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倒去,整个人压在了司徒桀的身上,一手正好按在了司徒桀赤裸的胸口上。
司徒桀感觉到柳林的触碰后,眼神一暗,冷冷的说道:“你会死的。”
柳林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过后才发作,柳林咬了咬唇,又
看了司徒桀一眼,道:“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现在我也中了毒,可以给你换药了。”柳林以
为自己会很慌乱,实则他一点都不难过,隐隐的竟有些释然,这样他和司徒桀之间就再也没
有任何隔阂。
“随便你!”司徒桀撇过头,眉头皱得更深,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自己已经和这小子说过那
么多遍,他却偏偏不听,终是沾上了自己身上的毒,想到这小子不久后也要像那些大夫一般
死去,心中多少有些难受,也许是这人太像柳林,竟让他产生一种那人就在自己眼前的感觉。
柳林见司徒桀摆着一张臭脸,自己也不理他,将他胳膊上的纱帽缓缓拆了下来,露出了里
面的伤口,那道刀伤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却迟迟没有愈合,里面还隐隐有着黑血,看着十
分恐怖。
“你里面的黑血怎么还没弄出来。”柳林惊讶的问向司徒桀,这样下去他的胳膊迟早要废掉,
他敢确定那药膏只是一个缓解毒素的作用,并没有真正的用途。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上药就好。”司徒桀的脸上一片淡然,并不想多说,身体上的伤痛
让他早已习惯。
柳林摸了摸司徒桀的左臂,见他面上一片冷淡,可柳林知道他不会不在乎这一身武艺,若
他的胳膊就此废掉他又如何受得了。
柳林没有多想,单膝跪在司徒桀身边,俯身印上司徒桀左臂的伤口。
“啊!你做什么!”司徒桀浑身一颤,左臂上一痛,紧接着伤口上的柔软和吸力让他知道柳
林是将唇印在他的伤口上为他吸毒。
“妈的!你是嫌自己死得慢是不是?”司徒桀挣动了一下,却一把被司徒桀拉住了脖领,
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滚开!”司徒桀恕极,这人和自己非亲非故,为何要为自己做到这
种地步。
“你少废话!小爷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柳林将司徒桀的手推开,继续俯身下去,含住
了司徒桀的伤口。
司徒桀在听到柳林的称呼后大脑如遭雷劈,不敢置信柳林刚刚说了什么,半天后才反应过
来,重新想要拉住柳林的身子,却不经意的拽掉了柳林胸口的红绳,那块白玉石瞬间落入了
司徒桀的手中。
司徒桀摸站手中的白玉整个人惊呆了,虽然他看不见,但那上面的‘桀’字却是他亲手刻
上去的,怎么可能不认得。
柳林没有注意到司徒桀的震惊,以为他见不到那玉石上的字便不会发现什么,将毒血吸出
来后便将一旁的药膏抹上,再从旁边取来纱布重新缠好。
柳林用桌子的清水漱口后走到司徒桀身边,见他面无表情的握着那条白坠子,忽然有些心
虚,道:“那条坠子是我的,可以还给我了吧。”
司徒桀没有说什么,张手将坠子还给柳林,他如今已经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怪不得他们会
这么像,原来这人根本就是柳林,司徒桀一时不知要如何面对柳林,只能假装不知,道:“谢
谢你,我累了,想要睡一会。”
“哦。”柳林将那种坠子重新带回脖间,也有些奇怪司徒桀的反应,刚刚还那么激烈,怎么
现在却对自己说谢谢了?
柳林退出门后,司徒桀的脸上闪出一丝苦笑,这个竟是柳林,他早该到,是自己太蠢了,
可他现在来看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他没有和完颜惜戎在一起吗,若是算起来的话柳林现在应
该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可司徒桀并没有感觉他的脚步有多沉重,动作也颇为利落,他真的将
那个孩子打掉了,那他现在又为什么要来看自己?还要为自己吸出胳膊上的毒液?司徒桀感
觉自己的脑子很乱,身子滑坐在床边,一手插进自己的发间,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柳林会怎么
想,觉得自己可怜吗?可他此时最不杨被看见的人便是柳林,他不想让柳林看见自己现在的
狼狈样,刚刚柳林听到自己的话又会怎样想,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他应该会觉得自
己的话很傻吧……
司徒桀在那边胡思乱想,而这边的柳林却不知情,而是找上了闻人凌,他听司徒桀说还抓
了一个樊瀛军医,虽然他们并没有问出什么,但柳林还是想碰碰运气。
柳林走进大厅的时候便见到闻人凌在交代几个将军部署军力的事,柳林轻咳一声,闻人凌
又吩咐了几句便走到柳林面前,道:“柳公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