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对!
他在一夜之间从天月最尊贵的皇子变成了笑柄,还被送过来让他送死,他心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是个人都咽不下!
薛止拍了拍腿,忽然起了身,“我有点事,晚上再来看你,有什么你就直接吩咐他们!”
江策轻轻“啊”了一声,走过来低下头说,“恭送皇上。”
薛止拿起头冠一脸严肃地出去了。
江策等到她出门后才抬起了头,她身上的淡香仿佛还在空气中弥漫。
是很甜很甜的奶香,闻起来又甜又纯,一点不腻。
他缓缓敛眸,直到楚澜匆匆跑进来扶住了他。
楚澜扶着他声音颤抖地问,“主子,什么情况啊,皇上是不是生气了啊,她打算什么时候赐死您啊,要不要我陪葬啊?”
江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合了合眼,他抬手,一把把楚澜的脸推到了一边,语气清冷说,“下午白绫和毒酒就送过来了,你和我一起死。”
楚澜还没看出来江策在开玩笑,直接“哇”一声哭了,“我们果然还是没逃过呜呜呜,我就知道我们是逃不过的,花国这女皇性情暴虐冷酷喜怒无常,我居然还以为我们能逃过去呜呜呜我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江策合了合眼,冷淡地转了身,“把鼻涕擦擦。”
楚澜抹了一把脸,哭的惨兮兮的,“我死了也就罢了,我本来就贱命一条,可主子您怎么办啊,皇后娘娘可怎么办啊......”
江策停了下来,他沉了口气,“她说喜欢我。”
楚澜呜呜哭着,“她说喜欢你又怎么了......她说喜欢你!?谁!?是皇上吗?”
江策轻轻点了点头,“嗯。”
楚澜瞪着眼睛,“那白绫和毒酒,还有陪葬......?”
江策瞥他一眼,抬脚就要往里面走,“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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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坐在御书房里,头冠已经戴好了,她眉眼中带着些许戾气,“你们不同意?”
“皇上,我们......我们刚刚和东面的东苍国打完,大军疲乏,现在就去动南边不好吧?”
“是啊,大军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不如等他们回来我们在从长计议。”
“不等。”薛止身子往后一靠,语气冷冰冰的,“这事由不得你们,天月巴掌大一点地方,有什么可怕的,打,立刻就给我打。”
“这......”
“皇上这是想替江侍郎出头吗?”终于,有个女官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她们倒是不怕什么天月,天月那地方确实小的可怜,但她们花国的女皇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个男人让人去攻打一个巴掌大点的国家,这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吧。
她们顾忌的就只有这一点。
天月那地方小成那样,都不值得让她们派人过去打。
“他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为自己人出头有什么不可以的?”薛止理直气壮,“天月皇帝为什么把他送来你们心里没数?”
“他是想借我的手杀了江策。”
顿了一下,薛止声音更冷了,“他以为我是谁?我是他手里的武器?能被他随便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