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张氏也是低眉顺眼赔笑道:“老祖宗,我之前也是一时怒极。您可别放在心上!喝杯茶消消气!这不,三省的伤刚好我就让他来赔罪了!您消消气!
李铭鑫看着张氏递过来的茶水,没有喝。而是用被盖不断的划着茶水,轻轻吹拂。
“三省啊三省,你可知你名字的由来?”
“孙儿知道,祖宗您希望孙儿能一日三省!孙儿知错,以后一定谨记于心,绝不再犯!”
李铭鑫深深的看着李三省,失望到:“你们小时候都是小名的,你自幼天赋就不错,但是却很少低头认错,所以我才给你起的大名为三省,希望你长大可以吸取教训,可惜……”说到这他摇了摇头毫不掩饰失望。
看到李铭鑫的眼神,李三省把头低等更深,深藏眼中浓浓的恨意!
张氏见状忙道:“老祖宗,我儿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我儿这一回吧!这茶可是菏泽新品!最好味道便是趁热,您尝尝,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李铭鑫端起茶水,嘴角挂上一抹微笑道:“这茶的确是好茶,也的确是新品,制作时还放了玉环草,恩。正好可以中和你所下之毒的味道,这又是没有见过的新茶。说得过去了!”
张氏闻言脸色一变,眼神急转最终尴尬道:“老祖宗,那儿来的什么毒啊的。你说笑了!”
李铭鑫摇了摇头,没有在碰茶。叹道:“你说你儿知错了,你是冲动。可是啊!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想对永宁公起心思!你是真的狗胆包天啊!我饶了你们,皇室呢?朝廷呢?”
啪!
一声脆响,张氏手上的茶杯似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而张氏起初低头不语,而后见长久没有反应的李老,露出点点的窃喜,而这丝窃喜又渐渐的变成了疑惑与不解!
“你在等张家的援兵?”李老笑道:“你和张家说了你的野心和想法了吗?你知道吗?朝廷和仙盟都不感轻易去揭这个盖子。你们想立功?嘿嘿,无非是马前卒罢了,你以为张家会和你发疯?”
李三省彻底摊在了地上,张氏则是疯狂叫喊道:“不可能,那都是我的家奴,他们都得听我的!”
李铭鑫也不搭理这个疯女人,这个女人是张家的人,就还回张家去吧。
至于李三省……
“李三省,你就回百草宗吧,从今以后,你被我李家逐出祖籍,与我家再无瓜葛!”他挥了挥手,张氏年纪不小勉强结成金丹,面对真人的法力如何抵抗?
随即,在门外早就准备好了的仆役将二人押走。
张氏咬牙切齿道:“没事儿子,你娘我是阜阳张家的长女,你更是百草宗的内门弟子!没事,没事……只要那儿的事成了就好,李家这艘破船不呆也罢!”
可李三省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太清楚自己的分量了,或许自己天赋不算差,但绝对不是能坚持苦修的人,内门弟子还是靠老祖宗的地位混来的!他母亲以前或许在张家还有地位,十几年过去,被人如此灰溜溜的赶回去?还能有什么?
李家是不是破船他不知道,可他只知道既然老祖宗知道了那些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成功!
……
刷~刷~
那是以为身着淡紫色长袍的老者,面无表情的捧着一本书,右手飞快的翻动!
看起来似是很认真的看书,可是那翻动的频率之高,却让人不由得推翻了此前的认知!这是翻书而不是看!
是的,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是很生气,很无助时,他才会有的行为!
吴院长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那个启明皇帝就好像是个骗子!和他说什么有教无类,用之于民之类的大道理!
他竟然真傻傻的信了!信了那个皇帝想要革新的想法。
这才多久?第二年刚刚开始,就已经要干涉这学院了吗?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悲哀。
此前凤凰学院初成,启明皇帝对学院一向秋毫无犯,勤政爱民。
他由言在耳的记得那位皇帝说的话:“国乃万民所筑,龙气亦是万民所凝聚,可人心浮动故而龙气亦有诸多变化。朕身为国君当领导万民走向正途,可朕终究是凡人!天下亦不是朕一人之天下!”
