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默默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喷出来的水,嗓音轻颤着说:“……哥!?你们谈好了?这么快?”
“嗯。”江策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你是谁啊?”苏景安被吓得不清,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江鹤,管这个人叫哥?
江策定定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像是会说话似的,震得苏景安头皮发麻。
苏景安抿了抿唇,看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喝水的薛止说,“我,我是苏景安,云,云城苏家的儿子,我和薛止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哦?”江策微微抬起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才说,“云城苏家,是做调香的吧?”
“是。”苏景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江策问什么,他都下意识答了。
很奇怪,眼前这男人看着明明很年轻,但他却觉得很害怕,总觉得他辈分好像很高,他坐在这里问话就像平时在家里他爸问他话一样。
薛止吞了口水,抬起眼睛看了柳管家一眼。
客厅里的佣人们纷纷停住了动作,个个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们,半晌没反应过来。
“既然是调香的,那你应该知道我。”江策放下杯子,点了点头说。
江鹤猛地转头看向他,不是吧??
他哥以前不是不太喜欢让人知道他是谁吗?
这才来云城第一天,干什么?
“你是……”苏景安看着他手上那块卖了他也买不到的腕表,吞了吞口水说。
“野生草莓,是我做的。”江策轻轻一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声说。
“……野,野生草莓。”苏景安就算在怎么学渣,野生草莓这么著名的香料他还是知道的。
苏景安有些坐不住了。
“淡定淡定,他就是看着可怕,其实人还行。”江鹤连忙抿了抿唇对苏景安说,说完后,他又凑到薛止身边悄声说,“薛止,你这青梅竹马没有心脏病吧?别给人吓出心脏病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苏景安听到了他的话,连忙摆了摆手,又悄悄看了江策一眼,定了定神问,“您是……j?”
昨天他和那些律师们一起回去的时候,听他们说过江鹤的事,他们说过的,野生草莓案的官司是江鹤打的,那他能认识j也不奇怪。
“是。”江策坐在他面前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后,又对身旁的薛止说,“既然是你和你一起长的朋友,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薛止:“……”我想说也得你愿意听啊。
苏景安悄悄看了薛止一眼,干笑了一下替她解释,“嗯,我和薛止前段时间有点误会,她生我气不和您讲也是应该的……”
“呃,那个……j,j老师,您这次来云城调香会,该不会是为了薛止吧?”微微一顿,苏景安轻轻舔了舔嘴唇说。
“是,主要是来陪她,调香会只是顺路。”江策不紧不慢说道。
坐在他身边的江鹤嘴角轻轻抽了抽,他觉得……他的哥哥现在就是一只开屏的雄孔雀,以前高贵冷艳八百年不开屏,现在遇到了喜欢的雌孔雀,就恨不得开屏转个八百圈只为了赶走别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