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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扣着她的手,一遍遍的问她还离不离婚,仿佛她不答,就要一直问下去。
  时婳的理智早就不清醒,窗外的风声,雪声,好像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么多年,她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刻。
  “不离婚了好不好,就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朦胧间,男人低低的声音说道。
  她甚至来不及清醒,就又被他带着,卷入了新一轮的沉沦。
  童航刚带着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他脸一红,连忙挥手把医生叫走,还特意吩咐明早不用叫两人起床。
  大家都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有人敢嚼舌根。
  这是霍权辞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儿,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些不知节制。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才将人揽得紧紧的,睡了过去。
  他已经清醒,吻了吻她汗湿的头发,知道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时婳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强撑着起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气得紧紧的捏着被子。
  恰好霍权辞端了粥进来,整个人都透着几分餍足。
  时婳咬得嘴唇都流了血,恼恨的盯着他,她本意是去救他,没想到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昨天她还在吵着要离婚,今天连人都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啪!”
  她气血上涌,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难堪,羞耻,各种情绪在心里交杂。
  霍权辞的脑袋偏了偏,眼底似讽非讽,“先喝粥,你这一巴掌实在没什么力气。”
  第172章 霍权辞,我要告你!
  时婳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霍权辞,你......”
  她说不出话来,一向能言善辩的人,这会儿失去了所有言语。
  霍权辞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避免她感冒,这才舀了一勺粥,放在她的面前。
  至于被她打的那一巴掌,就当不存在,何况时婳这会儿确实没什么力气,那一巴掌也软绵绵的。
  时婳紧紧的捏着被子,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她没有去喝粥,唇瓣哆嗦了几下,将碗一下子拍开。
  她的胸腔憋着一团火,此时看到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难受。
  她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恨得眼眶都红了。
  霍权辞没说话,抽过一旁的纸,擦拭着手背上的粥。
  他起身去衣柜,找出了新的衣服,放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霍权辞!你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委屈的鼻酸,恨不得拍烂他的脸。
  霍权辞的脸上很平静,他将被子往上面提了提,遮住她的脖子,“时婳,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可能违心的说我很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
  时婳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她拿过一旁的新衣服,哆嗦着手指穿上,可是由于没有力气,扣子总是扣不好。
  霍权辞想要帮她扣,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他也不恼,俯身就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吻。
  时婳:“......”
  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她现在很不待见他么?!
  “穿好衣服后下楼吃点儿东西,不然身体吃不消。”
  “你还好意思说?!”
  时婳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男人昨晚翻来覆去的折腾,食髓知味,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脸一红,不再去细想。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上,她刚下床,就差点儿跪下去。
  霍权辞连忙扶住她,习惯的搂住了她的腰。
  时婳咬牙,也没有去推开,等到站稳,她才深吸一口气,“霍权辞,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是我的卧室。”
  一句话,将她所有想说的全部堵死。
  时婳居然找不到词来辩驳,看到男人理所当然的表情,她忍不住吼道:“我要去告你!”
  这句话十分孩子气,甚至她吼出来后,都觉得很是羞耻。
  可是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凭什么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能如此理所当然!
  霍权辞弯了弯唇,从进来后他就没有笑过,这会儿他居然低笑起来。
  “时婳,我们是夫妻。”
  “夫妻又怎么样,只要女方不是自愿,都能定罪。”
  “你可以去告我,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他们不仅是夫妻,他更是帝盛的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去强迫别人,而且强迫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时婳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抿唇,垂下眼睛,弯身揉揉膝盖,朝着楼下走去。
  霍权辞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眸光藏着些许温柔。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清淡的米粥,还有暖胃的鸡汤。
  霍权辞吩咐了人去卧室打扫,然后心安理得的在时婳的身边坐下。
  时婳没心情跟他置气,她是真的饿了,低头安静的喝了几口粥。
  接下来她一直都没有精神,吃完就去楼上休息,所以并不知道老宅有人过来了,还是老爷子亲自过来的。
  时婳带枪进老宅,这是踩了霍家的底线。
  霍权辞和老爷子各自坐在沙发上,气氛阴沉。
  “权辞,你奶奶她......”
  老爷子脸上无奈,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胡来了,都是我的错,她现在的性子都是我造成的。”
  霍权辞张张嘴,那毕竟是长辈,他又能说什么。
  “她在霍家,所有人都把她捧着,我当初是不爱她,但也不能真的放着她不管,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她早就是亲人般的存在,只是她一直囿于过去的事情,走不出来,性格才越来越偏激,幸亏昨晚没有出什么事情,小婳儿她还好吧?”
  “爷爷,如果你不是为了她带枪进老宅的事情,就回去吧,她很好。”
  老爷子的脸上一顿,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怕我吃了她不成,我不至于老糊涂,孰是孰非,我能分清。”
  霍权辞的脸上柔和了些,“以后我会尽量不带她去老宅,她和奶奶之间的恩怨,无法调解。”
  时婳的存在总是让刘景淑想到过去,想到她败给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多年的隐忍和愤恨瞬间爆发,时婳也算是冤枉。
  “我知道,没事就好,你们好好休息,你奶奶这几天要忙着长安结婚的事情,估计也没空。”
  霍权辞没说话,听到长安这两个字,眼里闪了闪。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许长安和时婳发生的事情,可是昨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婳被他盖了章,彻底变成了他的女人,里里外外都该是他的。
  想到前不久他发现的那个戒指,气息瞬间一沉。
  那两人的过去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碍眼,难受。
  就像老爷子说的,刘景淑虽然生时婳的气,但这两天确实没空,她和霍筝忙着准备许长安和唐婧冉的婚礼,双方对这场婚事显然很满意。
  许长安看到周围的人在布置场地,嘴角嘲讽的扬了扬。
  “长安......”
  身后传来一个娇弱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
  她的皮肤惨白,整个人都萦绕着一层死气,不过那目光在看向他时,花开点点。
  这是唐家的私生女,唐梦茹,在唐家一直没有地位。
  “梦茹,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唐梦茹垂下眼睛,她的身体没事,只是虚弱而已,唐婧冉估计是看出了她对许长安的心思,让人将她关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才找了机会逃出来。
  就为了看他一眼,就看他一眼就好。
  “你要和她结婚了吗?我以为你和时婳会在一起。”
  许长安心里瞬间传来刺痛,目光悲戚。
  他的家庭于他,是一个牢笼,把他紧紧的锁了起来。
  他逃不开,也没有能力逃开,唐婧冉有句话说的对,他无法保护时婳,何必把人一起拖进这个牢笼里来呢。
  “嗯,是要结婚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眼里也没有任何期盼。
  唐婉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伤疤,嘴角弯了弯,“长安,你和她结婚,是为了折磨她么?如果是这样,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姐姐,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会幸福,不管你是不是在折磨她,她永远有理由说服自己来原谅你,你这样做,并不值得。”
  这个唐家的小透明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让许长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