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可以赚钱。
江森回想起来就这么一句话，说是可以赚很多很多钱，他就动心了，然后就去了，但是没想到，对方做的居然是跟毒相关的东西，他立刻觉得不对。
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没这么简单，他几番逃到边境都没有成功，那些人派了很多人在抓他。
所以别说是跟乔婉联系了，他甚至没有办法跟国内的警察联系，想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回到国内更是天方夜谭，总之，那段日子他真的过的生不如死。
顾西兮听着，觉得江森还挺可怜的，“所以说，人千万不能选错一步，不然你在国内虽然不见得能拥有什么，但不至于受苦啊。”
江森笑着摇摇头，“当然就算不被他们骗，我可能也会被其他人骗，就是因为有了乔婉之后，我才发现我需要更努力才能让她不跟我一起吃苦。”
顾西兮叹气。
厉铮瞥了他一眼，“知道去找别人，怎么不知道去找我给你投资？”
“厉少，我当时去找你，你真的会同意吗？”江森苦笑，“且不说我们的关系如何，就说我要是低头了，我真的会鄙视我自己，你们是乔婉的朋友，不是我的，不是吗？”
这倒是。
江森当时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手上的产业没有多少。
江家也不过只是后盾之一，而无论是江家还是第五家，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梦开始的地方，完全没有办法当成后路。
也就是说。
江森是一个没有后路的人，他一旦失败就失败了，就像如今一样。
所以他才会那么急迫。
顾西兮有些心疼他这个样子，“过去怎么样就不管了，现在你只要问我们开口，我们都会帮忙，我实在是看不得一个人变成现在这样，你过去……”
“没关系。”江森却直接打断了她，“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更相信，我可以给乔婉一个美好的明天。”
乔婉……
顾西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总不能说，乔婉现在有霍嘉焚应该不需要他烦？
哪怕他真的把第五家拿回来，也只是锦上添花，让她的星途更加璀璨而已，而不是决定了命运？
所以她还是选择沉默吧，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个晚上乔婉和霍嘉焚会睡在一起，虽然大家现在对这件事闭口不提，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江森回来了，一切还能照旧吗？
短时间内，顾西兮开始疯狂的头脑风暴，但最终什么答案都没留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乔婉并不接触江森，只要这两人不靠在一起，事发的可能就没那么高。
在第五家逛了许久，厉铮主动提出告辞，江森有些不舍，毕竟从他回国开始，就没什么人聊天，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两人。
“我们可以再联系。”厉铮道。
“厉少，下次联系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无论如何，我能告诉你最重要的，是d国就是要研究菊诺，我想您应该知道乔瑟吧？”
乔瑟？
怎么会提到乔瑟？
厉铮颔首，江森则看向顾西兮。
顾西兮沉默片刻后，“他还没有死，帮他提供新身份的人就是我。”
“果然，难怪乔瑟跟我说，如果回国的话，一定要找你们二人，他并不知道我与你们交往密切，当时我还很好奇。”江森道。
“为什么要找到我们？”
“菊诺在全球，是不可逆的，资本渐渐意识到普通产业的天花板，他们需要持续赚钱投入研究所谓的星河，就必须要找到赚钱更快速的行业。”江森解释。
很多人都会好奇，有些富人赚了那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答案非常简单。
为了研究。
研究新能源，研究科技，研究人类未来可能。
有些富人们甚至已经开始研究该如何跨越生死问题，而之前霍嘉焚之所以会说第五家比富人强大，隐世家族凌驾于一切之上，就是因为他们世世代代，都流传着这种习性。
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家族更好的以后，是为了人类刚好的以后。
所以在他们看来，哪怕是牺牲现在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无所谓，只要拥有自己血液的人类，在未来绵延不绝就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就诞生了两种资本，第一种会在乎自己名声，类似于厉铮霍嘉焚这样的人。
还有一种，就是只在乎钱，就像研究菊诺这样的人。
“所以，研究菊诺的人，并非是个体，而是不可逆的团体？”顾西兮问。
“对，这就是我这么久以来累积到的经验，所以他们之所以有胆量威胁厉少……”江森并没有说下去。
厉铮颔首，“这个情报很重要。”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静候佳音。”
“嗯。”
“难怪你之前，明明已经打压了国内的菊诺市场，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顾西兮说着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样。”
“先回去。”
“好。”
对于菊诺的事顾西兮不懂。
她只能尽快完善自己的团队，在能帮助厉铮的情况下，多帮他一些。
菊诺是资本的武器。
这件事在国际上很快就不是秘密了，毕竟像江森这样的人，全世界各地有不少。
顾西兮算了下时间，从开始出现菊诺，再到现在这件事被爆出来，一共差不多七个月，像江森这样早一些被找去的，大概得追溯到一年前。
整整一年的发酵期，这足以见得菊诺保密工作做的多好。
这日。
顾西兮在家里带着顾小涵看电视，顺便整理有过菊诺的资料，傅时琛带着苏菲上门拜访，两人一是来看看顾小涵，二是来告别的。
“我也不知道部队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把我招了回去，然后还不光是我，他们听说我跟苏菲在一起了，还让苏菲去面试，结果苏菲还面试过。 ”傅辰东那叫一个郁闷。
部队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
他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跟苏菲一起，就很过分。
顾西兮听着也觉得蛮奇怪的，“我怎么觉得，部队想让你回去，是为了保护你？”
“谁知道呢，最好是吧，我已经跟铮哥说过了他，他说我回部队这么多次，他早就习惯了，就不送我了，我想着还是跟你说一声，然后过来看看小涵再回去。”
“真好。”顾西兮笑着说。
傅辰东动了动唇，但最终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去，和顾西兮随便聊了两句话他就带苏菲走了。
顾西兮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箴。
傅辰东的住所在一周后居然发生了爆炸，还好这时他人已经在部队了，如果人还在家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也难怪苏菲会通过考核……
发生了这事，顾西兮总觉得应该部队慰问一下傅辰东，但厉铮这阵子正好忙，就没有去成。
只通过电话联系。
“西兮，真的发生爆炸了吗？”苏菲还不敢相信，“那我的衣服岂不是全都没有了？”
顾西兮一时无语，“小姐，你捡了一条命好吗？就别在乎衣服了。”
苏菲讪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