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半晌,语气似有迟疑:“小舟觉着吾……年老?”
莫名想笑。
傅藏舟摇了摇头,心道反正不小,嘴上答:“桢哥……咳,桢叔您说的,我还年幼呢!”
宿桢再度无言。
等某人享受完了一顿京中风味的大餐,准备在院子里散散步、消化消化,忽听男人唤着他。
“桢哥?”
宿桢正色道:“二十及冠,小舟生辰在何日?理当准备冠礼了。”
傅藏舟有些摸不着头脑,桢哥莫名其妙提这一茬作甚?
还是给了回答:“我生日早着呢,农……七月十五,还有半年。”
宿桢道:“冠礼乃成年礼,早日准备才为妥当。”
傅藏舟挠了挠脸颊:“我不懂这些。”
桢哥不提,根本没意识到什么及冠不及冠的,在现代,都是十八岁成年……
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
感情桢哥提什么及冠,含蓄地表明自己成年了,不“年幼”了?
瞥着男人正直严肃的面孔,某个坏心眼的鬼王在心底偷笑:原来桢哥跟女人一样,怕被人说老啊?
正待再出声,忽是神色一整。
“驭灵有些状况,”他快言快语,“冠礼的事回头再说,桢哥我先去看看。”
不等男人回应,少年身形倏然透明,旋即消融在空气里。
`
天昏昏暗。
一些人家已然点上了油灯或蜡烛。
一身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座幽僻的小院。
黑影顿足片刻,忽而如墨化开。
如一抹水墨,游动在天地间。
傅藏舟侧耳倾听,听到一阵隐忍的,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
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视线穿透了墙壁,和一扇屏风。
屏风后,两人赤.裸交.缠。
傅藏舟:“……”
白花花的一片闪瞎人眼。
尽管如此,他还是“看”了半晌。
当然不是有什么偷窥的癖好;
也不因为,纠缠的双方都是男人。
而是……
桢哥“二侄子”居然也喜欢男人呀!
转而想到,聂霦成婚好几年,据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再听他跟身下人衷情告白,各种温言软语,不由得想到一个字: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