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大的声音,冰冷刺骨的令人难以入耳,这难听的声音再次传出道:“属下尽力。只是主人如此,不知大将军那是否好交代。”
袁尚不在乎的声音传来道:“哼,若非有父亲点头,我又岂敢这么着急下手,怎么着也会等到他们离开邺城。”
那袁大道:“如此,小人就放心了,兄弟们会在这一两日陆续从地道入府,在各处埋伏,只等主子下令,便将那四人解决,任他们插翅也难以逃出生天。”
袁尚满意道:“你办事,我是最放心的,去吧,我会随时联络你。”
武安民在衣柜中气的已是瑟瑟发抖,常言道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可这袁家到好,没过桥就想着拆,兔子还活蹦乱跳呢,就要把狗拌成蒜泥。
若非忌惮袁大身手可怕,打草惊蛇,武安民只怕现在便要忍不住将袁尚毙于掌下。
袁大的声音已彻底消失,同来时一样,也是没有一丝脚步声与动静,只剩下袁尚坐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准备出门。
武安民心中杀机骤起,袁尚独自一人,自己有九成把握可在这小子反应过来前将他击杀。
正握紧了手中没还回去的七星刀,突然心念一动,连忙收敛外放的气息,全身毛孔紧闭,再不发出任何动静,果然袁大的声音再次传出:“袁大就不送了,主子一路小心。”居然并未离开,反而是将脚步与呼吸声都隐藏在袁尚的声音之下,连武安民也去听出了岔子,差点着了道。
武安民大呼侥幸,还好刚才心头扶起警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云回到听水阁内时,武安民已经回来一会儿,见赵云归来,后怕道:“今晚我才终于知道,那个伤你的刺客有多可怕。”
赵云吃了一惊道:“你们居然动手了?”
武安民摇摇头,将今晚听到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本就不忿的公孙康更加生气,拍了一把桌子道;“这对父子简直无耻到了极致。州牧,按我的意思,咱们今晚便走,不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机会。”
武安民点头道:“公孙这次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但不是今晚,而是待李大夫醒来之后,我们再与他一同商议。”
赵云则道:“我则欠了些运气,并未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如我明天白天出城一趟,看可否找到盖聂,若能多一人,咱们的胜算将可大幅增长。”
武安民道:“不如公孙也一起出去,去找一下朱骥在邺城的探子,且不必再回来,袁尚的目的是我与李大夫,只要我们还在,你们先走,也不会引起注意。”
公孙康不满道:“州牧这次让我来究竟是做什么,每次行动无我就算了,还遇到危险就要我离开,是当嫌弃我扯后腿么?”
武安民笑道:“公孙你是我们的好兄弟,这些话以后再也别提,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在外接应我与子龙,不然除了将军府,也是一盏莫愁。”
公孙康捂起耳朵道:“总之你永远都有道理,却永远不愿去听我在想什么。”
武安民没想到公孙康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居然一时语塞。
公孙康双眼带起水雾,居然是要哭出来般道:“我还是会听你的,谁让我学艺不精,留在这只会给你增加负担呢。”
武安民彻底感到束手无策,他确实是觉得本来就有李时珍要照顾,若在府内与人打起来,多一个公孙康确实是要增加逃脱的难度,只是被公孙康点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自私,不禁暗下决心,待离开冀州,就要好好再抽取一些武功,给手下这些人开个挂,进步一下。人物却是无论如何不需要再抽了,一方面是己方人才暂时足够,一方面是若再给对面出来个李世民嬴政什么的,那就真的是血亏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