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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狞笑着,将一个水杯放到了她的嘴边,逼她将里面的液体喝进去。
  唐婧冉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死死咬着牙关。
  但是男人的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差点儿将她的下巴卸掉,她被迫将水喝了进去。
  疼痛,屈辱。
  她只记得男人的声音和让人恶心的吻,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浑身发冷,好冷。
  时婳,你个贱人!我今晚若是不死,这辈子都和你不死不休!
  最后她彻底晕了,几个男人相互看了看,将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
  他们并没有真的玷污她,但必须得让她相信,她是被玷污了,所以她的身上被他们掐出了不少红痕,嘴唇也被吻肿了。
  他们不敢懈怠,毕竟这都是命令。
  回到车上后,他们马上给那边回了一个电话,“夫人,一切办妥了。”
  其实他们也想不通,一个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小姐她很崩溃,夫人,这对小姐的打击恐怕很大,她真以为自己被......”
  宁瑜的眼里闪了闪,看着窗外,良久才开口。
  “如果不这样做,她不会对许长安死心,她是我女儿,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那孩子空有商业上的天赋,心思却完全在儿女情长上,这一次后,她恨时婳入骨,为了有足够的实力报复时婳,她肯定会振作起来,在唐家的公司崭露头角,至于她对许长安的感情,在今晚也将发生质的变化,这份爱将转变成恨,全部附加到时婳的身上,婧冉她需要一个信念,这样才会成长。”
  男人点头,觉得她说的很对,“夫人,我明白了,等小姐进入公司,我们一定全力辅佐她。”
  那种药只会让她记得今晚的伤痛,全然忘记他们的脸,就算之后再见,她也不会记得,所以他们才敢露脸。
  宁瑜点头,不敢去细想婧冉此时的遭遇,挂了电话后,她捂着自己的脸,肩膀颤动。
  丈夫一垮,她们母女没了支持,现在只有她能为自己的女儿谋出路,所以绝对不能心软!
  唐婧冉醒来是在一个小时后,浑身都痛,四周的风也刮得她好冷。
  她颤抖着手,将洒落在四周的衣服穿上。
  她没有哭,紧紧咬着牙齿,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寒风刮得脸颊疼,浑身疼,她低头看着腿间流出的血,脸上狰狞的快变了形。
  时婳......
  她低低的喊道,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嚼烂,恨不得把时婳剁成渣,可是她得忍着。
  时婳目前有霍家的支持,而她呢,爸爸坐牢了,妈妈在医院,爷爷又绝情,曾经她能依仗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时婳和霍权辞要一年半之后才会离婚,可她在唐家能坚持一年半么?
  如果唐家的旁支拿到了唐家的继承权,只怕用不了多久,她和妈妈就会被放逐出国,永远不能回京都。
  要报仇,就得忍着。
  妈妈说的对,要能忍。
  唐婧冉的心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地上站起来后,她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去了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回家。
  许长安的房间门依旧紧闭,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肯定还有唐梦茹。
  整个世界都在亏欠她,所以整个世界都该死!
  她咬着唇瓣,一步一步的进了浴室,当看到身上青紫的痕迹时,她终究没忍住,一拳头砸在了镜子上,砸得手背上都是血迹。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搓得皮肤都快掉了一层皮,这才从浴缸里站起来。
  刚到客厅,她就看到了相拥出来的许长安和唐梦茹。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扑上去撕了唐梦茹,可是现在,她的心里一片冷静,像是死水,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她的变化许长安也看在眼里,他的眉头蹙了一下,把唐梦茹搂得更紧了一些。
  唐婧冉弯弯嘴角,“长安,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住在外面吧,不必在我的面前做戏,我也有些累了,你不想回来,以后我不再勉强你,只要不离婚,你做什么都行。”
  许长安身子一顿,这个唐婧冉中邪了?
  以前那么歇斯底里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如此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招数了。
  “你又想做什么?”
  唐婧冉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背对着他,目光里恨意弥漫。
  “还能做什么,只是突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唐家,必须是她的!
