。
幼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正好踩在他的臀上,避开他的手,泽漆哭笑不得道:“快下来。”
幼崽的身体仿佛僵了一样,一动不动。
半晌没动静,泽漆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他费力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幼崽的鼻子下面两道鲜红的痕迹,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猩红的液体。
一人一崽目光对视,面面相觑了片刻,幼崽率先别开视线,身形狼狈的跳下小塌跑了出去。
泽漆叫之无果,扶着老腰自己爬起来察看,幼崽流了不少鼻血,少不得他身上会沾到些。他把外衫脱掉,果不其然,看到中间偏下的位置上落着几滴还未干涸的血迹,又反复察看了几遍内衫,好在内衫没有沾上,干干净净的不用洗了。
他把外衫扔进水盆里,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想着幼崽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他这里空气清新湿润,不至于干燥到流鼻血吧?
想来想去,泽漆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昨晚自己一时冲动,给幼崽拿了太多雾岚翠和聚灵丹。幼崽又贪嘴,一下子吃太多,约莫是补过了。
想到此,泽漆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给幼崽控制分量,不能再这么一味惯着了。
他刚把衣服洗好搭在室内的晾衣绳子上,就听到武炼在外面敲门道:“少主,你在吗?”
泽漆听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遂过去打开门:“你怎么过来了?”
武炼看到他穿着亵衣过来,不解的挠挠头:“崽崽引着我过来的,我怕少主有什么事,就过来问一问。”
洗漱房里仅仅放了几件常穿的亵衣,没放外衫。泽漆正愁穿着亵衣不方便出去,见他过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来的正好,帮我拿件外衫过来。”
武炼应声去了,泽漆则回到房内,重新洗了把脸刷牙,准备等会儿去吃饭。
接过武炼拿过来的外衫穿好,泽漆跟着他一同往正房走去,没看到幼崽的身影,于是问道:“崽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