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水苓觉得这个二世祖真呕心,她用尽全力的推开他,“走开!”
这一声“走开”沁着女人的娇媚还有嗔怒,这比可吴倩刚才那句嗲嗲的话更让人心痒,因为尹暮晨一直不发话,桌上有几个男人也按耐不住了,大家笑,“尹小姐,你叫谁走开呢?你现在可是一个卖酒的,有人想买你,你还敢说不?”
“就是啊,尹小姐,来,陪我们喝一杯。.”一个中年男人起身,手里拿了一杯酒走到了尹水苓的座椅后面,他想灌她酒。
尹水苓一桌的男人,这些男人们眼泛绿光,纷纷猥琐贪婪的,她敢打赌只要尹暮晨一走,这些人就会将她轮了。
男女的力量有差距,她被二世祖拉扯着挣脱不开,后面还有男人要灌她酒,门边全是保镖,她根本逃不了。
她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这么落魄狼狈的局面,漂亮的翦瞳里覆了一层晶莹的雾珠,她抬头个主位上坐着的男人,红唇颤动,她柔软的开口,“哥哥。”
她叫他“哥哥”。
尹暮晨收回了搭在吴倩椅背上的手臂,酒店经理递来了一支香烟,他用嘴含着烟,眯着狭眸打开了金属打火机,香烟被点燃,他抽了一口,并没有发话。
他这个淡漠的态度迅速滋长了这些男人的气焰,那个拿着酒杯的男人拍住了尹水苓的小香肩,然后沿着她背部的娇美曲线往下摸,“尹小姐,尹总现在不是你的哥哥了,你就不要叫他了,来,陪我们喝一杯,我们都可以做你的哥哥。”
“是啊尹小姐,你叫尹总也没用啊,尹总有了小吴,你已经是他玩剩下的了,你就别自讨没趣了。”
尹水苓面连头都没抬的尹暮晨,她两排密梳般的纤长睫毛颤了一下,里面的泪珠颗颗砸了下来。
她绝望的闭上眼。
这时耳畔里响起了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他们问你问题,你哑巴了,为什么不回答?”
尹水苓迅速打开眼,她泪眼朦胧的面的尹暮晨。
只见尹暮晨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夹着香烟在抽,他朝窗户的方向吐了一口烟雾,然后缓缓侧眸他英俊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冰冷无情,“把他们的两个问题回答了,回答好了我让胡秘书带你走,回答不好今儿我就不认识你,让他们带你走。”
桌上的男人都滞住了,二世祖愣愣的暮晨,拿酒杯的男人还摸在尹水苓腰间,他快速缩回了手像碰到了滚烫的山芋。
刚才的两个问题…
桌上的男人回忆了一下,这两个问题好像是---她被谁养着的,还有,养她的男人一夜睡她几次…
尹水苓自然也想起了这两个问题,鼻尖通红,她羞耻的低下了头。
用鲜贝般的细齿咬住了鲜嫩的下唇,直到咬出一道血痕,她一边啜泣着一边小声开口,“我一直被…哥哥养着,一夜…可能…三四次…”
话音一落,男人们面色一变。
尹水苓眼里的泪珠掉的更凶,也许他还有这些男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才23岁,她难以启齿。
这感觉就像是她被剥光了衣服拎到了这些男人面前,她作为女孩最后那一点矜持骄傲和自尊都他无情碾灭了。
尹暮晨在一片烟雾里冷眼水苓落泪的模样,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胡亚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保镖轻松就剥开了二世祖的纠缠,胡亚绅士的为尹水苓拉开座椅,做出“请”的手势,尹水苓起身。
这时二世祖拍桌而起,“尹暮晨,你不要因为我现在给了你三分脸面你就当自己是个主儿,你今天是来应酬我们的,你的sk需要资金,你搞清楚是我们投资你好么,你拽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你啊。”
尹水苓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她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暮晨。
尹暮晨面色不变的抽烟,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平淡又随意的刮了她一眼,“不想走?”
尹水苓一颤。
“尹小姐,我们走吧。”
胡亚将尹水苓带了出去,包厢门被关上。
……
尹水苓进了一间酒店房间,胡亚开口道,“尹小姐,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没有人会打扰你。”
“他…会没事么?”尹水苓垂眸己的脚尖,“我好像又…坏了他的事。”
胡亚礼貌的笑道,“尹小姐,总裁办事自有分寸,我们做下属的无权过问,尹小姐好好休息。”
胡亚往门边走去。
“哎,胡秘书…”尹水苓又叫住了胡亚。
胡亚转身,“尹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尹水苓摇头,她没有什么吩咐,她只是想问一问,“晚上,他…会来么?”
