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没有下雪,租船又是为了哪般?”司徒桀讪笑道,虽然口上这么说,但还是随
着柳林下了马车。
司徒桀因为外面的寒气皱了皱眉,见柳林身上的衣服颇为单薄便想为他披上斗蓬,可刚
伸出手便想到了自己还是个‘瞎子’,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外面天寒,你还是多穿些衣服比较好,你病了可没人伺候你。”司徒桀面上清冷地说道,
将眼睛瞥向一边。
“我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柳林撇了撇嘴,从车里拿出两件斗蓬,为自己披上后又为
司徒桀披上,细心的将领口的绸带系好,道:“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冷才这么说的吧,还要假慈
悲的说是怕我冷。”柳林抬头质问道。
“呵……不错,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司徒桀的嘴角微微挑起,看向远处的眸子里带出一
丝笑意。
“你说谁傻!”柳林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劲道,简直就是要将司徒桀勒死。
“咳咳,是我傻还不行……”司徒桀一手抓住柳林的手腕,咳嗽了几声说道。
“哼!”柳林冷哼一声,径自向岸边走去。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司徒桀看似喃喃自语,却是
说给前面的人听的。
“你说什么?!”柳林转过身子,一双漂亮的柳眉微微上挑着问道,他以为自己是聋子吗?
“呵呵,我说的这两样里有你吗?”司徒桀状似不解地问道,脚步轻缓的向前走着。
“没有我你念叨个什么劲儿!”柳林狠狠的瞪了司徒桀一眼,虽然也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
“我只是说这句话很好,你干吗要对号入座,哦……莫非你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是……
都有点?”司徒桀面上十分认真,但其实早就憋笑到肚子痛,看来这个小人儿的取乐效果还
真是不一般。
“放你个的屁!”柳林气得直骂娘,这个混到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柳林瞥了他几眼,心底
多少有些怀疑,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转身抬手滑过司徒桀的眼前,却发现他连眼睛都不眨一
下,难道自己是真的多心不成?完全没料到司徒桀对他这个动作早就做好了准备。
柳林抱着质疑上了船,船舱里被船家弄得暖烘烘的,驱走了江面上的寒气,炉子上煮着
一壶水,桌上摆着一些桂花糕。
两人坐定后,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走了进来,似乎是那船家的儿子,在游船上做
些杂活。
那小厮行礼后,从角柜里拿出干净的茶具,放上一些茶叶后便用炉子上的开水沏开,这
茶叶十分特别,起先是一个个暗红色的小球,沏开后竟变成一朵朵鲜艳的小花,飘在水上甚
是好看。
“这是什么茶,看着倒是新奇。”柳林不解的问向一旁的小厮,他自诩喝过不少的好茶,
但这种茶却是第一次见到。
“我也不知道,这是几年前一位樊瀛来的客人留下的,爹爹说这茶很新奇,只能沏给贵
人喝,每个喝了这茶的客人都说没喝过,我也不太懂,似乎听那个客人说叫什么‘葵花’可
这哪里是葵花,可能是我听错了。”小厮挠了挠头说道。
柳林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赏给那小厮,打开茶盖后一缕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水的颜色
依然是白的,可浅饮一口后就会发现这水中的味道带有一阵茶香和花香,真乃茶中的极品,
那一锭银子可谓物超所值了。
“这茶真好,只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柳林颇为惋惜地说道。
“不过是一盏茶,你又何必这般悲春伤秋的。”司徒桀虽觉得这茶不错但也没有柳林那般
欣喜,在他眼中这盏茶和往常喝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这个蛮……”柳林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个口头禅,
柳林轻咳了一声,道:“粗鲁的人自然品不出这其中的滋味,这也说明人与人之间是有很大差
别的。”柳林看着对面的司徒桀讽刺道,一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司徒桀的眉头微微一簇,道:“对啊,有的人就能生孩子,这就是最大的差别。”
“噗!!”柳林的这口好茶一下喷了出来,此时也顾不上可惜,一下站起身子,道:“你说
什么!”说完还狠狠的拍了一下眼前的小桌。
“我说男人和女人自然有区别,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司徒桀悠闲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道:“这茶确实不错。”
“哼!”柳林宜气的站起身子,几步走到船舱外,站在甲板上吹风,这个混蛋的嘴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