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来的路,杨再新是有反复思量的。最后那个走多远,既在于它的工作能力、工作业绩,又不完全如此。因为越到高层,就不是努力做好面前的工作、或工作如何出色所能够决定的。
决定的主要因素,还是要看陈爸所做的事能不能顺利,陈爸如果说十年内进入那个层次,对杨再新而言,他所有的工作业绩就会是真正的业绩,不然,工作业绩再好,终究是履历而已。
关于陈爸的努力,京都老陈家也会有大量的资源参与过来,推动这一件事。具体的,目前杨再新还参与不上。可如果说杨再新在台地那边的产粮基地做出规模和效益,间接地也会给陈爸助力。
在杨再新的盘算中,未来八年,对陈爸是至关重要的一段时间。他离开江上省到高台省去,如果顺利,那么可将高台省的一些资源也掌握在手里,对陈爸的帮助,比留在江上省要有力得多。
唐母等人自然也看到这些都,只是,他们对于杨再新到底能够做到哪一种程度,能够积攒出多少资源,又不抱太多期待。
对于杨再新,进入陈家视线才两三年。最初唐慧琪说出杨再新的存在,陈爸亲自往怀仁镇走一趟,自然也会将杨再新之前在章童俊身边做事的情况,喝茶明白。
当初对杨再新的期待也不高,可杨再新到怀仁镇后,所做出来的业绩,牵动长坪县、横折县以及柳河市等地,这让陈爸对他关注多起来。等杨再新到省部二处,实际上也是陈爸对他的一次考察。
从结构看,陈爸对杨再新还是满意的,这样的人如果放在陈家体系中进行培养和发展,进步肯定会快,但也有负面的东西。
杨再新对陈家体系不一定有太多的认同,就像老陈家对杨再新也不认同一样。反而是将杨再新丢在陈家体系之外,经受一定的锤炼后,发挥出来的作用,肯定大于留在江上省。
有凡海集团与杨再新进行配合做产粮基地的项目,杨再新在台地上的工作是主动的,也是有充分的力量与影响力。这样的工作,对杨再新未来的发展,也是帮助较大。
高台省也是有自身的体系,正如江上省一样,但每一个省的内部生态中,也不是主导者就可将所有的东西都抓住不放。
杨再新到台地去发展,影响力是肯定较大的,谁如果说眼红这份业绩,想要在成功之初摘取果实,这样的事绝对会存在,但也肯定不会成功。
“再新,琪琪留在这边,我会看着她,你放心好了。”唐母说,“不管是你,还是琪琪,都是在创业阶段,辛苦是必然的。按照我的想法,你们这份家业,都放在杨家吧。与陈家、唐家虽说有很深的关系,但过程中一定要注意,杨家目前就你一个,琪琪也是如此。
我和你爸最多能够在外人或家里人欺负你们的时候,说两句话,但真正扛住压力大,还是你啊。这份心,你得有。
我也知道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魄,不过,你一直都是心善,处事柔和。这是优势却也要柔中有刚,绵里藏针。一味退让,与人为善,或许会遇上那些眼睛不看事的,莽撞莽冲,等你要做反击时,付出的代价说不定会很大。”
“妈,您所说的,我记住了。”杨再新任职地说。杨再新也明白,像之前卫子扬对付他,杨再新就不当回事,也不直接应对。当时的情况,与现在的杨再新的情况以及完全不一样了,杨再新在处理一些与人的关系上,就该有所调整。
特别是杨再新如果真的到台地那边,单枪匹马冲过去,会有什么也的局面与环境,谁都说不准。可以肯定的是,杨再新到台地去做事,基本的立足都会有很大难度。
基于这些问题,唐母说出这番话来,也是给杨再新打预防针。工作上肯定会有纷争,招数迭出,可比性刚柔兼济,才可能更好地打开局面。
杨再新听唐母所说,也知道之前自己在工作上的表现,让唐母以为自己性格上偏向软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怀仁镇与盗矿者争斗、与李家争锋死拼,说到底还是因为有陈爸的关系,不能说明杨再新性格的一面。
可杨再新那时候性情,确实无需要表现出多强硬,只要将工作做出来,自然会影响到身边的人。既然能够达到目的,藏下自己的一些锋锐,也是一种磨砺。唐母所担心的,也是非常有道理。
一般的人,一生都难遇上生死大关口,自然不能触发他真正勇气出来,平时的性格所表现,往外具有迷惑人的一面。有些人处理事情,看起来利索勇猛,但真正遇上大关,就不能镇定,举止失措。
有些人平时看起来不与人争,总是退让,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但这种人往往在生死面前,反而会勇往直前,奋勇拼杀,不惜自己。
正如老话说,莫要将老实人往死里欺负。就是这样的道理,老实人给逼得没有路走,就会选择最后的路。
该说的话说了,唐母对杨再新的决定也是比较满意。陈家作为一个传承很久的老家族,对自身的后代培养是非常严厉的。唐家那边也是如此,不然,后代中没有出色的接过传承,这个家族就会被人瓜分。
如今,陈家一些年轻人看起来很纨绔,那因为这些人不是作为接替传承来培养的,家阻力,势必会养一些纨绔,不然,纷争太激烈,对于家族也不是好事。
杨再新这边就不同了,他很可能是一个新家族的崛起者,自然要有各方面突出的表现,才可能支撑起这个家族的前进,也能够保护好杨家逐渐丰厚的资源与财富。
与唐母的沟通,让杨再新也更加明确自己即将要做什么。明确的目标,会让人有坚定的选择,果敢地行动。思想通透之后,做事起来也就有明晰的条理。
唐慧琪在旁边坐,听唐母说话,偶尔看杨再新,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