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苦笑一声,说道:“师父,弟子认输!”
“能跟我对打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孟威笑着收掌:“毕竟你才练了一个多月,只要你坚持练下去,恐怕两三年后,以你的资质,成就肯定比我高。”
“师父过誉了。”徐凡很谦虚。
“你最近没怎么练绵拳吐纳术吧?要是你勤练的话,力道要比现在有劲多一些才对。这功夫就像逆水行舟,一刻都不能停,稍有松懈就会停止不前,甚至会出现倒退,你需谨记。”孟威笑容一敛,严肃的道。
徐凡最近一直在忙着公司开张,琢磨拉订单,开发新产品等事,的确疏忽了练习吐纳术,他忙肃然称是。
“爸,小凡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疏忽练习也正常,你就不要责怪他了。”孟星舞在一旁劝道。
“你还有脸说,最近你也练得少了。”孟威瞪了女儿一眼。
“我不也是帮着小凡忙嘛……”孟星舞瞄了徐凡一眼。
“忙不是借口,你们两个,给我扎两个小时的马步去,对了,头上和双肩都得给我放一碗水。”孟威严厉的喝道。
啊?徐凡和孟星舞顿时傻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孟威板起脸,一副严师气派。
徐凡和孟星舞硬着头皮,沉腰蹲身扎马步。
孟威监督了一会儿,背着双手踱回房间了,他的脸上不知怎的,忽然浮起一缕笑纹。
宽敞的大厅里,徐凡和孟星舞,都在扎马步,身形下蹲,双臂前举,乌龟背,蛤蟆肚,肩头和头顶,各放了一碗水,面对面,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不敢动一下。
万一水倾了,肯定还会被惩罚的。
“郁闷,吃饭时,我爸跟你谈笑风生的,一眨眼就变脸,还罚我们扎马步。都怪你,要不是你疏于练习,我会跟着罚站吗?”孟星舞没好气的抱怨道。
徐凡尴尬的笑了笑,事情好像确实是这样。
孟星舞问道:“对了,说好何时出国没?”
徐凡说道:“没有,我反正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只要张丽娜通知,立刻就得动身,希望此行一切顺利吧。”
两人一边扎马步,一边聊着,这也叫分散注意力,毕竟得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不能动,脚腿腰身很累的。
即便是这样,站着站着,时间一长,两人还是不免汗流浃背。
汗水湿透徐凡的衣物,露出他长期做工锻炼出的结实肌肉,雄性气息浓烈。
而孟星舞额头冒汗,汗水让她的衣物紧贴着她的身子,益发衬托的她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一对儿长度惊人的腿,尤为触目惊心。
两人面对面,徐凡看着看着,呼吸便不由自主有点急促起来。
他竭力去想各种知识,想战胜那份突然浮现心头的冲动感觉。
可是没有用,两人离得太近了,对面的女孩儿,又十分动人,汗湿衣物的情况下,更是凹凸有致,别有一番诱惑。
“咦,你闭上眼睛干什么?”面前的孟星舞好奇的问道。
“我,我是眼里进汗水了……”徐凡大窘,忙编了个借口。
两人硬着头皮,足足扎了两个小时的马步,总算熬到点了,随着孟威走过来,帮他们把水碗取下,一声起来吧,两人累的一屁股跌坐的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都觉得腿直打颤。
惨遭如此惩罚,累的两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孟星舞先去冲澡了,徐凡凉了一碗水,咕咚咚灌倒了肚里,正要去洗澡,忽然接到孙俊的电话:“小凡,你在哪儿,快过来。”
“怎么了,看到聂家的人了吗?”徐凡一听,便联想到让孙俊跟踪白静娴的意义,精神一振的问道。
“没有,我看到了……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吧,我在西部咖啡馆的外面。”孙俊似乎没法描述,催促道。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徐凡顿时好奇起来,不敢怠慢,跟孟威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徐凡急火火的驱车,赶到了西部咖啡馆的外面,老远便看到孙俊和他那辆豪爵摩托车,停在一片阴影里。
孙俊一直在东张西望,一看到他的车,忙伸手扬了一扬。
徐凡把车停好,走了过去,“搞什么,在电话里不能说吗,还用非得叫我来?”
“还真说不清,你亲自看吧……”孙俊低声说道,然后用手指了指咖啡馆的一个方向。
徐凡更好奇了,顺着他的手势望了过去,豁然便看到一道大落地窗里,一身职业女装的白静娴,正跟一个中年男人对坐在一张咖啡桌前,似乎在谈着什么……那个中年男子,没有面对着他的方向,他能看到他的侧脸侧影。
一看之下,他的头嗡的一声,好像心脏的血液,全都挤压到了大脑之中,不由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睛。
那个中年男人,虽然是个侧脸,但那轮廓,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印象深刻,让他根本不用看正脸,便能猜到是谁。
这不可能!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徐凡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抬头去看,如遭雷击,彻底傻了!
那个正跟白静娴对坐而谈的,竟跟他的父亲徐靖文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一模一样,不,或者说,那个披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就是他以为在海外打工途中,意外失踪好几年的父亲徐靖文。
因为,他从没听说父亲有孪生兄弟。
而现在,一个跟父亲徐靖文长相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孙俊去过他家,看过他家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难怪他一直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因为孙俊从他嘴里,知道他父亲失踪好几年了,突然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蹦了出来,他能描述的清楚吗?
难道父亲,并没有在海外打工时失踪?还是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徐凡呆呆的看着,犹如一个呆头鹅,脑袋嗡嗡乱响,搞不起眼前看到的景象究竟是真的,还是人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