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兮姐，前两天有一个叫何穆笙的人联系我，他是怕我患上抑郁症，说是你的哥哥，你知道吗？”乔婉问。
“知道，他上次跟你见过面。”
“啊，就是他夫妻啊，那没事了，主要是，我听何穆笙的老婆说……嗯……她当时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说一个什么绝对领域计划，好像跟d国有关系。”
什么？
顾西兮觉得奇怪，绝对领域计划是什么？而且如果林雅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顾西兮沉吟后，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别想太多，我会等她的消息。”
“那好那好，因为是电话里听到的，我也不敢保证正确，是正好她在说d国的语言，我懂一点，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好人是坏人，所以……”乔婉讪讪笑道，“我听人说何家内斗很严重的。”
“下次有他们的消息，你还是可以跟我说，没关系。”
“好。”
乔婉跟霍嘉焚走了。
顾西兮在基地的休息室坐了很久，才突然想起来，她或许是该给何穆笙和林雅打个电话，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通话了。
算了，等回家之后再说，在外面打电话，万一走过一人刚好是要找她的人，那可就太糟糕了，现在要一切小心。
但顾西兮没想到，她还没收拾好行李，却接到了何穆笙的电话。
她找了个没人的电话，摁下接听键，“哥？”
“西兮，你嫂子调查到d国有一个绝对领域计划，是人造人计划，现在这个计划都没有对外公布。”
“什么？那嫂子是怎么知道的？”
“她有一个朋友刚好是工程学博士，而且是d国本地人，要到国内避难，所以……”
“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还会有朋友？”顾西兮换了只手接电话，她总觉得这事听蹊跷的。
何穆笙一开始也是担心这事，所以才会耽误了好几天才跟顾西兮通电话，讲这个事情，“是过去的朋友，在消息上找过她好几次，知道她失忆还挺惊讶的，我调查了一下背景，非常干净。”
“非常干净的人，怎么会去做这种计划？哥……”顾西兮还是觉得有些危险，“这事你们别搀和了，让对方跟我联系吧，安全一点。”
“我还以为你让我别管了。”何穆笙无奈。
就算有危险，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妹妹去冒险？
顾西兮知道他的想法，毕竟她也是只是想的，只道，“是嫂子的朋友，那肯定不能不管，但是，你们手上又没保镖又没其他人的，我怕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到时候没人帮忙很吃亏。”
“这个你别担心，我自己有判断。”
顾西兮叹气，“哥，你相信我，再说了，你们把人弄到国内来，也不是因为你们自己要搀和呀，还不是为了我跟厉铮吗？早点交给我也方便。”
何穆笙沉默许久，最终点头，“你要是觉得可行，那就可行。”
“好，那你把资料发过来吧。”
很快，何穆笙将所有资料发给顾西兮。
她看着手中‘绝对领域’的资料，深思。
绝对领域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让一批ai可以像人类一样做复杂但单一化的任务。
也就是说，代替工厂工人、环卫工人、汽修工人等等，为资本家打工，他们只需要设定程序，就可以二十四小时不休不眠的工作，且不需要任何成本。
换言之。
如果全都使用人造人的话，将没有工资这一说，哪怕是研发，都可以交给人造人。
人造人的核心就是芯片，如果给他们打上所有资料，他们就可以成为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了。
当然，前提是cpu必须散热够快，速度更快。
可见d国的工艺已经精湛到一定地步了。
三十号的下午。
顾西兮来到机场接林雅的朋友，对方虽是d国人，但语言方面并没有障碍，甚至还懂很多成语。
“我叫岚枫。”男人将一张名片递给她，“非常感谢你们能帮忙，这一次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
“你跟林雅是朋友，她是我的嫂子，这是应该的。”
“说到林雅，真的太可惜了，她小时候就是我们班级里最聪明的一个，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就这样结婚了，还失去了记忆，太可惜了。”岚枫满脸惋惜。
顾西兮并没有接话。
岚枫是个很会活络气氛的人，也告诉了顾西兮一些，他跟林雅学生时代的事，算得上健谈，因此两人也挺有话题的。
顾西兮带着岚枫回到家，将他带给厉铮，自己则去厨房泡咖啡。
她回到书房时，两个人已经拿出彼此电脑在传数据了。
顾西兮看不懂这些就离开了房间。
她到院子里给林雅打电话，那侧的人很快就接起，“西兮，你接到人了吗？”
“已经到家了，他为人还挺不错的。”
“是很不错，虽然我没有对他的记忆了，但是能感觉到，我并不讨厌他。”林雅笑着说，“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帮的。”
“我明白，我相信你的直觉，嫂子，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事，每件事都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
“你对我最好的感谢，不就是不感谢我吗？”
顾西兮听闻笑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
很快，两人结束通讯，顾西兮思索着，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霍嘉焚，希望他有空也可以过来一趟。
霍嘉焚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医院，他最终还是带乔婉来到医院检查抑郁症相关的事。
此刻的他刚拿到报告，看着上面‘诊断抑郁症，建议用药’的几个大字，人有几分恍惚，这一接到顾西兮的消息，又不免想到何穆笙……
他无法判断乔婉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何穆笙，才会得上这种奇怪的病。
“霍先生，我们要回去了？”乔婉主动走到他身边。
霍嘉焚将文件收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回家，明天我带出去逛逛好不好？”
乔婉一笑，用力点头道，“好啊，刚好我有几个朋友说，想跟你认识一下。”
“认识我？”
“你忘了吗？来的路上你让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想堵住那些媒体的嘴。”
霍嘉焚颔首。
的确，他打算先向外放出消息，再看一看江森的反应，然后决定要不要带乔婉去国外。
两人回到家，霍嘉焚给厉铮弹了一个视频。
那侧的人很快接起。
“厉少。”霍嘉焚率先开口，“这个绝对领域计划，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厉铮颔首，“不简单，光是他们的设想和用的材料，就没有几家达得到标准的。”
“换句话说，维修肯定是最大的问题。”
“嗯，我甚至怀疑，就是这几家公司给了人造人底气，否则按照智能验算，他们不应该逃跑。”
离开人类等于没有维修渠道。
人造人不可能干这么傻乎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