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岚一笑:“有话就说,不必客气。”
秦天面色一变,狠狠的说道:“这个龙一鸣不是善类,必须要把他调走。”
孙岚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太好吧,这人是我爷爷的心腹,就算犯了点错误,顶多是骂他几句,再说有了这次的教训,他难道还不长点记性吗?”
秦天摇了摇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个人太坏了,恶意伪造合同,欺上瞒下还可以说他只是贪心,但是暗示手下让车子抛锚阻止你到观音山调查足以说明这人品质太差,刚才又玩了一出丢车保帅来逃避责任,这种人是不会有悔改之意的,如果把他留在观音山,不知道以后还会想出什么坏主意来祸害乡亲们,我不可能长期住在观音山,你也不可能隔三差五的来调查他,所以把他调走,换一个正直的人来主持大局才是上策,不然的话,你们绿岛公司的名声迟早败在他的手上。”
孙岚点了点头:“那好,回头我和爷爷说说,跟他摆明利害。”
秦天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孙岚见天色已晚,不便久留,和秦天约定第二天带龙一鸣过来道歉,借秦天的车子回了县城。
赵芳芳将秦天和绿岛公司协商的结果通知了三大爷等一干乡亲,观音山老少高兴异常,村子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第二天,孙岚如约而至,在村里一片空地上,龙一鸣当众向大家道歉,这人表演能力极强,还当众掉下了眼泪,朴实的乡亲们还真以为他是受了蒙蔽,各个表示理解,并且承诺一定配合绿岛公司开发观音山的工作。
陈津南自然是成了众矢之的,下跪求饶不说,还挨了龙一鸣无数的耳光,尽管这小子被打的成了猪头,秦天对他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这就是为虎作伥的下场。
观音山的事情顺利解决,赵芳芳和秦天抽出一天的时间陪孙岚玩了一天,之所以能有现在的结果,孙岚功不可没,她本来就是来旅游的,帮了乡亲们这么大忙,赵芳芳自然责无旁贷的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
第三天,孙雪城派来接替龙一鸣的人到了,做完交接工作,孙岚也和他们一起回了省城。
回到家里,三大爷等人都在,见到秦天回来,拉着他的手感激涕零,弄得秦天都不好意思了。
赵金水对三大爷说:“三大爷,他是我们家的女婿,也算是半个观音山的人,自家人不用客气,你就等着过几天来喝喜酒吧。”
三大爷诧异的问道:“你打算过几天给他们办婚事?”
“是啊,两个孩子都在燕南,平时没有时间回来,就趁这次回家,我还不给他们把婚事办了吗?芳芳都二十了,咱们村像她这么大的早就抱上娃娃了。”
三大爷摇头:“不妥。”
秦天内心恼怒,这老头子,过河拆桥啊,前几天为了让自己帮忙不惜下跪,现在事情解决了,就充当起法海的角色了。
“三大爷,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三大爷摆了摆手手:“你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
秦天气呼呼的站在了一边,三大爷看向了赵金水。
“金水,孩子们不懂规矩,你怎么也犯开糊涂了?正月不娶腊月不定是咱们这里的习俗啊,今天是二十八,过几天就进了正月了,你四处去看看,谁家正月办婚事啊?”
赵金水一拍脑袋:“可不是吗?光顾着急了,把这茬忘了,可是过了年孩子们就得走啊,厂子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们呢。”
“那也不行,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
秦天急了,好容易要修成正果了,就因为这狗屁习俗耽误他入洞房可不行,他赶紧对三大爷说:“三大爷,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
三大爷笑了:“小伙子,等不及了?听三大爷说完,正月里不行,腊月没问题啊,依我看,明天就挺合适,择日子讲究个三六九,明天腊月二十九不正合适吗?多吉利。”
赵金水面露难色:“可是这也太仓促了,房子倒好说,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可是孩子们结婚怎么弄几铺新被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三大爷笑呵呵的说:“这还不好办?咱们村里那么多老娘们,整天闲的没事干,张家长李家短的扯老婆舌头,我把她们都喊过来给你家做新被,半天就做好。”
秦天大喜:“那就拜托三大爷了。”
三大爷也是个急脾气,不大的工夫就弄了一帮儿女双全的妇女过来,半天的时间,新被子做好了。
赵金水也没闲着,一趟趟的出去采购结婚需要的东西,累的腰酸腿疼,到了晚上一头扎在炕上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
至于秦天,当地有风俗,结婚前一天女方和男方不能见面,既然日子已经定下来,为了避讳,三大爷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自然也就帮不上什么忙。
秦天没有父母家人,尽管老赵没有明说让他倒插门,但是全村老少各个心知肚明,秦天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第二天上午大大方方的在两个伴郎的陪伴下去了赵芳芳的家。
赵芳芳家的小院今天热闹非凡,秦天帮全村人争取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权益,整个村子的人都对他非常感激,虽然他是个上门女婿,但是来捧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小院门口贴着大红的喜字,由于时间仓促,没有请乐队鼓手,一个年轻小伙子把家里的老式录音机提了过来,放起了今天你要嫁给我。
在陶喆和蔡依林的歌声伴随下,一群年青人簇拥着秦天进了小院,典礼就在小院中进行。
赵芳芳一袭大红嫁衣,两个伴娘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到了小院中,按照司仪的提示,拜天拜地拜高堂,一套程序过后,在一帮年青人的起哄声中,秦天抱起赵芳芳进了新房。
尽管他们举办的是传统婚礼,但是现在这个年代,早已没有了老辈子那么多的讲究,他们在新房里待了没有多长时间,外面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婚宴开始了。
由于场地有限,来喝喜酒的人又多,宾客们不能同时就餐,而是分成了好几拨,这顿流水席一直吃到日落西山,秦天和赵芳芳作为新人要给每一位客人敬酒,也就从中午一直陪伴到天黑。
宾客散去,来闹洞房的人又来了,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在赵金水这个长辈的不断催促下,这帮坏小子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洞房里安静了下来,赵芳芳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秦天,抿嘴笑道:“感觉如何?”
秦天苦笑道:“你们村的人太热情了,让我有点吃不消,我的腰都快折了。”
“既然这么累,那就早点休息吧。”
秦天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坏笑:“当然要休息,只是这洞房花烛夜你打算怎么度过呢?”
赵芳芳脸上一红:“随便你。”
这三个字如同裁判员扣下了发令枪的扳机,秦天这个运动员三下五除二解除了武装,顺手关掉了电灯,不大的工夫,洞房里就传出了少儿不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