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梅玉原本不想小高送她到小区,只是,小高如今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了。车开到小区外才停下,这也表示辉哥和小高,确实掌握她家里的情况。
这让向梅玉心更沉,不知该如何才能摆脱面前的厄运。小高将她送进家中,在她家里喝了水,才准备离开。
向梅玉一直发抖,见小高要走,总算放心一些。小高走到门口,说,“梅姐,其实你也没必要担心,我和辉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包括你儿子。
你要知道,但凡有可能触及到法律的事,我们都不会做。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两年前,辉哥就让我过来,今天才告诉你这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没事了。
如果觉得委屈,那就好好哭一场吧。”
向梅玉听小高这样说,眼泪哗哗哗地流。小高见了,转身到向梅玉身前,给她抹泪,然后在她凶前捏一把,轻松地说,“下次见你,一切都好了,ok?”
小高走了,门关牢实,向梅玉还特别地将门反锁好,搬了椅子把门撑住,确保小高等不能再进来。
向梅玉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然后倒在床上。
如此一躺就是两天。这两天一开始向梅玉根本就没有意识,沉沉地,自身的生机在渐渐流失。第二天的半夜,她才突然醒转,想到儿子还在读书。儿子今年高一,两年后就高中毕业了,原本计划要送儿子到国外上大学的。
如果自己就这样后悔中死了,自己一了百了,但发生在自己家里的事情会结束吗?这样想,向梅玉觉得辉哥他们这些人,用心如此歹毒,哪怕自己真的死了,也会找儿子来威胁周术保。
对于周术保,向梅玉此时再没有任何情感可言,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噩梦,追根溯源,就是周术保造成的。自己所受的苦难,也是因为他才会如此。
而如今,他自己过得欢快,外面一群女人,自己却被打入地狱。这让向梅玉对周术保如何还有情感?!
既然如此,一切都为了儿子吧。儿子已经是向梅玉活着的唯一念想,只要儿子过的好了,前途无忧了,自己哪怕受到再多的苦难,都要咬牙挺住。
人虽然活过来,但向梅玉还是躺在床上,不想动。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如何才能解决面前的事情。
要她联系小高和辉哥,向梅玉觉得没有勇气,那是与魔鬼打交道,与魔鬼共舞啊。
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是关机了的,这可不好,万一儿子找自己没打通电话,儿子会惊慌的。非常艰难地起身,向梅玉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要死,下床,到冰箱里拿出存放的吃物,到微波炉热了。
已经两天不吃不喝,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做这一切都极其艰难。好在这时候的向梅玉已经有了求生欲望,给手机充电,开机,查阅到没有儿子的来电,才放心一些。
关机两天,未接来电倒是不少,主要是麻将室和麻友的电话,另外就是小高的电话和微信。
小高的未接来电总计有六个,微信有几十条未阅读的,向梅玉却不敢去点开。
先将热好的食物吃了一些,哪怕非常饿,她也不敢吃多、吃快。吃了半小时,才觉得自己身上多一些力气,总算是活了过来。
辉哥和他的打算是给跃飞建筑拉项目,而项目要从周术保手里拿,那么,自己就必须去见周术保。如何找借口和理由?
向梅玉也想明白了,儿子要求国外上学,肯定要花一大笔钱。这些钱从何而来?靠周术保是靠不住的,他在外面过那样的生活,才不会管儿子今后怎么样。要不,为什么这几年并没给家里带回多少钱?
给跃飞建筑拿项目,要辉哥给自己每年至少五十万,两年有一百万。虽说不会够,但有这一笔钱,就有基础,以后每年还会有收入,基本可供给儿子读书。
送孩子到国外读书,到底要多少费用,向梅玉也不是太清楚。之前,曾反复打听过,但小县城里接触到的人,毕竟层次太低了,没人知道具体详情,但三百万总不会少。
向梅玉盘算了下,从目前开始攒积,等儿子国外大学毕业,勉强能够够用了。问题在于,辉哥他们说话算不算数?
这是一个关键点问题,可向梅玉真的没有勇气同辉哥谈判,知道自己一露面,说不定辉哥就往死里折腾自己来泄愤。
不过,哪怕自己不找辉哥,辉哥也不会放过自己吧。这些天,小高打电话不通、留微信不回,很可能就是在追问这个事情,等着自己的回信。
想到这里,向梅玉也明白,自己的厄运才开始啊。以后,很可能在辉哥的魔掌下越陷越深,但自己又能如何?最让向梅玉不甘心的,就是周术宝造孽、犯罪却要她来承受苦难。
想着反正自己也跳不开、逃不了,就先看看小高说些什么,心里也才有一个范围。这样想,便点开了微信。
几十条的留言信息,从头看起,见没有一条提到跃飞建筑、没有提到辉哥,小高在留下的信息中,更多的是劝向梅玉看开一些,劝说她要往前看,人生就这么长,何必自苦?
看完小高留下的信息,向梅玉心中稍微平息一些,觉得小高还真的不算坏。知道劝自己,也是为自己好。如此想,会议起与小高两年多的往来,总计有十几次的私会。每一次,小高也是很认真、性情也懂得心疼人。
这样想后,突然向梅玉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傻子,小高他们本身就是要来害自己的,这时候还不醒悟。
前几天在浴场,自己也真的够笨。被小高的言语和琳琳的表现迷惑了,以为不过是在玩,哪怕这一次玩过火了,以后不再参与就没事情。谁知回事这样的结果?
不过,即使自己警惕,又如何跳得开辉哥的陷阱?
死去活来之后,向梅玉觉得自己比之前勇敢了,敢面对即将到来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