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他道。
说完医生扭头便走,白大褂在身后掀起滚滚波浪,将他衬托得如同一个传说里的大魔王。
来如闪电去如风,挥一挥白大褂,只留下一包绿帽子那种,非常神秘、非常犀利。
“咳,”苏继明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旁边不做正事的薛柏替他把快递箱开了,拎出一大叠不同款式的绿帽子来。
“唉,”他道:“妹夫,你还是戴一下留个纪念吧,过了今天,再寄来的帽子恐怕就是七彩色的了。”
苏继明:“……”
他的眼前开始闪烁起五颜六色的表情包。
难过,想死。
至于白菡还在拉着他说些什么,苏继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
飞车上。
顾铮问苏澈:“高兴了吗?”
苏澈想了想,点头。
——反正看到苏家人不高兴他就格外高兴,
他摸摸心口,安慰自己。
——这习惯不好,得改。
不过下次再改也无妨。
“我喜欢二舅请来的这个医生,”苏澈对顾铮道:“年轻、诚实、有礼貌、职业素养高,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胸外科医生。”
为什么是胸外科?没看他一口一个刀子,刀刀见血,都快把苏继明的心肝捅成稀巴烂了。
“就是黑猩猩做错了什么?”苏澈略带不满。
干嘛要拿黑猩猩和苏继明比?
黑猩猩可以一口气种十亩地,帮主人调教农奴,和小红比谁的胸口锤得更响。
苏继明他能吗?
“好了,我们到了,”听到他对医生的称赞,顾铮心里的醋坛子破了一道缝,他俯身,让苏澈尝了尝自己心里的酸味,随后将车子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下车吧。”
“嗷……喵呜!”
车子刚一停稳,一道黑影从远处扑过来。
它有着雪白的毛皮、黑色的豹纹、蓝色的眼睛与长长的尾巴。
雪豹把肩膀上的两袋金坷垃往地上一扔,想要和小心肝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然而它被小心肝无情地拒绝了。
苏澈震惊地看着这只身长两米多,加上尾巴比两个自己都高的大豹子。
“小雪,你怎么了?被金坷垃催肥了?”
雪豹:“……”
“喵?”
它舔了一下爪,心想,完了,马甲掉了怎么办?
真是令豹头秃。
……
虽然没了马甲,但还好小心肝是可以凭借精神力辨认出自己的姨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