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舒星弥带南语回宿舍, 顺路去了医务室,处理了一下伤口。
两人回到宿舍时,刘虑不在, 舒星弥把意面和春卷端去公共厨房,用微波炉转了转,拿出来给南语吃。
南语的父母从来没在意过他爱吃什么,也没特意给他买过,倒是舒星弥隔三差五就给他带他喜欢吃的东西。
约莫八点的时候,刘虑回来了,舒星弥一听门锁有响动,就站在了门边,一看到刘虑的脸,舒星弥面无表情一拳就挥了过去。
刘虑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口水都被打出来了,整个人飞出两米远,“砰”地一声直接摔在了对面宿舍门上。
“干嘛呢?”对面宿舍的男生打开门嚷嚷了一句,突然看见个大活人倒在自己脚下,吓得条件反射地关上了门,在门里“卧槽”。
“姓白的你疯了?”刘虑踉跄着爬起来,扶着墙,还没站稳就又挨了一脚。
刘虑被这一脚踹明白了,自己打了南语,白曜罗又是南语的好友,他一定是报仇来了。
虽然心里万般不快,但刘虑真的好想认怂,舒星弥这一拳一脚太痛了,他怕被打死在这里。
舒星弥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在刘虑身上补了一脚。
南语拉着舒星弥的手腕,不想让他动手。
“等会儿!”刘虑双手护住头,声音颤抖:“回屋说。”
“不用回屋了,”舒星弥攥住刘虑的手腕:“走,去宿管办。”
“啊?”刘虑彻底懵了。
“自首去啊,你打了南语,我打了你,咱俩得向宿管老师好好说说,是不是?”舒星弥拖着刘虑就往外走。
室友之间彻底撕破脸,这还是第一次,刘虑踩了舒星弥的底线,对南语动手,舒星弥也不想给他留任何脸面。
“别别别!”刘虑可不想受处分。
“楼道里的摄像头都拍到了,不想去也晚了,”舒星弥望着刘虑的眼睛,字字清晰:“你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处分这回事?”
刘虑被舒星弥连拖带拽地去了宿管办,舒星弥向老师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果然两个人都被记过了,刘虑的处分更严重一些,要清理一个月楼道。
三个人回到宿舍之后,刘虑老实了,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尴尬,每次刘虑一出去,舒星弥和南语就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一进来,舒星弥就不想给他好脸,南语也更加沉默,屋里的空气比石膏还僵。
趁刘虑不在,舒星弥忍不住对南语说:“你想不想出去租房住?”
“恩?”南语其实也隐隐猜到原因了,是因为刘虑。
“我不想和某人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舒星弥嫌弃脸:“而且,以后如果还在一个房间住,我怕他给咱俩找不痛快。”
“也对。”南语点了点头:“你要出去住?”
“恩,最好我们合租,平时还能一起上下学什么的,还能分摊房租。”
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人住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多,更方便我们这样这样和那样那样。
舒星弥按捺了一下自己的狐狸尾巴。
“好啊。”南语淡淡地笑了。
这些天来,南语也起了搬出去住的心思,舒星弥这么一说,正中他的下怀。
*
两人没过几天就退宿了,搬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小公寓里。
他们推着行李箱上到七楼,顺着走廊寻找713号房,走廊是开放式的,可以看到楼下的风景。
走廊上有两个男人在谈笑,他们都穿着运动服,是刚健完身回来,高个的是相貌成熟的精英男,另一个身材略小的则像是混血,染了金发。
从他们的亲昵程度来看,舒星弥觉得他们像是恋人。
果不其然,两个男人似乎聊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小混血扭头“吧唧”亲了一口精英男,一脸宠溺。
舒星弥瞥了一眼南语,南语亲眼见到一个男人亲吻另一个男人,愣住了。
这样的情境,他在生活中还是头一次见到。
南语本以为自己会非常反感,但其实并没有,就像他平时看到的都是红色的花朵,偶然看到了蓝色的花朵,虽然有些陌生,但还是觉得分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