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情我领了,不过别白忙活了。我没在医院。”
“没在医院在哪?总统府?”
夏星辰’嗯’一声,“本来也不想回这儿的,被他给逮了回来。”
池未央自然知道这’他’指的是总统大人。
她“啧啧”了两声,“羡慕啊!星辰,总统先生对你可真是好。”
“他哪有对我好?”想起刚刚在他身下受的恐吓和屈辱,夏星辰自然无法认同未央的话。他简直是坏透了!坏骨子里去了!
“还不好呢,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你想想啊,你现在可不是小感冒,是疑似wis!要是换做别人,就别说别人了,换做是你那后妈,早二话没说把你赶出去了吧!你再看看咱们大义凛然的总统先生……”
夏星辰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你马屁拍过了。”
“别打岔!”池未央斥了一句,又情绪激昂,“我们大义凛然的总统先生不但没把你赶出去,还把跑出去的你接回来好生养着,丝毫也没嫌弃你。你说,这还不叫对你好,叫什么?”
这倒是问得夏星辰哑口无言。
她仔细的想了想,撇开对他的成见又很客观的想了想,“嗯。好,算你说对了。”
“诶,你说,有没有可能,总统是爱上你了?”
因为她这个假设,夏星辰的心很没出息的荡了下。可是,又想起他那句’自作多情’,懊恼的咬唇,“……你又胡说了。我们俩哪跟哪啊。再说了,他也说了,把我带回来是以防我到处乱跑,感染更多人。他做什么事儿都是站他总统立场上做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池未央半信半疑。
“我不能和你多说了,累了。”夏星辰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
池未央听出来了,“行。我明天去总统府看你,能进去么?”
“……这还真不一定。要不,回头我问问看。”
“你仔细问问。我正好想去看看我干儿子,顺便参观参观一下总统府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
夜,渐深。
夏星辰睡了过去。浑浑噩噩间,她知道晚上有人来替自己拔了针。而后,她似乎又看到了白夜擎的身影。
紧跟着,一个暖暖的热水袋压在了她肿起来的手臂上。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又或者,其实是自己在做梦。可是,眼皮太重,根本掀不开。不过……不会是他的吧!他那个人,坏透了,对她才不会有这么好心!
她嘟囔着,扭个身,抱怨:“你……就是最坏最坏的大坏蛋……”
白夜擎把掉下来的水袋又重新放回她手臂上,长指在她肿起来的地方揉了揉。听她抱怨,原本皱起的眉心,倒是松开了许多。
那软言软语虽是骂他,倒也就是真气不起来。像只小猫儿一样……
白夜擎不自觉探手撩开了她颊边的碎发,深目看着她精巧的小脸蛋。夏星辰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指尖很温暖,伸手就把他的手给握住了。
他一怔,呼吸顿了顿。
“夏星辰,把手松开。”
“……”她没理会他。
“再不松……”他声音危险起来,视线,落到她唇上,眸色也深了许多,“我要吻你了……”
夏星辰反倒用了些力,一时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白夜擎俯身,罩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软绵绵的感觉帖到唇上,白夜擎心口像被什么用力冲撞了一下,动荡难宁。刚刚就想要吻她了!却偏偏被佣人不识趣的打断!
夏星辰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身上被压着巨石一样。等唇齿被什么霸道的撬开,男人的舌卷进口腔里,她才猛然间惊醒。
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男人性感到了极点,写着欲望的脸。
可是,还没来得及多想,男人的吻,又将她的理智卷走。他接吻的技巧好得很,夏星辰难以自持的哼吟出声,眼神迷离起来。这个男人,霸道粗鲁起来的时候,她拒绝不了。现在,充满柔情的在吻她的唇时,她更是毫无理智,竟然只能放任自己往下沉沦……
等等……
他们,怎么在接吻了?
夏星辰想起什么,又推他,他把她的手扣住,从上而下看她,目光热烫。
眼神深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了一样。
夏星辰呼吸不稳,胸口起伏得厉害,担心的看着他,“你……你这样会被传染的……”
“你在担心我?”
许是睡意朦胧,又许是早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了,她这次倒是没反驳,只点着头,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万一,我真是wis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被关着。有个伴,不会太无聊。”他低语,声音也是哑的。
夏星辰心头震颤了下,下一秒,男人的吻又覆了过来。
她轻吟出一声,他吻到一半,吮她的唇瓣微松懈一些,只贴在她唇上。
她听到他沙哑着嗓音,问:“你和许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还没开口,他便皱眉,继续道:“你要敢说你们在一起,我明天就让他滚蛋……”
夜,透着无尽的暧昧。像是给男男女女们卸下了许多许多防备。
夏星辰望着他,只觉得心上也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薄纱。
“我只是在医院无意碰上了他……没想去他家的……”
“还想嫁给他么?”
她睫毛抖得厉害,唇瓣轻动了动,声音更轻些,“……也不想。”
她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明明可以骗他的,可是,所有的问题竟然全部实话实说了。
显然,这些答案,他算是非常满意。眉心间的阴霾一下子就散去了许多。
长指捏了下她的下颔,“看来你也不算蠢。”
什么和什么?
她要抗议。她什么时候蠢过了?
结果,白夜擎缠绵的热吻又烙了下来。夏星辰当下被吻得全身都软了,虚软的摊在床上,呜呜着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
只是,吻到后来……
他几乎是狼狈的松开她,狼狈的回了自己房间,狼狈的光着身子到喷头底下,冲了一个又个冷水澡。
可是,该死的!
身体里那股燥热却始终压不下去。脑海里,来回都是她的轻吟娇喘,抑或媚言软语。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