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下,就把脑袋靠在了霍权辞的肩膀上。
霍权辞扭头看她,没有忍住,低头吻了下去。
直到电影开场了五分钟,这个吻才结束。
不过还好的是,时婳选的是一部艺的爱情片,就算错过了开头,也还是能看懂。
她低头吃了一颗爆米花,顺手就将一颗爆米花放到了他的嘴边,“你尝尝。”
霍权辞垂下眼睛,眼里复杂,终究还是低头,将爆米花吃了下去。
时婳只觉得指尖一阵温热,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她气恼的将这个男人看着,还不松口!
霍权辞笑笑,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其实他们彼此清楚,他们都在粉饰太平,刚刚霍权辞迟疑了一秒,这一秒能说明很多事情。
或者潜意识里,他以为这是时婳的第三次投毒。
时婳的心脏酸涩,爆米花的桶都被她捏得轻微变形。
可她又不能否认,霍权辞的这副皮囊很好看,如今他一副清贵公子的姿态,却如此要命的吮着她的指尖,她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快爆炸了。
电影在演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两人都没什么心思看电影,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又吻到了一起。
时婳抓着他的手,直接把人拉出了电影院,还看个什么电影,就该直接去酒店的!
出了电影院,她走得有些急,脚上崴了一下,差点儿摔下去。
霍权辞扶住了她,语气担忧,“怎么不看了?”
电影都还没演一半呢,怎么就出来了?
时婳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还有脸问?
她刚想怼他几句,脚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脸色瞬间就白了。
还没反应过来,霍权辞就蹲在了她的面前,“上来吧。”
时婳看着他的背,狼狈的移开视线,“你现在还是病人。”
霍权辞将她的手一拉,将她背了起来。
时婳趴在他的背上,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恰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温柔的时候,让她感动的想哭,可残忍的时候,又让她绝望心伤。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呢?
她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怅然,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她以为只要这一刻的感受是真实的,以前的一切都无所谓。
可是她错了,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他和另一个女人相拥的场景,想起他说的话。
“你死在这里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
霍权辞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脚步停下,“婳儿,怎么了?”
时婳将脑袋埋在他的脖子处,眼泪滴在了他的皮肤上。
他像是被人烫了一下,“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么?”
“霍权辞,你爱我么?”
“我不敢说这个字。”
他的回答淡淡的,背着她进了帝盛旗下的酒店,径直去了他自己的套房。
他将时婳放下,抬起她的下巴,“为什么哭?”
房间里的灯光是橘色的,很温柔。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掉。
刚刚的温馨场景,只是一场幻象,一切都被一根针,残忍戳破,露出血淋淋的现实。
“霍权辞,你能对我说真话么?我们彼此都不要隐瞒。”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霍权辞蹲身,在她的脚踝上按了起来,力道轻柔。
时婳低头看着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说我会爱上你,那你能不能对我发誓,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了......”
霍权辞的手一僵,抬头看着她,“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时婳有些无力,“你确定吗?假如以后你再丢下我呢?我会生气的,霍权辞,我要是生气,以后你的死活都和我无关了。”
霍权辞刚想回答,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他去开门。
“总裁,这是你要的药酒。”
服务员的眼睛不敢乱瞟,将药酒递到他的手上,就恭敬的关门,离开了这里。
霍权辞将药酒拿过,在时婳的面前重新蹲下,倒了一些药酒在她的脚踝上,贴心的揉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
时婳对这个问题很执着,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他。
霍权辞没说话,垂着眼睛,一直给她按着。
直到所有的药酒都被吸收,他才起身,去浴室洗了手。
他的沉默让时婳很不好受,有时候沉默就是答案,躲闪就是答案,其实她早该明白的。
她正这么想,就被人压倒在床上。
她气恼的别过头,没有回应他。
霍权辞轻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婳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满是猩红,手上的力道也缓缓加重。
时婳的眉头蹙了蹙,本以为今晚又有一番纠缠,可他只是这么将她压着。
良久,他才翻了下去,将被子给她盖好,“脚不要乱动。”
时婳看着天花板,喃喃问出声,“那你救的女人是谁?”
霍权辞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个不值得你这么记挂的人,我救她,只是因为她有用,婳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她没用,我不会救她的。”
他以为这句话是安抚,但时婳却觉得一把利剑刺进了心脏。
第259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因为没用,所以不救了是么,那此后的纠缠又算什么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浑身涌起一阵无力。
霍权辞将她搂紧,在她的唇畔亲了亲。
时婳这段时间一直被这件事情折磨,精神不大好,如今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就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男人叹了口气,“婳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以为这是幻听,嘀咕了几句,在他的胸膛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霍权辞浑身的戾气瞬间就消了,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
“婳儿,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他希望多陪着她一阵,陪她渡过往后的狂风暴雨,可他总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
有时候他很虚弱,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这些年,秦妤为他看了很多次病,却一直都找不出病症。
他只能期盼,他能活得久一些。
时婳的额头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眼眶变得湿润,陷入了新一轮的梦境。
梦里她像个疯子,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那个房间好熟悉,窗户外是悬崖,她逃不走。
有个男人每天都会过来,日复一日的要着她。
“婳儿,你还逃不逃了?”
“婳儿,你说话,下次还逃走么?嗯?”
铺天盖地的屈辱和愤怒,她一口一口的咬在男人的锁骨上,可是男人根本不知道疼,反而更加兴奋。
她的双手被他束缚着,放置头顶,他要在她的每一处都留下印记。
而她日渐枯槁,如同褪色的春画。
她绝食来抵抗,以命相搏。
男人的眼里满是震痛,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野兽。
“你一定要走?我对你不好?嗯?”
“我不想和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待在一起!”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要走,是么?婳儿,回答我!”
“是。”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两人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再后来,他叫来了两个男公关,听说专门为有钱的女人服务。
“不是想走么?婳儿,你和他们待一周,我就放了你。”
他把她的四肢捆绑住,在她的眼睛上蒙上厚厚的黑布,给了她一个绵长又绝望的吻,“既然和我在一起生不如死,那你应该愿意陪他们吧?婳儿,一周后我来接你。”
记忆一下子变得血腥和混乱,两个男公关瞬间扑了过来,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
她开始求饶,开始叫他的名字,她说:“阿冥,求你,求你带我走,我不要跟他们,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