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饶莫名的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薛钦伸手扣住温饶的后脑,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温饶嘴巴里都是酒气,虽然不难闻,但也不会好闻到哪里去就是了。薛钦却丝毫不在意,撬开他的牙关,仿佛要将他口腔里的空气全部压榨干净一般的,热烈的吻着他。
温饶被他吻的喘过来气,伸手推他的肩膀。薛钦单手扣着他的后脑,不容他逃避和抗拒。
前面就是红路灯,此时红灯已经过了,绿灯闪烁着。车辆就停在路中间。
“我没说够,就不准你私自离开。”等到又跳成红灯,薛钦才放开温饶。
温饶刚想嘲笑他这话,有些电视剧里男主的味道,薛钦还沾着他唾液的嘴唇,就已经覆上了他的脖颈和锁骨处。上面印有口红的位置,被薛钦以唇舌制造出的红印抹去。
“刚刚做了吗?”
“什么啊?”
薛钦看到温饶的皮带松了,才会这么问的,他一直不确定自己和温饶的关系,但在刚才,看到那个场面的一瞬间,他由嫉妒明白,自己确实是喜欢上了温饶,无论是他的肉体,他是他这么一个人,“和她做了吗?”
温饶对刚才发生的事,都没有多少印象,他只自己自己睁开眼,薛钦就来了。
薛钦看温饶恍惚的模样,也不再多问,自己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温饶心里一惊,紧紧的抓着裤子,“你疯了!在马路上,你——”
如果是理智状态下的薛钦,可能还会知道温饶是顾及自己的颜面,但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温饶是在心虚。他不顾温饶的阻拦,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
下面都是干干净净的,看一眼就知道,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温饶突然被他扯下了裤子,红红的眼睛瞪着他,眉头也拧了起来,又气又恼的模样,带着一种怪异的勾引人的感觉。
薛钦喉咙一紧,前段时间太过放肆自己,这半个月被迫禁欲,对他来说,已经是难捱到了顶点——他现在脑子里没有工作,只有充斥着粗俗和下流的东西。
“做吧。”
“不行!”虽然不知道薛钦是怎么回事,但温饶还是严词拒绝了。大马路上,即使半夜,他也不可能敢好吗。
“我想你了。”没有人知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表面上对他冷漠,其实内里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暗地里窥视过他。
两个人的气息,在黑暗的车里交织着。
“我喝了酒,我有点难受。”温饶是托词,他实在不想在这里,“明天吧,明天行不行?”
薛钦是好商量的人,但一遇到温饶,他就变的固执又蛮横不讲理,“不,就在这里。”
后面响起了喇叭的声音,下一刻,一辆车从旁边疾驰而过。温饶瞥了一眼,出了一身冷汗,“不,不行!”他想从座位上爬起来,但薛钦用怀抱将他困住了。
薛钦抓着他的下巴,比平时都要粗鲁的吻他,或者说是啃咬更合适,“温饶,我喜欢你。”
垂下来的睫毛,颤抖个不停。一点也没有白天时,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和疏离。
“我喜欢你。”喃喃的低语,嘴唇碰到了温饶的耳廓。
他轻轻的啄吻着,“真的。喜欢你。”
简直不可思议,他这样笃定自己的情感。
他天生就要对弱者的庇护欲,这种情感来源于他没有安全感的家庭,他一直在拼命的努力,努力证明自己,努力创建自己所谓的安全感。幼年时同样不幸的温饶就这么出现了,在满足了他庇护欲的同时,温饶也让他有了一种,更直白的征服欲——温饶是个非常有自主意识的人,优秀迷人,但同时,他又像个普通人那样,容易被诱惑,煽动。薛钦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对温饶布下了罗网。
都给你,你想要的都给你。把你给我。
他的钱提供了他无以伦比的安全感,他要用这种用钱堆积出来的安全感,困住他想要的一切。
温饶耳朵被亲吻的有些湿润,同时,嘴唇碰触他的皮肤,制造出的口腔音,让他紧绷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但是很快,他又警醒了过来,推着薛钦的肩膀,“不行,不能在这。”
“我等不了了。”他真是发了疯,才会受薛一寒的影响,放弃掉那半个月本来可以很欢愉的时光。
路灯下,停在路中心的车辆是如此的显眼,偶尔经过的车辆的车主,都会有些诧异的看过来一眼,揣测那辆车是否是抛锚才被放在这里的。
深咖色的玻璃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掌,而后手掌握紧,垂落了下去。
……
从温饶被薛钦带走之后,苏遇就懒得再装下去了。他将温饶那些朋友打发走,无视他们纳闷的神色,站在路旁边,给薛一寒打电话。
今晚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甚至都想到了如何度过一个美妙,且让他期待已久的夜晚,但薛钦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让他心生不甘的同时,又生出一种烦闷的焦躁来。他知道薛钦带温饶是去做什么的,他实在不想今晚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为薛钦做的嫁衣。
电话接通,薛一寒略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