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惊异道:“大公子居然没有详细的查一下房内是否有密道一类东西么?”
沮授摇头叹息道:“大公子从未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毕竟三年前他们仍是兄弟和睦,并未如现在这样。”
突然门外传来极大的呼喊声与剧烈的拍门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中显得极为突兀,沮授苦笑一声道:“没想到大将军连白天都等不到,我与大公子的身家性命,便都交给州牧了。”
武安民拉住要站起的沮授道:“我与先生一同杀出如何,如今毫无头绪,安民纵然要帮,也是无从下手。”
沮授道:“大公子如今失去一切,身陷囫囵,若连我也跑了,那岂不是关掉了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且为人臣者,岂有独自苟且的道理。”说罢挥了挥衣袖,将衣冠礼正,昂首挺胸,毫无惧色的向外走出。临出门口又道:“三公子恃才放旷,如今胜卷在握,必然更加目中无人。郭图背主之贼,但定会心虚,未必不能从他嘴中得知什么消息。州牧若有方法,明日天亮便是最后的机会,三公子定不会让我们活过明天日落。若无办法,便赶着城门开启,第一时间离去罢。”
说罢再不看武安民一眼,昂然离去。
武安民对这老者生出难以言表的敬意,深深鞠上一躬道:“安民必想尽办法,救大公子与先生出来。”
回驿馆的路上,武安民的脑子一刻不停的在转动,思索袁尚的漏洞与自己的机会,却直到驿馆门口,也未想到办法。
驿馆外张仲坚早已回来,与公孙康一同站在门口等他,目光中漏出阵阵紧张,武安民心中一荡,问道:“怎么了?”
公孙康率先道:“子龙昨夜回来了,还受了点伤,但休养几天就无事。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我后,独自找安全之地疗伤去了,不需我们担心。”
接着娓娓道来赵云的经历,原来步哲在分别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经遇难,杀他者出手果断,下手狠辣,且发难极为突然,一击致命后还从步哲身上拿出一袋东西后火速离去。赵云相距甚远,未找到任何救他的机会。索性紧紧跟住杀手,只是那人也十分机警,在城内闲转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那人才终于出了城,到了城外数里的一个小村庄中,进入一座民房,赵云在屋外听到,步哲也是被人买通后灭口,而那个杀手禀报完成果后居然也是惨遭灭口。赵云还想再跟下去,却早被人发现,身后一个人爆起发难,赵云与他激战之后,吃了不小的亏,方才找到机会逃脱,但也是再找不到那些杀手的去向与来路了。
武安民吃惊不小道:“一个人?伤了子龙?可打听出那人是谁了?”
公孙康摇头道:“连子龙也没看出那人来路,但身法鬼魅难测,一柄软剑更是诡谲神秘,难以预判。专门嘱咐我们务必小心。”
武安民道:“现在既已确定袁谭无辜,那这人无疑是袁尚麾下,想不到他居然有手这么硬的点子。若非子龙遇到,咱们或许便会吃了大亏。”
张仲坚道:“会不会那晚在袁谭府中感受到的也是此人?”
武安民点头道:“极有可能。但好在他已由暗转明,再不是一无所知。公孙,你无论如何不可再单独行动,今日起最好与我和仲坚寸步不离。”
公孙康耸肩笑道:“似乎一直是你们两个嫌弃我,不许我跟着你们的。”
武安民笑骂两句后问张仲坚道:“仲坚你昨夜收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