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与赵云公孙康坐在堂中,与袁家数十最为核心的文臣武将已是大眼瞪小眼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刚入内还可互相打个招呼后,便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毕竟主子在内九死一生,外面无论谈论风花雪月还是军国大事,都显得不太合适。
这近三十个几乎占领中国半个北方的最高层人员,居然生生是一上午都如老僧入定般没发出半点动静。
袁谭与袁尚,加上袁熙和袁家其他几个直系子侄,作为移动血站,一开始便进去半做助手,半做输血准备。
“要是这群人有那么一两个是戴绿帽子生的,血型不同,袁绍那可真就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武安民闲的无趣,满怀恶意的揣测着。
不知李时珍会留下什么暗门呢?武安民看多了电影电视,更是免不了不住的yy,是敲一下锣就死?还是武安民阵前高念几句狠话就倒地而死呢?
过了不知多久,武安民感到一阵饥饿,看看日头,显然是已过了饭点儿,仆人们也是有眼色的很,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这批大佬的好。
又过了不知多久,武安民几乎要在这沉闷的环境中睡着,再看袁式众臣也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有几个闭目养神的,武安民更是怀疑已经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寂静无声的聊赖终于被打破,众人听到手术间传来“吱呀”一声门响,皆是精神一振,无论结果如何,这难熬的苦等,似乎终于要结束了。
最先出来的是满身是血的李时珍,他似乎消耗掉了全身的力气,需要身旁袁谭与袁尚合力扶着才可站直。三人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十余名袁氏子弟,显然也都是失血不少,一个个面色惨白,身体无力。
众人一齐站起,围在李时珍面前,却是无一人敢先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有武安民冲赵云和公孙康打了个眼色,示意做好准备,一旦手术失败,第一时间抢走李时珍,准备突围逃生。武安民可没心思再假模假样的跟众人唱上一出戏后再跑。
好在袁谭终于张嘴,将好消息说出:“父亲吉人天相,终于挺过了这一关,只是现在失血过多,虚弱的不行,暂时无法接见诸位了。”
“呼”
武安民总算长出一口气,保住了袁绍的命,他们也终于不必突围离开,杀出城去,回头望去,与他一同长舒一口气的更是大有人在,少数几个沉不住气的,已是开心的吆喝了两句,接着发现情况不对,这才先后收了。
袁尚又道:“诸位都辛苦了,还是先各自下去好好休息吧,待过了这几日我父亲身体好些了,再向诸位表达感谢。”
武安民则是上前想接过李时珍道:“多谢三公子了,我们也先行告退,待李大夫休息过来,我们再来给您父亲复诊。”
袁尚却并未放手,反而拦在武安民面前道:“我父亲刚度过难关,情况仍不稳定,还望州牧能将李大夫留在这里,方便查看,且李大夫透支极大,也不适合到处移动,州牧大可放心,袁尚定将最好的环境与房间留给李大夫,如若不放心,一起留下也可。”
虽是商量的话语,但语气与动作上皆是没有半分商量退让的余地,武安民心中极为不快,转头看向袁谭,却发现他是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显然也觉得袁尚说得有理。
武安民知道袁谭终究将家人看得更重一些,却也不好责怪,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便与李大夫一起住下吧。”
袁尚大喜之下,急忙安排下人准备饭菜房间,颜良文丑田丰审配等人,也是终于先后散去。
李时珍则是在数人搀扶之下,回到屋子连衣服也未换,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武安民轻轻的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虽然武安民不懂脉象,但也感觉到李时珍脉相微弱,体内真气几乎衰竭,显然是心神耗费巨大,已超过极限,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安民安顿好累到极致的李时珍,在他体内留下一股精纯至极的内息助他回复,果然李时珍马上打起了呼噜,睡的极为香甜。武安民为他盖上被子,再不打扰他休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