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李善淮是说面子话,还是真正会有所行动,曾德彬到长善完全中学一行,对学校进行肯定。地方上,以后对这所学校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至少在招生和招聘教师的问题上,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设立障碍。
看到这里学生的精神风貌,只要向外传扬,绝对会有更多的学生到长善完全中学来求学,更多的家长,要谋求一个名额。
当然,市里和县里,也不可能仅仅是敷衍曾德彬,肯定会对长善完全中学做一些政策上的倾斜,会拨给一定的资金。
省府的人非常赶时间,到学校看了后,不与学校放进行反馈。曾德彬也不多说,就是同李善淮说了几句而已。
到校外,曾德彬等人上车,准备离开。李善淮说,“再新,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到市里去?”
杨再新也明白,这次曾德彬到长平县来,参加刺梨果的摘收仪式,发挥的效用已经够了。自然知道跟着省府的人到市里,送行到高速路口去,意义并不大。说,“李书记,怀仁镇那边正忙乱,我……就回镇上去吧。”
在其他人看来,杨再新这是没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做法,因为陪同曾德彬时间越长,留给对方的印象就会越深。
李善淮看他是认真的,说,“你自己考虑吧,不走,就到车上与领导道别。”
杨再新当即上曾德彬的车,到大领导身边,说,“首长,非常感谢您对我们产业发展的支持,辛苦您了。今天,怀仁镇那边开始摘收刺梨果,新琪食品公司也开始收购刺梨果和开动生产线,我就不陪您到市里了。首长,谢谢您,一路辛苦,一路平安。”
“小杨,你去忙吧。”曾德彬也站起来,伸手与杨再新握了握,又说,“嗯,这次过来时间紧凑,不过,我对这边的产业发展很满意,刺梨果产业开发,找准了发展致富之路。
小杨你也很不错,继续努力。有困难,可以到省里来找我。”
“谢谢首长,我一定努力,将工作做到更好,更上一层楼。”杨再新说着,随后与刘泽海和省府其他领导、媒体方面的人都进行道别,最后才与李善淮等人道别。
周术宝留在省府的车上没下来,但相应的,王平江、石东富等主抓具体工作的,与产业工作相关的领导,却都没有随车去送行,而是要返回长平县,紧随着摘收工作的开展而参与这一工作。
对王平江、石东富和杨再新等人的表现,曾德彬是非常满意的,能够以自己工作为重,而不是醉心于权术,这样的干部才是真正做事实的人。不过,在李善淮、江华军和周术宝等人面前,也不说这些话题。
李善淮自然要与曾德彬多聊聊,从长平县走到市里,要一个小时。期间,谈到柳河市这边不少父母的工作,也谈到长平县和怀仁镇的情况,自然要周术宝参与对话,可周术宝却说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
还没到市里,周术宝自身也体会到领导们对他的不好印象,心里隐隐后悔,不该随车到市里来送行。
看着领导的车离开,杨再新对柳三妍、刘依云、龙秀彬等人魂兽,让他们返回学校。长善完全中学这边,跟县里其他学校相比,本身就要特殊一些。县里和市里的种种坚持和分配给教师的任务,学校一律都回绝,不参与。
县里对此虽说有些不满,教育那边,局长不发话,县里石东富也不发话,其他人自己好直指学校这边。
“再新,今后学校得到的支持应该更多了吧。你有什么打算?”石东富和杨再新都明白,曾德彬对学校做了肯定,李善淮书记明确表示要给政策和支持,自然不会是糊弄。
“县长,学校这边都是柳校长在做具体工作,我不过是挂个名字。”杨再新笑呵呵地说,市里表了态,县里这边周术宝也不好再反对什么,“我想啊,学校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县里和市里给多少支持都行,就是别瞎参合学校的管理。”
“也就你这个校长说这个话。”石东富也知道,如今,国内最好捏的就是学校,管理部门的那些人也是追捧着领导者的意思,而不顾教育上的自身客观规律。
“说句难听的话,有几个人真正为地方教育考虑?都陷进利益之中,为某些利益驱使。有人是主动权谋求和推动利益的获得,有人是脑子不想事,人云亦云,觉得只要顺从领导的话,就没错。但在位子上的那些领导,有几个真正是研究教育、懂得教育规律的?偏偏他们要拍板,要决策,要体现自己的意志。”
“得了,今后你这里我少来几次,免得受你指责。”石东富笑着说,望着身旁看好戏的王平江。
“县长,你人来不来没多大关系,只要给拨钱来就好。”杨再新也笑起来,知道如今的教育,真走到没落边缘,大家都不知教育的本源是什么了。
“你这就回怀仁镇?”石东富突然转了话题,关于教育的事情,全国各地都被引领成类似的状况,多说无益,完全沦陷成资本的玩物,即使有不少清醒的人,大浪潮之下,也没办法拨乱反正。
“镇上安排有龙利群在主导,我不急着去插手。”杨再新说,不送曾德彬到市里高速路口,是一个表现自己的策略,要将这段时间都留给李善淮等人。
石东富听他这样说,不免看他一眼,随机意识到杨再新的用意。“那好,到我办公室去坐坐。”
“也好。”杨再新说,“到傍晚再去新琪食品公司,去看看今天摘收情况。”
“真看不出,你这家伙今天也耍滑头了。”石东富说,明白杨再新和自己留下来,虽说不能在曾德彬身边多留,但给领导的印象,肯定更深。
“县长,我是这样想的,月满则亏。是不是?”杨再新笑着说,“我估计啊,周书记跟了去,说不定就后悔了。”
“不聊他。”石东富说,“摘收前后要多少天?一周,还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