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卡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释怀。
见过了人,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迟越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那是有迟越那种经历的人,最无法抗拒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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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逐渐揭秘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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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兰卡觉得尤伶给人的感觉非常温暖。
只有像这样的女孩, 才可以让冰冷的心融化, 变得柔软起来。
她曾在学生时期努力那么久, 都做不到。
“现在你们看过了。”
迟越打断兰卡对尤伶的打量。他卷起尤伶的头发,随意地把玩起来。
另一边,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而微怔的尤伶,因为发尾细微的扯动而回过神来。
她垂着脸,没说什么,默默地又挖了一叉子甜点吃起来。
一直看着尤伶的迟越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高。
“我们在吃东西。”
过了一会, 迟越把落在尤伶身上的深沉视线收回来,也放开卷玩她头发的手。对兰卡和安迪尼亚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打搅到我们了。
所以,赶快滚蛋。
他的眼神表达出这两个意思。
安迪尼亚和兰卡和他认识了好多年,对他的性格比较熟悉。
他这个样子还处于比较好说话的状态, 所以在他真正发飙前,安迪尼亚和兰卡对视了一眼,决定再努力撑一撑。
“马上,我点份甜点吃完就走。”安迪尼亚说着,举起手,招来服务员点餐。
而兰卡则轻咳了咳,视线投给尤伶,对迟越说:“看过是看过了, 不过你是不是漏了个步骤?”
她意有所指。
安迪尼亚不能更赞同地点点头。
那天他都没看清楚尤伶的长相就被迟越挡住了, 现在她也低着头, 他不好一直眼巴巴地看, 怕惹恼某个醋劲很大的男人。
可他真的好好奇啊啊啊!
很想和她聊聊, 想知道她是怎么把那么难搞的迟越给拿下的!
想当年迟越才十几岁就开始把人挂在嘴边挡桃花,这么多年过后,居然还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很好,他又相信爱情了!
过了会儿,被那两个不知死心为何物的人眼巴巴地盯着,迟越眉一挑,总算愿意给两位同窗一点薄面:“她是尤伶。”
又转而对着尤伶,用下巴点了点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叫安迪尼亚和兰卡。他们都是我以前在纽约留学的同学。”
尤伶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给他们介绍了,还是以默认她是“女朋友”的模式。迟越的领地意识很强,基本上他承认的朋友不多,是个比较独来独往的人。
现在他能这样说,可见这两个同学和他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尤伶放下手里的叉子,对他们微笑点头:“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好、好可爱……
安迪尼亚要不是在迟越面前,就得捂住胸口做捧心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迟越的独占欲变得这么强了。
这个女孩子笑起来像猫系动物,大眼睛微咪,萌得人心肝颤。
他理解迟越了,如果他的对象也这么可爱甜美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舍得让她见陌生人。
安迪尼亚这样想着,遭受到迟越投射过来的警告眼神。顿时他求生欲又蹭蹭蹭地冒出来,只好遗憾地把眼神收回来。
“你几岁了?”尤伶脸嫩,兰卡看着觉得她比自己小。但想起迟越之前叫她小姐姐,证明她是比他们都年长的,不由得好奇地问。
“二十八了。”尤伶答。
兰卡倒抽一口气,震惊了:“你看起来比我们小好多!”
完了,她一个二十四的女人居然比一个二十八的女人看起来要老!
兰卡不由得发自内心地问:“请问你平时保养的方法是什么?”她现在开始用的话,能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些?
尤伶被问得一愣,看兰卡一脸认真不像是玩笑,也认真想了想,回答:“就平时用些洗面奶做好清洁,偶尔敷个补水面膜。”
“就这么简单?”兰卡瞪大眼,难以置信。“没别的了?”
好像是……
尤伶迟疑地点点头。
“死心吧,小英朗你这种资质是后天补不来的啦。”安迪尼亚嘴贱地发表意见,又被兰卡用力捶了一下。
美容面前,兰卡管不上在场的男人了,忍不住拉着尤伶聊了好久。
她发觉尤伶不止看起来脾气好,问什么答什么,连说话语气都轻轻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
就这样聊着聊着,于是他们又逗留了许久。
“我们要回酒店了。”
迟越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打断眼前三人的和谐气氛。
哦,男人的表情开始晴转多云。
他们占据了太多尤伶的注意力,让某人不高兴了。
安迪尼亚和兰卡对视一眼,见好就收,在迟越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闪人。
“这样好吗?”待他们走后,尤伶犹豫了一下,对迟越说,“他们误会了,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迟越原本要给她凉掉的玫瑰花茶换一杯,闻言停了手,转而盯着她。
他盯了良久,低声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尤伶神情一怔。“情人”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我……”
她看着男人,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定义他和她的关系了。
他真的很好,待她温柔又体贴,在空闲的时候,还会带她来玩。身边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普通的情人关系,都是这样吗?
尤伶开始觉得困惑。
“我们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上床,一起旅游……”
迟越没让尤伶困惑太久,把现状一条一条说出来,声音极其低沉:“……你以为,这样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尤伶怔怔地看着他,答不上来。
迟越的坐姿比尤伶高一些,他略微垂眸,眼眸深处映入女人娇柔的脸颊。
她的眼睛迷惘又困惑,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些问题。
“答不出来?”迟越又问。
尤伶看着他,如他问的那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可她不敢想。
如果那个并不是他能出的答案,她该何去何从?
“答不出来也没关系。”
迟越抬起手,指腹在尤伶右眼下的脸颊轻抹而过,意味深长地低语:“……你回去好好想想。”
猎人的耐性终于告急,要开始收网了。
无论猎物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都逃脱不得,注定是他的掌中之物。
——
迟越和尤伶在阿拉斯加玩了五天后回到京都。
飞机下地后他们出了关,是杨安度来接的机。
一路上杨安度把公司的近况报告迟越,递给几份需要他亲自签名的急件让他过目。
迟越离开了几天,公司虽然运作正常,但到底几日无主,很多重要的决策都推后了,等迟越回来才处理。
所以迟越一上车就非常忙。
耳朵一边听着杨安度的报告,他一边低头把杨安度递过来的文件翻了一遍,在签名处签了名字,将之递还给杨安度。
肩膀蓦然一重,迟越偏过头,看到尤伶闭着眼,身体软软地靠睡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顿,止住了前座杨安度滔滔不绝的报告。
而后他小心地把尤伶的头扶正一些,把覆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对着那张柔美的睡脸静静看起来。
那么久的飞行时间,也许是在想事情,所以这小女人一路上都没怎么睡。
昨晚又被他折腾到深夜,从上了车开始她就一直很沉默,原来是困狠了。
“开慢些。”
迟越看了一会,又低声吩咐司机,把尤伶往他身上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车子平稳地回到三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