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殇丢下一句“刚才说话那人是廖炯”,便飞速窜入烟雾深处。
“师公!”谷偏偏大惊。
刑槃忙拦住他:“你先出去,我去帮他。”
谷偏偏哪肯,还要往大厅内冲。落虹与秋思二人及时出现,一左一右将他拦住,刑槃立即奔入大厅。
“偏偏,相信刑楼主。”
谷偏偏冷眼瞄向厅外仍在咳嗽的众人,嘲笑道:“刚才你们不是还义愤填膺地说一定要抓到那伙人?现在为什么不进去对付他们?什么英雄豪杰?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众人大怒,怒目相向。
“住口!毛头小子在这儿乱叫什么?”
薛正制止众人,安抚道:“小兄弟不必着急,我们早已派人将四周围住,那些人插翅难逃。”
谷偏偏冷哼一声,暗自着急,竖耳倾听,只闻刀剑相交之声与吆喝声,不知状况如何。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烟雾内才窜出几道人影。林淮殇与刑槃一左一右钳制着一位长发蓬头之人,将其扔在地上,便到一边猛烈咳嗽。
谷偏偏大喜,连忙过去轻拍林淮殇的背:“师公,你怎么样?”
林淮殇咳得满脸通红,摆手道:“我没事,幸亏这烟没有毒。”
刑槃不愧是贵公子,脸色也有些红润,举手投足却优雅如初,只用折扇挡脸,轻咳几声,道:“另外几个黑衣人都死了,想必是服毒自尽。阮掌门可派人前去查看。”
阮惊天暗觉不妙,连忙吩咐门下弟子进去将他们尸体抬出,果然无不嘴角流血,乃中毒而亡。
林淮殇道:“他……咳咳……他就是廖炯。”
“林、淮、殇。”男子的声音充满愤恨,猛然抬头,露出一张满脸疤痕的脸。一双眼猩红如血,眼珠几乎凸出,仿佛稍不留意便会掉落,吓得峨眉派的几位女弟子惊叫几声。
林淮殇居高临下地冷视他:“廖炯,今日一切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方才交手,他已察觉到廖炯的武功大不如初,想必是落崖重伤之故。是以,他才不得不借助他人之手复仇。
廖炯哈哈大笑起来,缓慢地环顾众人一圈,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
众人立即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是谁?他们有何目的?”
谷偏偏暗叫不妙。这廖炯一直想对付师公,奈何却无能为力,听这口气,竟然是想借刀杀人,忙叫道:“大家不要上他的当,他是想挑拨离间!”
廖炯的目光立即滑向谷偏偏,冰冷而阴狠。谷偏偏觉得仿佛被蛇盯上一样,心头发憷,却不为所动,不甘示弱地昂起头直视他,冷哼一声。
廖炯嘎嘎一笑,道:“只要你们帮我杀了林淮殇,我就告诉你们。”
林淮殇冷笑一声,面不改色,仿佛廖炯所说之人并不是他。
薛正道:“废话少说,我括苍派这笔账是该和你算算了。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廖炯放声大笑,愤怒而仇恨的眼仍然盯着林淮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