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暗吸了一口冷气。当初尧将这把剑送给他的时候曾说过,能认出这把剑的人没有几个。他把剑鞘做了伪装,但剑本身却没有。老者一定是看到剑身上的麒麟,所以认出了这把剑,难道这老者真与尧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人送给在下的。前辈,请问您是?”偏偏又问了一遍,暗中打量老者。
老者未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晌,忽然出招,右手快如闪电向偏偏攻去。
偏偏大骇,只因他能感觉出这老者手下并未留情,竟像是要置他于死地!当即足下一点,如展翅大棚,猛然向后飞去,沉稳地落在屋顶。
偏偏皱眉道:“前辈,就算你要动手,也要先给在下一个理由吧?”
“理由?老夫做事从来不需理由。”紫袍老者仍站在地上,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右袖一挥。
“轰”,偏偏刚才所站的屋顶被他一掌震塌,灰尘扑扑。旁观的路人这时才吓得连连逃跑。幸亏偏偏闪得够快,不然的话,定会被老者所伤。
偏偏没有错过方才老者从碧麟剑上划过的视线,暗暗叫苦。他非常肯定,这老者极有可能就是尧的老爹,化名为“轩庭”在江湖中走动的浩淼宫的老宫主——轩辕台。相像的外表,怪癖的性格,对碧麟剑的熟悉,都暗示了这一点。也就是说,老者很可能已经猜出他是轩辕偏偏。
自从轩庭将宫主之位传给轩辕招尧,便一直在云游四海。江湖说大也不大,离浩淼宫盛会已过了几个月,即使轩辕庭所在的地方再偏僻、再隐世,也该听到这个消息了。
偏偏之前已想过若是轩辕庭出现该如何,没有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么快,且来得这么突然。
他立于旁边屋顶之上,在心里把轩辕招尧好一顿骂,什么时候离开杭州不好,偏偏选在这时。
“小子,你就只知道躲吗”轩庭沉声道。
“您是前辈,晚辈不敢与您动手。”偏偏逃来躲去,并不觉得丢人。轩庭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长辈,他已经拐走了他的儿子,如何能再对他不敬?
“好!你不愿出手,老夫偏要逼你出手!”
轩庭说完,飞身而上,两掌一前一后,连环出击。偏偏不敢大意,仍然一味避让。不过几眨眼的功夫,两人周围的房子被破坏大半。巨大的声响惹来不少江湖中人围观,面带兴味,指指点点。
“那少年是谁?”
“好像叫做姚风。”
“那位前辈好是厉害,莫非是什么隐世高人?”
“这小子一看就是不是对手。”
……
偏偏郁闷之极,这次之所以来杭州,便是为了让众人见识他的厉害,承认他的能力,无奈眼前这人却是他不能与之动手的人。旁人不仅没有见识到自己厉害的一面,反而见到了如此丢人的一幕,只怕心中均在嘲笑不止。
忽然,轩辕变招,戳向他左眼。偏偏大惊,连忙举到自卫。
轩庭冷然一笑,两手攻击不停:“还不是出手了?”
偏偏为求自保,只得还招,随即纵身一跃,落下地面。碧麟剑太过锋利,为免误伤,他仍是没有拔剑。
“前辈,有话可以好好说,您若是再如此,晚辈只有得罪了。”偏偏嗓音一沉,有些被这蛮横的老者激怒。
轩庭不语,依旧攻击不断,呼呼几掌,向偏偏胸口冲击。偏偏飞身而起,运气于掌,砍向老者手腕。轩庭冷笑一声,右手如鹰爪,骤然翻转,向怀中一带,扣住偏偏的手腕,左掌拍向偏偏右肩。偏偏甚是沉着,从容不迫地变换脚下步伐,似欲撤退,两臂同时一挡,借机退开,巧妙地离开他的攻击范围。轩庭攻击落空,面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