  许长安没说话,将唐梦茹搂着,直接出了门。
  唐梦茹一直垂着眼睛,她知道,当唐婧冉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和许长安的缘分也就到尽头了。
  果然,刚走出没多远,揽在她腰上的手就收了回去。
  许长安低头,拿出一根烟,缓缓点燃。
  “能给我一根吗?”唐梦茹问道,眼里清亮。
  “女孩子抽什么烟。”
  许长安靠在汽车上,抽烟的姿态有些懒散,但是骨子里的温柔依旧无法忽略,他本就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唐梦茹伸手,直接拿过他嘴里的烟,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可是我想抽。”
  许长安的嘴里一空,眯着眼睛看向她,“抱歉。”
  唐梦茹吸了一口,胸腔里满是这个味道,有些苦涩,“有什么抱歉的,是我自己一头扎进来的。”
  “你是个好女孩。”
  唐梦茹的眼睛突然有些酸,连忙转身,“我本来想多陪你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不行了,那你好好保重,少抽烟。”
  许长安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开口。
  唐梦茹走出了很远,这才深吸一口烟,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儿。
  烟龄没有五年以上,根本吐不出这么完美的烟圈。
  在她的不远处,男人依旧等在那里,身边依旧是那头狼。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的声音有些讽刺,慢悠悠的将烟抽完,随手一丢,烟头就飞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男人往她的身后看了看,“想好了?”
  唐梦茹弯身,在那颗狼头上拍了拍,“想好了。”
  男人凑近,看到她一脸要哭的表情,冷哼道:“感情有什么好的,那个男人长得也不是很好看,至少就比主人差多了。”
  “有烟吗?”唐梦茹抬头,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全是茧子,比男人的手粗糙多了。
  男人拿出烟,亲自放到她的嘴上,并且给她点燃。
  唐梦茹吸了一口,看着不远处许长安待过的位置,嘴角苦涩的弯了弯,“是啊,他长得确实没有主人好看。”
  他的眸子里没有千山万水,也掠不尽春暖花开,南风不与他的衣角缠绵,他更不会是那一方绝色,可是他眉眼的一寸清秀总是害人相思。
  所以他依旧是她心上朱砂痣,窗前清明月。
  男人看了一眼她浑身上下的白色羽绒服和白色长裙,眉宇划过一抹嫌弃,“穿的什么,难看死了。”
  唐梦茹不在意的笑笑,“怎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就不能穿穿白裙子了?他喜欢啊,他喜欢我就要穿。”
  “呵呵,男色害人。”
  唐梦茹不置可否,自己坐上了一旁的车,“我会帮你盯着时婳,主人那里,你帮我挡着点儿。”
  男人没说话,静静站在路边。
  时间转眼就到了天亮,时婳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下床,一是身子还虚,二是某个男人不允许。
  “想吃其他东西?”
  霍权辞端着粥,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渴望。
  他的嘴角弯了弯,低着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时婳这两天被逼着喊了不少声“老公”,又加上别墅上下都是霍权辞的人,所以没人告诉她,其实她早就可以吃其他东西了。
  “霍权辞,你幼不幼稚?”
  时婳有些气,气得脸颊都红了。
  霍权辞作势起身,“看来你今天想喝一天的粥了,明天也是。”
  第188章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但是他刚起来,袖子就被人拉住。
  时婳的脸上满是纠结,最终还是妥协:“老公,我可以吃红烧排骨吗?”
  奇怪,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可是每一次,他都有种被所有星光穿透心脏的感觉。
  时婳最终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红烧排骨,她坐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男人则安静的在房间的桌子上处理件,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很有节奏。
  接下来她又休息了三天,直到身体彻底好了,才被允许踏出房门。
  南时将她需要的资料全都拿了过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时婳一页一页的翻着,最后眼神在某个地方定住。
  霍筝的前夫叫潘岳,现任丈夫是许茂松,许茂松这个名字她倒是如雷贯耳,毕竟在律师界很有地位。
  她说过,要先拿霍筝开刀,所以必须想想怎么才能击垮这个女人。
  霍筝最在意的无非是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她只能从这两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