“古人云:龙凤呈祥。国气乃龙气。我便欲设一学府,不如叫‘凤凰学院’好了,请先生任院长。朕,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这学院的宗旨不是修成多高的境界神通,而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的志士!绝不要那种高高在上的神仙!”
想到这里,想到那个皇帝说话时珍重认真的神态,他不相信那是骗人的!莫非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心中涌出的怒火,让他想要摔一些东西,手中这卷书就是最方便顺手的对象!
可是举起的右手反复多次,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如同他对启明皇帝的怒火一样,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算了,先看看那个小子再说吧!
短短一年的时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投入了多少心血在这个学院!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对那位启明皇帝抱有多大的希望!尤其是,赵馥这个小家伙!他觉得一定是上天都要帮助启明皇帝革鼎成功!否则,道体天成之人怎么会降于他们赵家?以这个丫头的心性与天赋,他相信最终诸天万界定有其位!
就如同,他心疼这些书一样,心疼挂念着这些东西!原先孑然一身反而无所顾忌,可如今有了牵挂,再也不能那么洒脱起来!
这便是为什么修行之人都要避世,逃避种种责任,责任即使因果。如今的修真界都是这样,将躲避种种责任当成了‘超脱’
怎么就不知道‘受国之不详,为天下主’的道理呢?圣人,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的苦难方能成圣。圣人如此,仙人如此,佛陀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或许只是名字不同的叫法罢了!
总觉得是太真界的天道断绝了天尊绝巅,已经五千年无人获得道果。却没有人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
吴院长的脑海里仿佛又两个小人,一个在劝他想开一些。或许是有特殊原因,你看,那个人年纪轻轻就有了小医仙的称号!肯定不一般!
另一个小人在心里怒吼道!什么啊!真有本事为什么不和我说?而且医仙?呸,真不要脸!最多炼出两炉特殊的丹药就该自称医仙?
是的,他倾向于第二种想法,为什么?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有本事,或许真的有不凡之处!
可是老师,天赋不重要,而是育人子弟!年纪轻轻充其量有了点天赋,有点成就,凭什么教育人?他认为,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真先要修的是心。
吴院长是走着去见那位被强插进来的导师,其实整个太真界所有修真者最多的是走路!国家与仙门都有此类要求,那是对国家与门派的尊敬,是对大地与先祖的尊敬。就算魔门也有在总坛不得擅自飞行的规定。
这规定除了国家,没有任何门派写在门规,但是却是潜移默化的!每个门派都在守山阵法上设计了不同的禁空法阵,如果随意乱飞便会遭到阵法的截杀。
这是为何?没人知晓从何时有的,似乎在青史中记载的就是如此。从上古时代那些大能便有这种行为,不过认为的比较统一,是因为修真者也是人,无论修的是什么,首先不能忘本,起码要记得自己是人!所以才要脚踏实地。
但他走的很快,非常快,快的留下了一道道的残影!
因为他深刻的认识着时间的可贵!除非他很生气或者很想要放松,否则他一向如此。
他要看看那个老师到底能不能通过考核,到底是什么样子,否则有他无我!
哎!真特么倒霉,太真界和我是不是反冲?日哦!
咦?!说起来自己似乎刚来到这里就被一个小妞追杀哦!是谁来着?林涛深深的沉思了起来!
不管了,反正是各种倒霉,不但功力尽失还莫名其妙的碰到各种倒霉事!不行不行!在这样下去不行!
最关键的是,李三省和其母亲还没被他收拾呢!有这样的吗?
到底怎么了,经历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只是郑可说,张诚救了所有人,似乎还是我的贡献最大!问题是第二金丹爆发出那股力量之后,自己完全恍惚了起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林涛欲哭无泪,自己到底干什么了会弄得身体亏空的这么厉害?
走在凤凰学院考场的林涛心中很是无语……
太乙门的神秘老头不靠谱,李铭鑫也不靠谱!前者把自己仍丢了,这么久也没人来找,居然要他找太乙门!后者呢?给他的牌子居然还是要考试!你给我的牌子连免预约都不行!!!你逗我?
几天前林涛拿着牌子道这里,那块卖相非凡的玉牌被人收了回去。给他登记了之后告诉他回去等着三天后的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