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来赴约,还能淡定自若的开玩笑。”
艾达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赞赏,随即问道:“难道你早就猜到是我指使?”
秦烈的身手他亲眼目睹,只是没想到凯琳娜会跟他在一起,否则也不会贸然找杀手来追杀这丫头。
看到他知道自己是幕后主使时,居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忍不住开口询问。
“肯出五千万的巨资,不是深仇大恨,便是利益之争。”
秦烈点了点头,毫不谦虚的继续道:“哪有利润这么高的生意项目,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股份权利之争。”
既然是股份与权利,势必也就是自己人……
“你很聪明!”
艾达长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狰狞道:“我也是家族的继承者,可是却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凯琳娜作为一个女孩,却拥有百分之二十,凭什么她就该继承这么多?”
“艾达,我也只是百分之十,凯琳娜是家族唯一的女孩,所以受到宠爱,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甚至到了骨肉相残的地步?”
艾比在墙角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的解释道。
他看上去十分憔悴,没有了以往的儒雅自信,胡子邋遢,更像是街头的流浪汉。
“住口,你说的好听,公司你说了算,股份你们比我多,家族对我公平吗?”
艾达脸上露出愤怒的狰狞道:“只要你们死了,公司跟股份就都是我的。”
当第一次失败后,已经是骑虎难下,也正如秦烈所料,没有杀手公司敢接这单生意,只能找到臭名昭著的血煞。
而当回去的杀手追着他索要佣金时,因为没能确定凯琳娜的生死,让他陷入了慌乱。
在他的计划中,只要这丫头一死,哥哥艾比势必会陷入悲痛之中,也就无心在管理公司。
到时候借机在公司抽出五千万支付杀手佣金,可杀手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冒险。
结果公司账目一动,便被哥哥发现,被逼无奈之下,只能铤而走险,连哥哥一起绑架。
同时将价格提高到一个亿,彻底的孤注一掷,丧心病狂的带着众多血煞杀手来到了华夏。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秦烈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神情道:“钱跟合同带来了没有?只要让这老家伙签上字,咱们的交易就算完成。”
“秦先生,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艾比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问道。
“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做,可连你都性命难保,我保护凯琳娜还有什么好处?”
秦烈耸了耸肩膀,故作无奈的继续道:“人总要面对现实,所以我才答应与艾达交易!”
“艾达,我把公司跟股份都给你,只求你念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放了凯琳娜!”
艾比眼中流出泪水,担心女儿的安危,更是为兄弟相残而绝望难过。
“晚了。”
艾达摇了摇头,狞笑着继续道:“放过她,她以后会放过我吗?不如你们一起上路,还有个伴!”
“你们两兄弟聊够了没有?老子没空听你们唠叨。”
秦烈故作火冒三丈,看了两人一眼道:“钱跟合同呢?赶紧拿来,否则老子不合作了。”
“住口!你少拿合作威胁我!”
艾达猛地侧头,眼中露出凶狠冰冷的光芒道:“实话告诉你,钱一分没有,游乐场的股份你更是想都不用想!”
听到他这话,秦烈明显一愣,随即道:“那你是不想合作了?”
“你走进这个车间,我们立马便能打死你!”
艾达眼神中露出鄙夷与不屑,语气中带着得意道:“不过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才没动手,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保镖,以后有花不完的钱,否则,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
两次都没能杀死凯琳娜,可见秦烈的身手与经验是何等了得,如果有这样的保镖,睡觉都能格外踏实!
“是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凯琳娜藏在哪儿?”
秦烈脸上故意露出疑惑继续道:“你连亲哥哥跟亲侄女都害,简直是禽兽不如,有什么资格让我当你的保镖?”
“哈哈,你以为不跟你合作,我们便找不到凯琳娜了吗?”
这时,机器后边走出来一个板寸头,四方脸的老外继续道:“我还以为翔龙大队的特种兵多厉害,不过是见财起意的小人而已!”
说完后,低头靠近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道:“那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
“放心吧老大,这边一切顺利!”别墅内,白发老外冲着对讲机回答。
他们所用的对讲机属于特殊号段频道,所以并不受电磁波的干扰。
“嗯,现在可以干掉她们了!”老大语气冰冷的说道。
“嘿嘿,这两个妞都不错,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不如先让兄弟们快活……”
白发老外一边说着,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楚莹莹两人,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啪!
只是他话没说完,随着一个轻微的响声,眉心多了一个弹孔,鲜血不停的涌出。
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再也不动!
“不好,有埋伏!”剩下的几个杀手看到这一幕,纷纷掏出枪喊道。
啪!啪!
刚反应过来,接着便有两个瘫倒在地上,都是额头中枪。
“有狙击手!”
他们本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瞬间便判断了方位。
伸手拉起楚莹莹与凯琳娜,手枪抵在她们的头上喊道:“出来,否则杀了她们!”
啪!
哐啷!
枪声再次响起,击中了众人头顶的吊顶,玻璃碎片纷纷落下。
就在所有人本能低头躲闪的瞬间,一个人影倏然出现,如鬼魅般向几个老外杀手扑去。
接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用枪抵在楚莹莹与凯琳娜头上的两个老外,握枪的手臂在肘关节处齐刷刷削断。
鲜血喷涌而出,两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打滚。
楚莹莹与凯琳娜这时才看清,一个二十多岁,戴着眼镜,看上去像个邻家男孩,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与之形象不相称的是,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鲜血在上边不停的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