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高考,我想回家自己复习,这事需要家长同意,老师让您去一趟。”
展放隐瞒了自己成绩下滑的事情,他猜测展择仁不会有那闲心去学校跑一趟的。
“这点小事还要我去跑一趟……”
果然,展择仁略带讽刺地倾斜唇角,直接拿起手机拨给王叔。
“……明天你随阿放去找一下老师,就说是我的意思,对,嗯。”
事情解决掉,展放道了声谢,打开门要往外走。
展择仁却突然喊住他,“阿放,爸爸太忙了,没办法总陪在你身边,学习上你要凭自觉,不要觉得有老爷子给你的股份,你就能安枕无忧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爸爸希望你尽快成长起来,来公司帮我分担。”
“不管我和你妈关系如何,你还是我的儿子,爸爸还是爱你的。”
展放被他最后这一句给肉麻得不行,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出去。
回到卧室,展放要阿尔法搜集一下展家其他人的资料。
展择仁口中的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展放的爷爷展惟时。
展惟时最疼爱的孙辈就是展放,展放算是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
只不过,展惟时在三年前因癌症去世,去世前将其手中的部分股权给了展放,待展放成年便可以继承。
展放成年后手中的股权只比展择仁少百分之四。
可以说算是大股东了。
展家还有二房,展放的叔叔展择义一家。
他们一家自展惟时去世之后,举家搬到了国外,只在清明或者过年才会回来。
展择义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展弘,七岁。
女儿叫展颜,比展放小两岁,今年十六岁。
相对其他与展家地位相仿的家族来说,展家的人口算是很简单了。
展放翻看完毕之后,再次投入到学习当中。
早上与阿贵一起来到学校。
阿贵虽然艳羡展放可以回家复习,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爹指定不会同意他也这么做的,只能略带不舍得走进班级。
展放则在王叔的陪同与交涉下,办好了一概手续。
展放借着课间回到教室收拾书本,赵茗漪极为不舍。
这一周展放与同桌相处的还算融洽,因而赵茗漪提出与他交换电话号时,他便同意了。
其他人见他要走,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吵着要与他交换号码。
展放对于电子产品上手很溜,与同学交换后,又被人拉进一个微信群当中,他才得已脱身。
王叔接过他的书包,展放将提示音叮叮直响的手机随手放进裤兜,然后便坐进车里,离开了学校。
只在学校当中呆了短短一星期,展放有些遗憾。
可是没办法,目前来说,补课最重要。
他一点不想输给那个展曦,哪怕他知道这是一场梦境,是假的。
无关于展择仁的态度,只是因为他们两人名义上是俩兄弟。
展放仍然还记得自己幼时与兄长展川泽如何两看相厌,暗地里计较长短的情形。
他纯粹地讨厌自己的兄弟把自己比下去。
名义上的兄弟也不行。
学校门前的路口正巧是红灯,这红灯时间极长,车子行驶缓慢。
展放降下车窗透气,从车窗外正看到学校墙外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正在抽烟。
他的视线极巧地与为首那人的视线对上。
两人对视几秒,随着车子开动,展放升起车窗收回视线。
隔着有些距离,但是展放依然从对方的脸上察觉到些微熟悉感。
是谁呢?
王叔在路上给展放提了几句明德国际中学的事情,虽然状似扯闲篇儿,扯到下一届的荣誉中学生身上,但是展放知道,王叔怕是知道展曦的事情,想以此来提醒自己。
展放与王叔道谢,对方连道“没什么”。
他是看着展放长大的,展放在他心里就是他的子侄。
他意在告诉展放,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到家时,刚进屋的展放正碰上吴蕴从楼上下来。
她应该是刚起床,一脸慵懒,见到展放的瞬间却像是地盘被侵犯了的母狮子,就差炸起毛来对着展放咆哮。
“这个点儿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太刺耳,展放不想回答。
吴蕴更加生气,拎起手边的瓷瓶就扔向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