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也不转弯抹角,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告诉他幕后凶手其实是管德义,尤珂不过是代罪羔羊。
她趁机请求莫德海帮忙,一起讨伐管德义,莫德海却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
为了让莫德海相信自己,苏琳甚至不惜压上四方楼和苏家,大放豪言,若是自己说了半分假话,源城首富之名就拱手相让。
与苏家合作多年,莫德海知道苏琳一个姑娘家确实是不容易,而且苏家对她来说何其重要,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这种江湖之事冒险。思来想去,莫德海还是决定相信苏琳,和她走一趟。
三人潜进夜神教,靠着老管家带路来到中庭。苏琳正思考着该怎么找到尤珂,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循着声音而去,他们刚踏进院落,就看见如此惊险的一幕,还好老管家反应够快,及时上前帮忙,替黄博易和苏蕴躲过一劫。
苏蕴倒地不起,神色痛苦,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苏琳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当下就皱起柳眉,紧张地连忙问道,“黄公子,我家妹妹怎么样了?”
黄博易知道苏琳很紧张自己的妹妹,也不敢怠慢,“苏蕴姑娘中了毒,得赶紧离开这里帮她解毒。”
莫德海看见这一幕,心里自然有数,上前厉声质问,“管德义,残害我们白道弟子的人果真是你!”
管德义啐了一口,不屑笑道:“是他们技不如人,才会沦为我的棋子。”
“你……”
没想到管德义竟然如此无耻,莫德海还想再骂,尤珂已经按捺不及,直接动手废了他的武功,不让他继续耍阴招。
制服了管德义,尤珂迫不及待赶到苏蕴身旁,“她怎么样了?”
“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了,可是这毒很凶猛,十分伤身,得尽快解毒。”若不是有那护心丹替她保住小命,苏蕴早就一命呜呼了。
尤珂眉心一皱,一把将苏蕴抱起,对黄博易道:“跟我来,我带你去炼药房。”
“对了,莫掌门。”尤珂忽然停下脚步,冷漠地瞥了跪在地上的管德义一眼,“这位叛徒,就交由你们处置吧,也算是我们夜神教给你们白道一个交代。”
管德义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白道的人怨声不断,把他交给白道的人处置,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待莫德海回答,尤珂便施展轻功抱着苏蕴离开了。
苏琳担心苏蕴的情况,扯了扯老管家的袖子,道:“我们也过去吧。”
“是的,大小姐。”
尤珂只是略懂毒理,夜神教的炼药房平时都是管德义在使用,里面有很多他从各国搜集来的奇珍异草,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来到炼药房,黄博易也不敢耽搁,立刻就开始为苏蕴配置解药。
服下解药的苏蕴脸色明显有所好转,却还是一直在昏迷状态,没有醒来。
苏琳一脸担心,“黄公子,为何我妹妹迟迟还没醒来?”
“毒虽然是解了,但那毒太过凶猛,终究是伤了她的身体,修养几天应该就会慢慢好转。”
听罢,苏琳这才放下心。
几天之后,苏蕴果然如他所说的幽幽转醒。
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握着,苏蕴抬眸望去,只见尤珂半倚在椅子上睡着,脸上透露出一股疲意,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苏蕴有些心疼,张了张嘴,感觉喉头十分干涩,习惯性地喊出她的名字,“锦嫣……”
虽然是极其细微的声音,尤珂还是瞬间惊醒,看着醒来的苏蕴,感觉还有些不真切,“苏蕴?你真的醒来了?!”
“嗯。”喉头干涩得发疼,苏蕴说不出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示意她给自己倒杯水来。
“来,小心烫。”尤珂把她扶起来,顺势抱进怀中。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是被其他教徒看见,怕是要吓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冷若冰山的教主吗?!
湿润了嗓子,苏蕴这才感觉舒服一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轻声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夜神教。”
这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苏蕴猛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立刻紧张地捉住她的袖子追问,“管德义呢?”
“放心吧,我废了他的武功,把他交给了白道联盟处置,他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尤珂心疼地揉了揉苏蕴的发顶。
都怪她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她,看看都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那你身上的伤……”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黄博易好像刺了她一剑,怎么她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
“小伤而已,早就好了。”那种小伤,用无悔心法治疗一下,不用一天就能痊愈了。
闻言,苏蕴才放下心头大石。
管德义被正法,尤珂没有受伤,又被还了一个清白,实在是太好了。
“对了,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黄公子进来给你看看吧。”说罢,她正想起身离开,苏蕴却紧紧抱住她的腰身,让她无法动弹。
“别走!”这个结局太美好,就像是梦境一样,苏蕴不想让她离开,生怕忽然醒来,发现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尤珂一下变得僵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犹豫了半天,只是在苏蕴的背上轻轻拍打几下,让她的情绪慢慢安稳下来,“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蕴正想说话,却忽然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硬生生把气氛破坏殆尽。
门外的黄博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苏蕴姑娘,请问我能进来吗?”
他已经在门外等半天了,那两人还在说些你侬我侬的情话,丝毫没有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害他这个关心病者特意赶来的大夫尴尬到不行,只得强行敲门打断。
尤珂这才想起苏蕴刚醒来,应该让大夫看看,便把苏蕴扶回床上躺好,开门让黄博易进来。
“失礼了。”黄博易其实是不好意思的,薄薄的脸皮因尴尬涨得有些红。
他来到床边,给苏蕴把了把脉,随后问道:“苏蕴姑娘,你感觉身体如何?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苏蕴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