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揪着他软乎乎的耳朵,用力搓了搓,直到那双耳朵尖变得红溜溜的才松手,百里钧不适的抖抖耳朵,金灿灿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泽漆捏着他的耳朵,道:“以后不准想这些有的没的,记住了吗?”
百里钧顿了顿,终于还是不情愿的点点头应下来。
泽漆见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实在被自己揪的可怜,轻轻吹了几口气,从自己的怀里摸出把木梳,开始给百里钧梳毛。
百里钧新长出来的毛又软又细又长,随着山风吹拂,像是一阵阵波浪一样不断起伏,摸上去又软又滑,手感特别好。
梳到脖子的时候,百里钧翻了个身,像小时候一样四爪蜷着朝天,等着泽漆给他挠痒痒。
泽漆从他的下颌处一梳梳到胸腹,白花花毛茸茸的胸腔下面传来坚定有力的心跳,泽漆摸着长长的滑溜溜的毛,差点没忍住要流口水,他忙偷偷看了眼百里钧。
百里钧被他伺候的正舒服,惬意的眯起了双眼,他在仙门的时候,父亲碍于仙尊颜面,从来不化作兽形给他舔毛,兄长们也只会把他当灵宠一样逗着玩,到了魔族泽漆这里,他才知道,原来还有比舔毛更舒服的事情!每次泽漆给他梳毛挠痒痒,他都有种自己快要飞升了的错觉,整个人几乎都处在云巅一样,晕晕乎乎的飘来飘去。
泽漆见百里钧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连忙快速的抹了抹嘴角,方放下心来,还好没有真的流口水。
以前的幼崽虽然毛毛也茂密啊,但是体型毕竟还是小,如今的百里钧,化作兽形,比他整个人还要大上许多,泽漆毫不怀疑,自己能把整个人都埋进那片浓密的长毛里。
这么想着,他就毫不犹豫的扔掉木梳,深深吸了口气,一头扎进了百里钧白花花的胸膛上。
软乎乎的长毛滑过脸颊,泽漆喟叹着蹭了蹭,真是心满意足!
等他过足了瘾抬起头,百里钧正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泽漆脸色一红,恼羞成怒,捂住他的双眼,严厉道:“不许看!”
只是他这话实在是说的没什么震慑力,好在百里钧一向知晓他的性子,故作听话的闭上眼睛,当做没看到。
感觉到手心的睫毛微颤,泽漆挪开手,看到百里钧果然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满意道:“我不说睁开不许睁开。”
百里钧闭着眼睛微微点头,泽漆捡起地上的梳子,顺着他的腰腹往下梳理。
梳到小腹部的时候,感觉到手下原本柔软的肉肉突然变得紧绷起来,泽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想到以前的时候,自己给还不知道身份的崽崽梳毛,梳到下腹部的时候,还嘲笑他那里小……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啊啊啊!!!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泽漆在心里无声狂喊了一阵子之后,默默安慰自己“无知者无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拍拍自己热的发烫的脸颊,刻意小心的绕过那处地方,转而去梳理尾巴上的毛。
尾巴上的毛想比身上的毛,长的可谓是参差不齐,究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泽漆前段时间给他擦药剃毛的时候,没有精心照顾,因为心里有气胡乱弄了一把,敷衍了事,到这个时候,后果就明显的出来了。
泽漆看着被自己摧残的尾巴,有些愧疚又有些心虚,轻轻摸着他的尾巴尖儿,绞尽脑汁想了半晌,终于有了个极佳的主意,他忙扭过头,对着百里钧兴奋道:“不然我再把你的尾巴重新修整一下吧?”
百里钧闻言,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修整?
泽漆兴致勃勃道:“你看现在尾巴上的毛,有的长有的短,看上去扎眼的很,不如我把这些毛毛全部剃光让它重新长,全部长出来之后都是一样长短,又整齐又漂亮,你说好不好?”
他话还没说完,百里钧倏地一下从他手里收回了尾巴,夹在自己两腿中间藏在腹中。
泽漆愣了一下:“怎么?不好吗?”
百里钧化作人形,委婉道:“我看还是不用了吧?魔族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现在的长度再长长,还赶得上冬天能保暖用,若是现在剃光了,冬天没有毛遮掩,尾巴会好凉的。”
泽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只好遗憾道:“也是,马上就要到冬天了,那就只有等到明年春天等天暖和了再修整好了。”
百里钧连连点头,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尾椎,好歹保住了自己的尾巴。原本引以为傲的大尾巴如今被泽漆整的凄凄惨惨,若是再经他的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两人又腻腻歪歪的在山腰处待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变暗,百里钧依旧变作兽形,等着泽漆坐上来带他回去。
泽漆想通了久搁心底的一件烦心事,宛如放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自从与百里钧说开了之后心情开朗不少,整个的身心都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他翻身上去,极目远眺着满山红叶,深深吸口气,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豪气冲天:“回家!”
第63章
两人来的时候一路狂奔,回去的时候边走边晃,沿途经过有魔族居住的地方,有人看到他们时,都会冲他们行礼。直到走到第三个镇子,泽漆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了。
他让百里钧顿住前行的脚步,在一个魔族面前停下,问道:“请问这位大叔,你们……”他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的动作打断了。
那个魔族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道:“少主安好。”
“这位大叔,我想问一下,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泽漆不解的问道,他一向不怎么在意衣着打扮,自以为自己跟普通的魔族毫无区别,扔进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不明白为什么一路行来遇到的魔族都会驻足躬身朝他行礼。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巧合,后来见的多了,不得不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