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她的视线里都是男人深邃如刀刻的脸部轮廓,修剪干净的鬓角线,还有那弧线坚毅的下颚,颚上冒着细小青涩的胡渣,有那么一处晶亮,是她刚咬过的地方。
亲这么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她也不亏吧。
宁卿这么想着,红了脸。
她微微直起身,两只小手缓缓捧住他的俊脸,欺近,轻柔的啄了啄刚才她咬出来的小齿印。
“不疼。”陆少铭揉着她的秀发,笑道。
宁卿:我有问你疼不疼吗?
但是,她的确有点小内疚!
小手爬着他下颚上的胡渣,那些硬硬的触感拂过她柔嫩的指尖一阵酥软,视线往上是他那张削薄姓感的唇瓣。
人都说,男人薄唇,所以薄情。
为什么他不呢?
宁卿露出一记甜美而羞涩的笑意,小手顺着他的颈脖往后大胆的搂住他的脖子,缓缓吻上他的唇。
但是还没碰上,“叩叩”两声,敲门声再度响起。
宁卿一惊,像个惊弓之鸟般手脚并用的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小小一粉团不慎滚落到沙发上,又往地上摔去。
“啊!”小pp摔到地面上要摔成两半了,好痛,宁卿一声惊呼,眼里迅速落了一层晶莹的雾花。
陆少铭看着很无奈,他弯腰,凑在女孩的脸边,笑道,“你说,别人在门外又看不见你,但是你偏要叫一声,别人会怎么想?”
宁卿,“…”完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男人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她翻了个身,匆匆从地面上站起来,小pp很痛,很想用手揉一下,但是男人看着她,她要注意形象。
“我不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不纯洁吗?”宁卿哼哼了一句,转身,气呼呼的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朱瑞带着两名看护送来了晚餐,宁卿脸红的发现,朱瑞看她的眼神在闪躲。
她真完了!
……
两人安静的吃过晚饭,看护又来收拾了碗筷,朱瑞递给宁卿一套休闲宽松的白衬衫白西裤,男士的,像睡衣。
宁卿突然明白,今晚陆少铭要睡在这里?!
宁卿看了看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小床,又看了眼勉强能睡人的沙发,她表示很为难,他想…跟她睡吗?
陆少铭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专注的批阅着,他没抬眸,声线温和道,“你先去洗澡,早点睡,我还要忙一会儿。”
“哦。”宁卿点了点头,满腹心事的去洗澡。
……
洗完澡出来,男人还在工作,宁卿用小手拢了拢睡衣的衣领,她的睡衣是长袖长裤的,粉色卡通,很保守。
这种气氛很微妙,男人不开口,她总不能蹭上去问他,你今晚睡哪里?
心不在焉的用毛巾擦拭着潮湿的秀发,她走到他身边,斟酌的用词想开口。
但很快,她柔软的小蛮腰上扣上一条健臂,男人用力一扯,她落进了沙发里,他危险的声线在逼近,“想做什么?穿着睡衣在我面前晃荡。”
她要睡觉了自然要穿睡衣,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小手里的毛巾被夺了去,男人丢下文件,边给她擦拭头发边蹙眉问,“这样头发会干吗?头发不干睡觉容易头痛,有吹风机吗?我打电话让朱瑞送一个。”
打电话?
宁卿两眼一亮。
陆少铭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这时宁卿转身,小手按住他放在耳边的大掌,一脸讨好的讪笑道,“那个,陆少铭,顺便让朱瑞送床被来呗。”
……
敲门声响了,是宁卿去开的门,吹风机连带着一床被都送来了。
关上门,宁卿走到床边,将自己的薄被推到床里面,又将这条薄被铺在外面,大家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宁卿心情不禁雀跃了起来,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慵懒的笑声,“我以为你会让我睡沙发上?”
“怎么会?”宁卿转身,笑的春花灿烂,“老公大人日理万机,就算要睡沙发也是我去睡啊。”
陆少铭轻嗤一声,清墨的眉眼显出几分成熟男人的风硫轻挑,“如果一个男人真想睡你,你以为就拢紧自己的领口,多床被就行了?幼稚!”
宁卿,“…”他究竟有几只眼,看见了她一切的小动作?
