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腿什么的,是她胡说的。”
薛止平静地说。
“真的吗?”江策眼睛亮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一旁哭的像只兔子似的安生,笑眯眯说,“弟弟呀,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安生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他觉得自己很可能还没睡醒。
这,怎么会这样呢。
舞厅中其他人和他的想法一模一样。
他们僵直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这……
就这样?
就这样就完了?
没有生气,没有暴怒,没有当众打薛晚一个耳光骂她水性杨花,没有甩袖而去,没有迁怒香泽?
这就完了?
薛晚就这么轻飘飘说两句,这就完了?
温衡坐在人群中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江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薛晚只这么说了两句,一点自证的证据都没有,就这么……没事了?
“……江策?”薛止蹙眉看着他。
江策笑着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弟弟哭了,给块手帕。”
薛止实在忍无可忍,摘下腰间的手帕,走过去扔给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差不多就行了。”
江策接过她扔过来的手帕,低低笑了笑,然后走到安生面前把手帕递给了他,“擦擦眼泪。”
安生红着眼睛看着他,没敢接,“江先生,我……”
“你怕什么啊,我这是示好。”江策站在他面前,举着那块手帕低声笑了笑,“还要我给你擦啊?”
“啊?”安生茫然地抬起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也不是不可以。”江策轻轻“啧”了一声,拿着手帕抬起手,好像真的要帮他擦眼泪似的。
舞厅中的人们看着他的动作,纷纷屏住了呼吸。
安生也有些紧张,他垂眼看着江策拿着手帕的手,表情有些惊悚。
“我还没给你姐姐擦过眼泪呢。”江策手上动作停了停,笑了一声说,“先叫声姐夫听听?”
“差不多醒了。”薛止在后面抚了抚额头说。
他站在安生面前笑了笑,把手帕塞给他,“自己擦吧,你姐不乐意了。”
安生吞了吞口水,脸上泪痕未干,他抬起眼睛看了江策一眼,结结巴巴说,“谢,谢谢江先生。”
“谢谢江先生愿意相信我。”
抿了抿唇后,他又重复说。
“那你要对我好点,最好替我劝劝你姐,早点嫁给我。”江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认认真真说。
安生:“……好,好的。”
“我会的!”微微顿了一下,他又拿着那块手帕对江策鞠了个躬,红着脸大声说道。
江策又回到了薛止身边,笑的一脸灿烂,还邀功似的说,“你看我对我们弟弟好吧?”
“这个人,我有话要问问她。”薛止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被保安押着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白楚楚,“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这样。”
“好吗?”她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齐闲,问道。
“好好好,当然好了,你问,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