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灭了府中大火,公孙瓒残余的部分势力也全都缴械投降。整个幽州境内终于被武安民肃清,再无半点反抗势力,公孙康也已经可以来回走动,伤势无碍,幽州之行总算是完美结束。
赵云离开火场之后,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武安民问过数次火场之中发生了何事,却都被他轻轻带过,明显不愿多说,武安民也不强求,仍旧留下托雷在幽州继续整合公孙瓒留下的势力兵源,休养生息后,武安民带领着大股部队,终于再次出发,开向济南。
张仲坚的心情极为舒畅,满面阳光道:“州牧,这次幽州之行,我们带去三万人,回来却足有五万人,还将整个幽州控制在手中,可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公孙康从后赶上道:“咱们的收获可不止这么一点。“
慕容垂在旁悠然道:“州牧还将子龙这等猛将收入麾下,更是可抵整整一州之地的大收获。”
公孙康在旁不住咳嗽,张仲坚依旧道:“当然还有州牧你多了原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当今天下除了西凉马家,州牧的骑兵部队已可说是天下无敌。”
公孙康撇着嘴,也总算发现这两人在逗自己,呸了一口道:“你们两个家伙,日后若需要我救命,不跪在地上求我我绝对当看不到。”
诸人一起哈哈大笑,气氛十分热烈,武安民却斜眼撇到赵云只是应付着笑了几声,便又沉默的跟在一边。武安民终究忍不住,上前道:“子龙,那天在火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若你有心事,不与我们说还能与谁说呢?”
赵云看向这群人都是满脸殷切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子龙何德何能,让诸位如此担心。其实没什么,只是那天火场之中,子龙眼看要堕于火场,再无侥幸。使尽浑身解数也无力从其中脱困,突然脚下多了一块力道十足的木块,直砸在脚底,借着这一送之力子龙才能逃出生天。”
张仲坚道:“子龙是觉得公孙瓒良心发现,在死前将你送出火场?”
见他点头,慕容垂道:“子龙救了他不知多少次,无论何种境况皆愿意拉他一把,公孙瓒在死前幡然醒悟也并不是不可能,子龙究竟在思考什么?”
赵云仰头看向远处道:“我也不知是欣慰还是难过,我总觉得是我没将他从那个深渊中拉出来,反而一味纵容,导致他越陷越深,才有今日。”
武安民突然在旁道:“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悲。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众人一时都安静下去,默默品味着武安民这几句话,心中不自觉皆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武安民淡淡道:“公孙瓒绝非坏人,相反还是个从最底层一步步拼搏至一州之主的枭雄,可最后还是被权势迷失了自己,落得死无全尸。哎,若有朝一日,安民也变得如此,再无如今的样子,希望诸位可像子龙一样,将我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拉出来。”
公孙康率先道:“武大哥尽管放心,若有朝一日你变得如公孙瓒一般,公孙康定一拳拳把你打醒为止。”
武安民微笑打趣道:“那公孙老弟你定要好好练功,不然就是我一拳拳将你打至后悔了。”
众人一起大笑中,公孙康涨红了俊脸,恶狠狠的呸了一声。
赵云则小声道:“安民尽管放心,若有朝一日你真的变了,我定会如对公孙瓒一般,绝不放弃你。”
慕容垂与张仲坚,亦是坚定的一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