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滑出一丝笑意,道:“不过如此,多谢崇兄……”柳林说完便要走下马车。
“你不要做傻事!”崇姜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开口劝解道。
柳林回头看了崇姜一眼,淡淡的一笑,道:“告辞……”说完便撩开帘子出了马车。
“走吧。”柳林冲那马夫说道,转身向边城走去。
马车缓缓前行起来,崇姜将马车后面的帘子撩开,看着柳林的背影一点点的远离自己的
视线。
当他再也看不到柳林的时候崇姜放下了帘子,眼中带出一丝无奈,他的名字不是崇姜,
而是姜崇,乃是樊瀛的大皇子,虽是大皇子却极为不受宠爱,他的母亲只是一个被临幸过的
宫女,悲剧的剩下了他,一辈子被困在了皇宫之中,而正宫皇后出生的姜珑幼年便被立为太
子,对此姜崇的心中没有任何抱怨,从此一心学医,只想今后做个闲散王爷就好,从无争位
之心,所以他虽然是长皇子但却一直安然的活到现在,而如今他却不再那么想,他看清了这
时间的冷漠,即便自己被俘获也不会有任何人关心,卑微的好似蝼蚁一般,他在牢狱中曾经
发誓,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出去必定要登山皇位,夺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
疑,但那少年却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姜崇隐隐知道他对自己的好都是为了司徒桀,他从不
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好到这种地步,不知为何心中竟对柳林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愫。
此时的边城大营外一行马车队伍缓缓停下,中间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掀开帘子
后搀着衣着华丽的完颜宝珠下了马车。
宝珠抬头看了一眼边城大营的牌子,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宝珠进入大堂后闻人凌离开出来迎接,道:“公主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闻人凌心
中十分奇怪,这宝珠公主不是回大都去了吗?怎会去而复返了?
“哼,所为何事?丈夫都快要没了,我能有什么事!”宝珠的话说得一语双关,闻人凌听
得心里一惊,他不是瞎子,怎能看不出司徒桀与柳林的关系,难道公主发现了什么?
“你们那位柳林柳大军师现在可在府上?”宝珠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柳公子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闻人凌据实回答道,怎么听公主的话都有些
酸意。
宝珠想了想,道:“带我去见桀表哥,我有好事要和他说。”宝珠的眼角微微一挑,嘴角
带笑的说道。
“是。”闻人凌皱了皱眉,感觉公主此行来者不善。
闻人凌将宝珠带到司徒桀住的院子里,宝珠自从司徒桀中毒以来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虽
然一时火大,但想到司徒桀身上的毒多少有一丝怯意。
“公主,不然咱们先回去吧,派人去和驸马说就好。”一旁的丫鬟也颇为担心宝珠的安全。
“不必了,我堂堂西良公主,又岂会怕这些。”宝珠吐了一口气,为自己撞了撞胆子,大
步走进了院子。
闻人凌敲门后低声禀报,道:“启禀殿下,宝珠公主求见。”
“进来吧。”司徒桀在屋中应道。
闻人凌推开大门,宝珠随着闻人凌进了屋子,闻人凌也是很久没有进来过,司徒桀自从
生病后便不喜见人,所以他也是这个月以来第一次进来,只见这屋中没有了往日的死气,窗
台和桌上放着几盆长得很好的水仙,淡淡的花香十分安神,屋子里暖烘烘的,倒是十分惬意。
宝珠也没想到司徒桀的屋中会如此雅致,只见司徒桀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袍子,身后
的长发以一根深蓝色的带子束着,随意而洒脱,此时他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拇指摩挲着手中
的棋子,低头看着这个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认真的眉眼十分迷人,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却
比原先多了一些文质书生的感觉。
“公主找在下有何事?”司徒桀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抬起略显消瘦的面容,彬彬有礼的
模样配上清瘦的面容竟十分酷似江南学子。
“我……”宝珠脸上一红,咬了咬唇对身后的一众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表
哥单独谈。”
“是。”闻人凌与众位侍从都退出了屋子,屋中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表哥的身子最近可好?”宝珠坐在里司徒桀较远的椅凳上,看向司徒桀问道。
“老样子,等死罢了。”司徒桀将眼神重新调回棋盘上,道:“公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既然表哥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和你成
亲。”宝珠站起身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司徒桀英俊的侧脸说道。
司徒桀执子的手一顿,眉头微蹙的看向宝珠,道:“公主切莫开这种玩笑,我现在身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