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竹知道秦天身上有伤,回到宾馆后也没有再挑逗他,同时为了避免刺激到秦天,她这一晚竟然是和衣而卧。
秦天心里暗自感激,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白玉竹接近他绝不仅仅是因为下面痒痒缺男人,而是真心真意的对他好,心里暗下决心,除了这方面的事帮不上忙,其他方面只要白玉竹一声令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但是白玉竹毕竟是个诱惑力很强的女人,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身上淡淡的幽香还是不时飘到秦天的鼻子里,让他心烦意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白玉竹其实也睡不着,看秦天不断的翻身,她索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秦天,是不是因为我在你身边你才睡不着觉?”
秦天也坐了起来:“玉竹姐,你不要误会,我是心里有事。”
“心里有事别憋着,反正也睡不着,你和我说说。”
秦天点了点头:“嗯,今天孙飞虎和李金龙一联系,就再没有为难我们,让我很是不解。”
白玉竹笑了笑:“孙飞虎不是说了吗?他和李金龙是把兄弟。”
“问题是我和李金龙也没交情啊,上次他没有再逼债,可以说是李云的面子,但是这次咱们落在孙飞虎手里,他有什么必要帮咱们说好话呢?还有那个李云,如果说第一次帮我是巧遇,并且那些出租司机是他的手下,不想让手下惹出麻烦,但是后来我和李金龙交手时他又及时出现,这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白玉竹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今天在火车上的事,如你所言,那个乘警说曹慧的父亲是交通厅长,难道列车长不知道这件事吗?他为什么不惜冒着得罪曹家的风险帮你一个陌生人?其中必有隐情。”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白玉竹沉思片刻,抬起头说:“秦天,莫非你也来头不小?”
秦天苦笑道:“玉竹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和你说过,我自小随爷爷长大,从来没见过父母,再说就算我父母尚在人世,一个小山村出去的山民能有什么本事?能让李金龙孙飞虎这类人有所忌惮?而且我父母要是能派出李云贴身保护我,他们为什么不和我见上一面,难道他们就不想儿子吗?”
白玉竹笑了笑:“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指的不是你父母,我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些有来头的大人物。”
秦天被白玉竹一提醒,想起了赵振杰,难道是他在暗中帮忙?
“玉竹姐,我曾经救治过一个老者,看上去家里很有钱,治好病后直接就要给我一百万,而且他那个孙子牛逼吹得不小,自称除了航母火箭搞不到,世上就没有他家弄不到的东西。”
“那老者叫什么?”
秦天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那个孙子叫赵振杰。”
白玉竹眼前一亮:“莫非是省城赵家?”
秦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赵家很牛逼吗?”
白玉竹笑道:“那是自然,燕州省四大家族,赵家是其中一个,你接触的人少,没听说过情有可原,我可是认识几个生意做的比较大的人,一起吃饭时曾听他们提起过。”
秦天有些不相信:“红楼梦里提到过贾史王薛,但那是小说家之言,难道现实生活中还真有什么四大家族。”
白玉竹正色道:“当然有,不过咱们燕州省的四大家族不是贾史王薛,而是赵钱孙李。”
“呵呵,赵钱孙李,百家姓开篇前四位,真巧啊。”
白玉竹瞥了他一眼:“你不别不信,这可是真事,咱们燕州流传着一句话,叫做赵家的钱,李家的权,钱家后台比钢硬,孙家的房子望不到边,意思是赵家钱最多,李家的人当官的多,分布在各个重要部门,而钱家则是代代出美女,都嫁给了京城权贵,孙家则是搞房地产的。”
秦天笑道:“你说赵家有钱我不否认,一个不常住人的别墅都装修的异常豪华,但是李金龙可是个亡命徒啊,凭什么李云几句话他就放过我们,而且还在孙飞虎面前帮咱们说好话?难道赵家用钱砸他?”
白玉竹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涉世不深啊,任何社会钱和权都是分不开的,赵家有钱,自然可以用钱开道,结交手握重权的政府官员,李金龙虽然凶悍,但他没有什么背景,只要赵家随便找个高官打个招呼,李金龙就得进大狱,说不定还得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所以他对赵家深为忌惮,而孙飞虎又是他的把兄弟,他不希望孙飞虎得罪了赵家,被赵家收拾,当然要给他摆明厉害关系,孙飞虎也不傻,像他这种人都有案底,明知道你和赵家有关系还要动你,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如此,秦天点了点头:“那以后再遇到麻烦,咱们就拉赵家的虎皮当大旗,在燕州省咱们也可以横着走了。”
白玉竹摆了摆手:“那可不行,赵家虽然牛逼,但在燕州也不能一手遮天,你别忘了,还有其他三大家族呢,像李金龙这样的人和四家都没有关系,所以希望借着你这条线给赵家留个好印象,以便将来遇到什么大麻烦,给自己留一线生机,但是如果你惹了其他三个家族,恐怕赵家也不会替你出头,要是落到赵家的对头手里,只怕你死得更快。”
秦天不解:“你的意思是这四大家族之间还有争斗?”
“那是当然,他们之间既存在合作关系,又有利益纠纷,比如说孙家主营业务是房地产,但是他也经营商场,这就和以零售业为主的赵家发生了冲突,而赵家手里有钱存在银行里创造不出更大的价值,为了让钱生钱,他就会涉足娱乐业,这样就和经营文化产业为主的钱家产生利益纠纷,但是文化产业市场那么大,他们还有可能合作进行一些项目,所以说这几家是对立而又共存的关系,但是不管哪家,都不会因为你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得罪其他家族,所以你那个拉大旗做虎皮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吧。”
秦天笑了笑:“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哪儿能那么没骨头,动不动就把别人抬出来给自己撑门面,你放心,我不想和赵家产生什么纠葛。”
白玉竹点点头:“这就对了,人一定要靠自己才能越走越远,可千万不要学林然那个没骨头的东西,为了往上爬连自己的老婆都抛弃,那样的人就是寄生在别人体内的一条虫子,等宿主一死,自己也会烟消云散。”
看来白玉竹对林然是恨之入骨了,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原谅他,秦天狠声道:“玉竹姐,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让林然跪在你面前祈求你原谅,以解你心头之恨。”
白玉竹摇了摇头:“不必,已经过了好几年,我早已不再恨他,对这样的人我只有厌烦,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你可千万别把他弄来恶心我。”
这两人东拉西扯,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有了睡意,白玉竹打了个呵欠:“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
秦天点了点头,将身子靠到床的一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