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澜”,东方妩儿抓住凤轻澜的手腕,笑着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凤轻澜扬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东方妩儿道:“其实,我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过不少男人的……”
凤轻澜不等她将话说完,便直接又捂上了她的嘴。东方妩儿感觉眼前骤亮,嘴巴却又被捂上了,不禁失笑:“喂,你这男人真是……”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一个王府的下人道:“来了来了。”
东方妩儿走到窗边一瞧,果然见一队人马从长街的一头行来。那当先一人正是凤墨临,而在他的身后,是一顶小轿,想必轿内之人就是龙菀菀了。
东方妩儿回头便对那两个下人道:“时间刚刚好,快些将这乱叫的东西扔下去吧。”
顾谦走到凤星池身边,小声问道:“王妃真的要将人直接扔到大街上吗?看看这街上人来人往的,那要是扔下去,可是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呢。”
凤星池轻轻哼一声:“引起不小的轰动,就是泼儿的目的。所以阿谦,通过此事,你就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狠毒起来,会有多么的狠毒……”
秦生被两个汉子抬了起来,他的手脚已经被绑住了,脸上带着他惯常戴的面具,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就这样直接被扔了下去。
只听“砰”地一声,他掉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正好掉在了凤墨临的马前,惊得那马儿抬蹄长嘶,路人都纷纷朝这里看过来,惊疑不定地问:“啊呀,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居然从楼上掉下来了?”
“他怎么不穿衣服?还被绑着?哎呀他脸上还戴着面具呢!”
“这人不就是南风馆的老板秦生吗?听说他始终都戴着面具,许多人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本人应该是极俊俏的,不然也不会在南风馆当老板了。”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南风馆是什么地方?啧啧,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啊!这南风馆嘛,嘿嘿嘿,就是男人出卖肉体的地方啊……”
大街上的众人都围着秦生指指点点起来,那秦生听到别人这样议论他,简直羞愤欲死。只可惜他此刻被绑着手脚,真是要死也不能了,只得在地上无助地挣扎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地哭叫声。
刚才在楼上屋内时,他还哭叫的厉害呢,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能再那样哭喊了,只能压抑着小声地哭着。
那凤墨临坐在马上,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眉头皱了起来。他一停,身后的大部队便也都停了下来,那顶轿子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凤墨临沉声问身边的侍从。
那侍从刚要说话,便听二楼的窗口处有人说话道:“三哥,你来得好快。”
凤墨临抬头,就看到了凤星池一张吊儿郎当的脸,还有他那吊儿郎当的笑。
看到了凤星池,凤墨临心中清楚,想必凤轻澜也在这里了。看来今天的阵仗颇大,只怕是此事不能善了。
他点点头,冲凤星池笑一笑,干脆就下了马。
身后的侍从也都纷纷下马,于是轿夫便也将轿子放在了地上,龙菀菀的婢女扶着她走了出来。
这龙菀菀穿着一身锦衣,脸上遮着轻纱,街上的人都看不清的容貌,不过看她这番气场,也都知道她定然是尊贵的皇室中人。
龙菀菀被婢女搀扶着刚刚往前走了两步,便瞧见了地上的人,不禁惊讶地“啊”地叫出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菀菀失声叫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秦生:“秦生,你这是……”
她话刚说到这里,便蓦地住了口。她看到秦生身上的衣服几乎被人给扒光了,只穿着一条亵裤,脑中忽然掠过了什么,便陡然收声。
她回身看向凤墨临,道:“三表哥,我就先……”
她花未说完,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声叫喊了起来。那叫喊的内容,却是:“哎哎,听闻这南风馆的老板秦生与长公主的菀莞郡主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难不成,这女子,就是菀莞郡主?”
那人的嗓门很高,又尖又利,乍然在人群中响起,就立马引起了一片轰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龙菀菀看过来,龙菀菀立马就一阵慌乱,躲在了婢女的身后。
这最开始喊叫点破龙菀菀身份的人,自然就是东方妩儿派下来的人了。凤星池倚在窗口,看着下面的大乱,对东方妩儿道:“泼儿,我忽然发现,你可真是蕙质兰心,好计策啊!”
东方妩儿只当听不懂凤星池话中的讽刺意味,嘿嘿一笑道:“过奖过奖。”
凤星池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可怜地看着下面慌乱的龙菀菀,啧啧道:“这下子龙菀菀可要气得炸毛了。”
“过街老鼠而已,再炸毛又能如何?”东方妩儿很是不屑地轻轻一哼,也走到窗边,对着下面的凤墨临笑着道:“三哥,既然来了,就快些上来吧,这里还有案子等着你断呢!”
凤墨临抬头就瞧见东方妩儿一张清丽无双的面容,正倚在窗口冲他笑。他的一颗心霎时间就柔软了下来,忍不住点点头,道:“好。”
扭头,吩咐手下的人道:“将此人带上,护好郡主,驱散人群,咱们上楼去。”
手下的人应了声,便将秦生给提溜起来,带着一起上楼去了。
那秦生于无边悲愤恐惧之中,一眼瞧见了龙菀菀,忍不住便哭着唤了声:“郡主……”
他这声郡主叫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还未驱散开的看热闹的百姓都听到了,一时又起了一层新的波澜。
“听听!我就说嘛,他们两个可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这菀莞郡主玩的很嗨啊!居然连这南风馆的小倌都……”
“哪里是小倌?人家分明就是老板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此人原先就是明月轩的小倌,后来因为菀莞郡主的关系,他才成为老板的。由此可见,菀莞郡主对这位秦生,那可真是一片痴情,天地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