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大火之后,秦烈望着熊熊火苗,回头看了厨房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像坎尼亚这么贫穷,自然没燃气管道,庄园也是一样,只能用落后的容器,而这无疑是消灭那些猛兽蝙蝠的最好武器。
他匆忙回到厨房,果然看到个一人多高的燃气罐,晃动了下后里边充满了液化气体。
像阿米迦尔这样的头目,肯定会有枪械,这点毋容置疑,只是过于自信,才没有对自己使用。
秦烈到了他的房间,很快在书橱中找到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
又将两个女佣腿脚骨骼打断,与尼尔森的尸体及燃气管,都统统小心翼翼的搬回到了地下通道铁栅门口!
他决定冒险试试,毕竟等阿哈布他们带人来到这里,对方真有什么秘密的话,肯定会快速转移,甚至像其它地下车间一样彻底毁掉!
阿米迦尔也早就逃的无影无踪!
想到这些,便再次打开铁栅门,将女佣及尼尔森的尸体用力抛了进去。
听到声音后,更主要是几人身上散发的血腥味道,瞬间吸引了蝙蝠与猛兽的注意,纷纷扑了上去争抢撕咬。
秦烈将燃气罐打开,喷射着燃气用力砸向了猛兽中央,随后回到暗道门口,掏出手枪,对着燃气罐扣动了扳机!
轰!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通道都仿佛晃动了起来,大块的泥土纷纷掉落。
或许是受到电路短路的影响,又或是本身暗道的自毁设计,爆炸时暗门随之自动关闭,与外界彻底的隔绝。
这也在秦烈的意料之内,毕竟花巨资建造的庄园,无非就是为了掩饰这个地下空间,关闭之后,外人也就很难找到。
可这么多猛兽怎么被集中到这儿?又在在院子里游荡?阿米迦尔怎么逃走,这些无疑也都是他离开的机会。
潮湿的环境加上没有任何可燃烧的物体,爆炸过后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偶尔传出几声动物的哀鸣声。
秦烈再次进入,闷热的空间,动物粪便,肉类烧焦及爆炸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地上随处可见炸碎的残肢碎肉,有一些蝙蝠猛兽,身体被炸的残缺不全,但看到他后,却依旧露出白森尖利的牙齿,挣扎着靠了过来。
落下的泥土石块让地面凹凸不平,但相比于动物粪便的泥泞,让他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
顺着弯曲的通道走了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如牢笼般的屋子,里边透出昏暗的光线,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更加神秘无比。
“秦总,既然来了,就请进!”
当他还在小心翼翼时,屋门突然打开,阿米迦尔站在那里微笑着招呼道。
“谢谢!”
秦烈也没必要再隐藏,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开口调侃道:“阿米迦尔先生跑的这么快,我差点就跟不上你!”
“不肯合作也罢,又何必苦苦相逼?”
阿米迦尔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就像两个老朋友之间开玩笑,话语中却透露着怨恨与不满!
“阿米迦尔先生,你搞错了吧,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秦烈跺了跺脚上的泥土,坦然的像进家门一样,微笑着回答道:“是你先绑架了我的员工,又把我挟持到这里,怎么能反咬一口呢?”
他这话也是事实,如果没有绑架的事情,又怎么会牵扯出这个地下车间?
完全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确实也如他所料,屋子里面积虽只有一百多平米,但里边却像个大的办公室,电脑打印机一应俱全。
桌上也摆放着一些实验器材,从随意丢落的器皿及材料,能看出的确是在仓促撤离。
在旁边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形同骷髅的老头,白色而稀疏的头发,脸上的皱纹褶子如老树皮一般,甚至看不出他的模样。
但一双眼睛却大的出奇,甚至凸出眼眶,眼球上布满了青丝,尤其是眼白上弯曲而密集,让人感觉更加诡异。
“年纪轻轻,有这番身手不简单,何必处处与我们做对?”听到他的话后,老头怪异的眼睛瞪了阿米迦尔一眼,嘴唇蠕动说道。
声音嘶哑,像金属摩擦产生的噪音,让人有种烦躁不安的感觉。
不过也能看出,他也没想到秦烈能找到这里,甚至责怪阿米迦尔为了贪财而因小失大。
“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秦烈能想到,他与东瀛地下车间的人都来自同一个组织,但还是随口问道。
“哈哈哈,我可早就听说过你,我们的人在华夏吃了你不少苦头!”
老头突然开口大笑,但声音却更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凹陷干瘪的唇角,仿佛随时能撕破脸颊一般!
他话音刚落,只见在屋子一侧的文件橱柜后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人员。
看到没看三人一眼,直接走到不远处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后,拿起一个装满液体的玻璃器皿及一沓材料,转身又匆忙的离开。
“站住!”秦烈大喊一声,随之扑了上去。
他不用猜也知道,里边可能是研发的新型病毒及重要材料,而刚才撤离时疏忽忘了带走。
如果能留下,肯定对破解病毒大有帮助,当然前提是他先能活着离开才行!
说白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转移走,阿米迦尔跟老头完全可以一起离开。
可他们却留在这里,从阿米迦尔刚才的对话及放松的神情,足以看出老头给了他足够的底气,甚至说是刻意留下来对付他。
果然,就在他身在半空时,老头一拍桌子,同样飞身而起向他扑了上来。
对方干瘦的身体虽看上去弱不禁风,但秦烈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匆忙挥掌硬接。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碰撞在一起,秦烈胸口仿佛被巨石击中般,呼吸也为之停滞,向旁边的橱柜砸去。
“哐啷”,橱柜玻璃粉碎,并出现巨大的凹陷,而他则忍着疼痛,一把抓住了白大褂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