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草民十五岁为充兵役上了战场,四年后回乡,爹娘便提出分家。”
“不仅将草民带回的所有银两全部分走,还定下了每月三两的孝银,草民全都照做。”
“上述所言,皆由分家时签的书契为证。”
说完便将书契交由一旁的衙役承上。
谭知县看过之后,便道:“所言非虚。”
继而又看向赵传铁,“既然这分家书契上写的清清楚楚,赵承墨每月孝银也按时交付,何来不孝?”
赵传铁和胡氏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灵泽却拱手看着谭知县,说道:“大人,草民知道是何原因。”
“那便由你来说。”
顾灵泽神色鄙夷的看着两人,说道:“是为了一桩生意。”
“赵家人贪婪成性,误以为云来酒楼的点心出自赵承墨之手,便讨要方子。”
“但这方子却是归草民所有,赵家人索要方子不成,便来县衙诬告我们二人。”
“可有凭据或证人?”
这时,衙门口传来一声高喊,是徐明彦的声音。
“学生愿意作证。”
谭知县让衙役把人带来上来。
徐明彦穿着一身举人襕衫,上堂之后行了一记揖礼。
“学生徐明彦,拜见大人。”
谭知县这时脸上带了三分笑容,看着他说道:“原来你就是徐明彦,不愧为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当了解元。”
“多谢大人赞赏。”
衙门口的人群听了这番对话,又议论了起来。
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在徐阳县可从没出现过。
长的又翩然俊雅,玉树临风,于是纷纷向周围人打听了起来。
徐大叔和陶大婶就站在人群里,可他们都顾不上这些,现在全家人所有的心思都挂在顾灵泽和赵承墨的身上。
“你方才说,愿意为顾灵泽和赵承墨作证?”
“是,学生愿以功名作保,赵家夫妇所告之事皆是信口雌黄。”
赵传铁和胡氏听了这话,都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可徐明彦却不屑一顾。
“年前赵洪文与赵洪才两兄弟就找上门来,威逼赵承墨交出点心生意。”
“可此事是由顾灵泽与学生一家,以及村里其他两户村民共同经营,和赵承墨并无任何关系。”
“至于同住一事,学生与两人同居一处,他们二人并无半分不轨。”
谭知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赵承墨。
“赵承墨,你可有话想说。”
“大人,草民自认一直尽到为人子的本分,可爹娘却诬告于我。”
“草民如今心灰意冷,只想与赵家断亲。”
听了这话,赵传铁情绪有些激动,却不敢擅自开口,只能学着顾灵泽之前的样子禀告。
“大人,草民也有话要说!”
谭知县示意他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