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离的理由显然也让遗光有些意外,他笑了笑,凑的更近了一些。
“怎么,我跟着一起去就是你的下属仆人,就不可以是别的什么了吗?”
他话语中满满地暗示,让襄离不禁嘴角一抽。
卧槽,臭不要脸的,他竟然想要当主子,自己来扮演下属?
襄离断然拒绝,“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她不要面子的嘛!
遗光也没有想到她拒绝的这么痛快,半点不留余地,俊美妖异的脸上划过一丝愕然,随即便露出受伤的神色。斜长入鬓的眉蹙起,眸中光芒浮动,好像是对方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让他万分伤心难过一样。
他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有人忍心让他这么伤心呢?所以做出过分事情的人必须要内疚歉意,然后喝毒酒谢罪才是。
可是襄离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她无视那深情受伤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表达了自己绝对不可能低伏做小的决心。
别逗了,装可怜这一招我八岁就会了,对付微巳那都是屡战屡胜,打遍碧铜司无敌手,论容貌我也不比你差!她甚至在心里得意洋洋的鄙夷对方。
眼看着对方无动于衷,遗光便垂下了眼睫,用哀伤的语气说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微巳,别的人都不可以吗......”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像是叹息一样,随时都会消散,却被那几个竖着耳朵的鲛人捕捉个正着。
他们的眼神互相示意,无声中交流着。
“哦吼,“微巳”是谁,看上去好像有故事的样子?”
“似乎是狗血满满的三角恋?”
“所以说这个微巳是男的女的,人类还是鲛人?我们的襄离大人名花有主了?这还真的是......令人喜出望外!”
“你不对劲......不过我也这么觉得,什么人啊这么积德......不不不,你没看到遗光大人好像跟襄离大人也有一腿嘛?嘿嘿嘿,你们说谁更有戏?”
“你瞎了吧,这一看就是微巳啊,遗光大人那么明显的单箭头,箭头都快插襄离大人身上去了,愣是被她吧唧一折,反手扔了。”
襄离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这跟微巳有什么关系?”襄离侧了侧头,不解地说道。微巳肯定不会跟啾啾搭档给自己当背景板的......不,哪来一个多余的啾啾?扔出去!
“有关系......”遗光更近了一步,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目光却瞥到了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就差屁股离座站起来听的几个鲛人了。
“咳咳......”他干咳几声,目光骤然冷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滚?
这暗示的这么明显,要是看不出来就等着被做烤鱼吧!几个王族冷汗直下,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遗光大人我就先告退啦!”
“我也去我也去,我最爱助人为乐了!”
“呃......老夫养的虎斑鱼该喂食了,哎呀呀......”
“哎呀我觉得这里太无聊了,哈欠,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先回去睡一觉!”
早就知道遗光大人也就是看起来比较深情款款,实际上却是个狠人的鲛人王族一收到暗示便警铃大作,火速消失在了现场,身体力行的表示了:我们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就好!
他们甚至还贴心的带走了正在修房顶的鲛人,十分的配合。
可是有带眼力见的,就有长着眼睛出气用的。
比如望潮......比如啾啾......
啾啾是全当没看见,毕竟论起亲疏来他还是更加跟襄离关系好一些,没有道理听遗光的话。望潮那就是单纯的没有意识到人家要告白的时候你在旁边发光发亮是一件会被天打雷劈的事情。
遗光暗示了几次都被他无视,也就只好说道,“望潮,你今日不用值守吗?”赶紧去干活,别在这里碍眼。
没想到望潮目不斜视,“回禀遗光大人,今天不是我值守。”
遗光挤出了一点笑容,“你不需要跟外面的鲛人护卫叙叙旧?”
望潮更加迷惑了,“回禀大人,我不认识他们,跟他们也不熟......为什么要叙旧?”
“......”遗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去外面守着,这里不需要闲、杂、人、等!”
“!”这回单刀直入,望潮可算是明白了,他抱拳一礼,“是,属下这就去外面!”一定是遗光大人和襄离大人要讨论机密的事情,不让他们留在里面听。
他边走边想,忽然就注意到了无动于衷的啾啾。
对于遗光的话,啾啾那是充耳不闻。呵呵,让遗光跟襄离单独呆在一起,还说悄悄话......微巳知道了不得拔掉他所有的毛?他就要在这里,就要在这里!
可是啾啾的心如磐石,身体却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既然遗光大人说了不要闲杂人等,那么殿内就不能留人!望潮内心中十分尊敬这个鲛人的首领,于是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身体力行地做好。他回身把啾啾也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火速出门。
啾啾:“!!!”
他刚才被嫁衣水母一顿火急火燎的追,又得维持着避水珠的效用不让自己淹死,早就不能使用幻术维持人身,只好变成一只圆滚滚的极乐鸟。
没有手没有腿,根本无从反抗望潮的动作,被当成一个大麻袋一样扛走了。
“放我下来,我要看着他们,我不能走!”
“遗光大人说了,不要闲杂人等!”
“我是鸟等!”
“......那也不行。”
冷酷无情的鲛人把极乐鸟清理出了现场,终于这里只剩下了遗光和襄离两个人。
呵,两个人,多么亲.密无间的词,好像所有的风花雪月都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
襄离只觉得遗光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就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饶是她武力值不输于他,也是后退了一步,防备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我......我不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