来这个房间。
“这个…也是总裁的决定。尹小姐,再见。”胡亚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尹水苓走到柔软的大床边缓缓坐下,将身上的挎包拿下来放在床柜上,她一个人蜷缩着细腿坐上大床。
脑海里像放电影般放着刚才在包厢里的一幕幕,他每一个凉薄寒冷的眉眼,她将小脸埋在膝盖里,裙摆滚烫,那是她止不住的泪水。
相识这些年,是她将他推远了。
以前他对她有多好,现在他对她就有多坏。
不怪她,只怪她自己。
不知道哭了多久,耳畔响起一道轻微的响声,房门开了。
尹水苓迅速抬眸暮晨来了。
他身上一件黑色衬衫,黑色修身西裤,脖间没打领带,袖口卷了三道,一手插裤兜里,他那件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就搭在他麦色的手腕里。
将房门关上,他踏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向她走来,然后停在了离大床两米远的地方,他目光漆黑深邃的不透一丝情绪。
尹水苓慌忙的从床上爬下来,她光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伸手去接他手腕里的西装。
尹暮晨没有让她接,右手伸出捏上了她粉嫩精致的小脸,他挑着眉上挂着的泪痕,“哭了?”
他不让她接西装,她青葱白的小手指就僵在了他的西装衣领上,脸腮很痛,因为他捏她时用了几分力道,故意让她疼。
尹水苓别开眼,她这才知道这男人宠起一个人来可以宠到骨子里,但是他羞辱起一个人来也可以羞辱到极致里。
她摇头,“没有…”
她没有哭。
但是她说出这句话时眼里就有泪水掉了下来,一直滑落到他捏着她的掌心里。
尹暮晨安静的逡巡着她的小脸,嘴角勾起一道讥笑,他压低声开口道,“刚才在饭桌上让你回答那两个问题委屈了?你委屈什么,是不是怕你以后的市场不好,没有好男人要你了啊小破鞋?”
以前他也说过她“小破鞋”,但是那时他多半是宠她的,现在这一声“小破鞋”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和羞辱了。
尹水苓觉得脸颊滑落的泪珠从滚烫变得冰冷,从他的西装上收回了小手,她难堪的去推他的大掌。
不用她用力,他先主动松开了她。
拔开长腿走到窗台边,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然后垂眸用打火机点燃,他眯着狭眸抽烟。
尹水苓伸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她侧眸人,“你…还好么?刚才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尹暮晨仰头吐出一圈烟雾,他男性的喉结因为仰头的动作显得异常性感,他一声低笑,“谢谢你的关心。”
尹水苓顿时无地自容,她低下了小脑袋。
男人在说话,“最近很缺钱?缺钱缺到出来卖酒了,我酒没什么天赋,还不如把你自己卖了赚的多。”
尹水苓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不缺钱,这五年她赚了不少,她没有卖酒,她只不过想来。
“尹德呢?他的毒瘾犯了?”男人突然道。
尹水苓猝然抬起了头,她人,他知道?
尹暮晨“呵”了一声转动脑袋,“你那是什么表情?尹德在监狱里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了人监视,慕海的人给他吸毒我会不知道?你是在惊讶还是在怪我没有救尹德,哦,我应该让尹德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走出来是么?呵,尹水苓,没有在监狱里弄死他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这样挺好啊,坐牢和犯毒瘾相比,我倒要觉得哪个生活更自在。”
尹水苓浑身的血液的往大脑里涌,然后又变得冰凉,她此时此刻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的爸爸咎由自取,尹暮晨做的理所应当…
他们都没错,只不过他们中间夹了一个她。
一个是她的爸爸,一个是她的爱人…
尹暮晨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高大挺拔的身躯斜靠在墙壁上,他笑道,“杵着干什么?过来啊。”
尹水苓那双清澈柔弱的瞳仁无知懵懂的荡,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尹暮晨勾起了一抹冷笑,“尹水苓,想什么呢,你我走到这一步你还指望我能给你钱?想要钱可以啊,我们做买卖,你那点身子我还是的,你来卖,我付钱。”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往她凹凸玲珑的身子上探,眉眼里都是成熟男人的放荡,“给你多少呢?按坐台小姐的价,五千,一万,要不给你王牌价五万?一个晚上五万,尹水苓,这真的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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