……
宁卿吹干了秀发,爬到被窝里,闭上眼睡觉了。
她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她10岁,爸爸妈妈还相亲相爱,一家三口在宁家别墅里的草坪上玩。
爸爸抱她骑坐在他肩头,边跑边带她放风筝,他笑的一脸慈爱,“我家的卿卿宝贝儿真的长大了,风筝都可以放这么高了。”
妈妈跟在父女两人后面温婉的笑,边笑边叮嘱,“振国,别将卿卿抱这么高,小心摔跤。”
那时有多美好。
但画面一转,风和日丽变成了狂风暴雨,宁家的佣人将她从宁家大门的台阶上推下去,她栽倒在了泥泞的水坑里,妈妈哭着将她抱怀里。
曾经那么慈爱的爸爸一脸狰狞,伸着手指绝情道,“这里不再是你们的家了,我有了美玲和瑶瑶,你们走吧!”
18岁是青葱浪漫的时节,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的帅气少年踏着自行车来接她放学,她坐在后面,快乐的翘着小腿,眉眼弯弯的叫道,“俊熙哥…”
许俊熙路过花池,踩下刹车,从花池里采了一朵粉色的玫瑰花送给她,她红着脸,接下玫瑰花,少年温柔俊朗的面容镀着一层光,他说,“卿卿,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含羞点头。
但是没有预想中的甜蜜,画面骤然一转,许俊熙双眼阴鹜的掐着她的脖子,失控的吼道,“把我的卿卿还给我。”
……
宁卿的眼泪越流越多,她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许俊熙,摆脱梦靥,在她快不能呼吸时,冰凉的脸上贴上一只大掌,耳畔是男人低醇的声线,“宁卿,醒醒。”
宁卿睁开眼,她泪水朦胧的水眸撞进了一双幽深曜亮的黑眸。
原来是梦。
陆少铭用拇指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睡梦初醒的女孩没有丝毫防备,红着眼,柔弱而懵懂的望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他吻着她的额头,带着温柔和安慰,“做梦了?没事,梦醒了就好,我在这里,别哭。”
看见他,宁卿所有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在他怀里委屈的抽着小鼻尖,她声音有点哑,“我刚做了噩梦,我梦见了…”
声音戛然而止,宁卿在他怀里抬眸,怯怯的看他,“我…我刚刚有说梦话吗?我有叫别人的名字吗?”
“恩,有…”陆少铭凌在半空,似笑非笑道,“你叫了爸爸,还有,许俊熙。”
宁卿一僵。
她是陆少铭的妻子,但在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吧。
“我…”宁卿想解释,但陆少铭骤然抽开了身,下床,他的声线里听不出喜怒,“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脸。”
“少铭…”宁卿怕他走,连忙坐起身,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你生气了吗?”
陆少铭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恩,有点。”
宁卿睫毛一颤,急急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我跟他彻底告别了,但我和他认识了这些年,记忆总是有的…刚才梦里梦见他,我有点难过和惆怅…”
“我控制不了梦里会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要误会…我们都结婚了,我想跟你好好的过…”
陆少铭静静听着,他转过身,动手给她擦泪,“我都知道,我没有误会,别多想,我去拿毛巾。”
……
宁卿重新躺回被子里,虽然他说他没有误会,但她还是惴惴不安。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对你好,你要懂得感恩,在别人默默付出的同时你要给予同等的关爱。
夫妻之间最要不得猜忌,梦里叫“许俊熙”是她错了,她要勇于弥补。
陆少铭返身回来了,温湿的毛巾擦拭在她的面颊上很舒服,宁卿这才注意到,他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裸着上身。
他的肌肤是健康麦色的,肌肉结实而有纹理,胸膛宽阔,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美人鱼线一直没入到浴巾里。
也许是刚刚洗了澡,他硬质的短发还是湿的,脱了优雅的外衣,他浑身是血脉贲张的男性力量,侵略气息十足。
宁卿看了一眼,红着脸,别开眼。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小声的问。
陆少铭没有停止擦脸的动作,声线漫不经心,“我想试试你看见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会不会脸红?”
“你!”宁卿转过脸,抡起小粉拳就去砸他。
陆少铭扣住她的小手,黑曜石般澄澈漆亮的眸子紧紧锁定着她,“怎么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刚才我忙完工作去洗澡,洗了一半就听见你哭着喊着在叫许俊熙,我忙着安慰你,哪有时间穿衣服?”
宁卿听着,眼里又一热,她抬起身,勾住男人的脖子就吻上他的唇,“少铭,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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