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凉风习习。
孟星河靠在洞壁上睡了一夜,正做着春秋美梦,忽然感觉脖子一寒,他迷糊着睁开眼睛,入眼处便是一柄蓝色的长剑。
星寒剑?
沿着剑柄向上看,那是一双羊脂般的纤纤玉手,再往上看是两团雄伟隆起,这时候再往上那便是一张带着杀意的绝世容颜了。
景中月?
孟星河一动不敢动,僵硬好似被点了穴:“凉……凉……”
景中月双眸含怒,看着孟星河:“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孟星河急忙撇清关系:“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在做。”
“你!”
景中月紧了紧手中的星寒剑:“你这个无耻之徒!”
孟星河感觉脖子都快冻住了:“你……先将剑拿开好不好?冻死我了。”
景中月那张美丽小脸寒霜遍布,带着满世界的委屈:“那……那是我的初吻!”
孟星河无辜道:“那也是我的初吻啊!”
手中星寒剑松了松,景中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也知道昨晚的事情怪不得孟星河,猛然将星寒剑抽回去:“昨日之事你最好忘记,若敢外传,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孟星河做了一个将闭嘴封上的动作,表示自己绝不会传出去。
这时候景中月才恶狠狠的收回眼神,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至此,两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半晌,孟星河才说道:“你是凌霄国的三公主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景中月淡淡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景中月。”
孟星河立马热络道:“我叫孟星河,嘿嘿。”
景中月道:“我对你叫什么没有兴趣。”
孟星河尴尬的收起笑容,对方乃是凌霄国有史以来最强天赋者,与自己一般年纪,修为却已经达到小元王,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凡元境,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记住呢?
就这样,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出去找点东西吃。”孟星河找了个借口走出山洞,确认外面没有危险后便消失了。
当孟星河再次回来时,手里提着两条大鱼。
随后孟星河便开始生火烤鱼了,好在这山洞还算隐蔽,尘烟很快便消失不见。
渐渐的,烤鱼的香味弥漫整个山洞,孟星河止不住的吞口水,直至烤鱼差不多了,孟星河递给景中月一条。
景中月别过眼神:“不需要。”
咕咕……
就在景中月刚刚说完不需要时,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
孟星河笑道:“拿去吧,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景中月看着那条烤鱼,回想一下,是自己中了白猿的诡计,的确怪不得孟星河,而且孟星河还救了自己,无论怎么想都是自己理亏啊。
想到这里,景中月伸手接过烤鱼,并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谢谢~”
孟星河一听,大吼道:“不用谢不用谢,哈哈。”
狠狠刮了孟星河一眼,景中月转头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景中月忽然说道:“我的伤明日便会痊愈,到时候我还去找六翼雪豹。”
孟星河道:“还去?你又打不过它,何必自讨苦吃呢。”
“不会说话就闭嘴!”景中月要强道:“谁说我打不过?明日我便将那六翼雪豹斩落!”
孟星河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景中月看了一眼孟星河:“你一个修为都没有的寻常武夫,照顾好就不错了,还想帮我。”
“谁说我是寻常武夫的?”
孟星河猛然发起巅峰凡元境的体修,并释放全开境界,瞬间变成铜皮铁骨。
“你是体修!”饶是景中月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依旧诧异。
孟星河骄傲的点点头,能够在景中月面前炫耀一下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体修……”景中月思虑了一下,随即说道:“若是这样,的确有一事需要你帮一把。”
孟星河感兴趣道:“怎么说?”
景中月道:“一般来说,玄冰妖丹存放在六翼雪豹的洞府内,明日我去拖住六翼雪豹,你潜入它的洞府,拿走玄冰妖丹。”
孟星河担心道:“那可是五阶妖兽,说不定洞府内还有一些三阶四阶妖兽,我虽是体修,也禁不住它们一爪子啊。”
景中月说道:“放心,六翼雪豹向来独居,领地意识极强,决不允许其他妖兽进入自己的洞府。”
“这个你拿着。”
说着景中月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温热的翡翠:“你将这个戴上,能够隔绝气息,瞒过六翼雪豹的感知。”
伸手接过来,那玉佩还残留着景中月的体香与淡淡的体温:“真好闻。”
景中月小脸一红:“再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
孟星河立马回归正经:“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因为这件事情,两人说了许多话,那种尴尬似乎消掉了不少,不过话题总有完结的时候,这时候两人再次陷入之前那种尴尬氛围。
“咳咳,我要出去修炼了。”
孟星河感觉如坐针毡,主动走出山洞。
如今孟星河的修为来到了巅峰凡元境,距离武元境仅有一步之遥,的确需要大量的修炼去突破。
一旦突破到武元境,即便面对五重武元境的强者孟星河也不惧,毕竟统一境界,体修永远最强。
除了寻常的修炼外,孟星河不忘修炼自己的大冲拳以及朝天蹬。
现在孟星河的大冲拳顶多就只能释放到裂石境界,距离第二层劈山还有一段距离,至于第三层境界开天就更远了。
不过听神秘前辈说,若是大冲拳能够修炼到开天,那便真的能一拳开天河。
经过一天辛苦的修炼,孟星河在傍晚时分就准备回山洞了。
景中月一直在打坐恢复伤势,浓郁的元气波动围绕在身旁,如同水流一般来回穿梭。
半晌,景中月终于是睁开眼:“呼……”
“时间不早了,我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休息吧。”
孟星河“哦”了一声,然后便找了一个地方躺下,景中月则是打坐闭眼,气息悠长。
直至第二日到来。
孟星河苏醒时,景中月早已准备就绪:“醒了?准备出发吧。”
今日景中月的声音与昨日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感,景中月似乎将自己完全当做陌生人看待了,这让孟星河心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