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点头道:“大有可能,且马腾这人我有些了解,他本就不是什么心怀天下壮志凌云之人,如今曹操给了他一个可在下半生都轻松的机会,自然会动心。”
武安民运功将慕容垂的书信捏成粉末道:“无论如何,我们与慕容相隔千里,就算有指令与方向,这路途遥远,也只会束缚了他的手脚,咱们干脆不动声色,且看慕容如何处理吧,若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大不了由我找出高手团,将马腾刺杀在半路,决不容他带领西凉人投靠曹操。”
接着又打开第二封信,瞧了瞧道:“这封是真正的好消息,仲坚在豫州四处捣乱,一时冒充张飞,一时又变作黄祖。左右逢源,搅得如今整个豫州局势已是一触即发,若非二刘仍旧保留理智,下令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只怕已经打得火热,仲坚如今则是小心翼翼的藏在汝南颍川一带,等待最后浇上一把火的机会,彻底让黄祖或张飞失去理智。”
接着武安民搓开了第三封信,扫了几眼后,忍不住的睁大双眼,双手一抖,居然没有拿住,掉在了桌子上。
房刘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房玄龄捡起信件,看了眼,发现信件是袁谭寄来。
信中所说乃是如今战事仍旧胶着,双方大军索性并未集结于一处,而是各自放出,如颜良守白马,文丑攻盐津,徐晃还朝河北内部捅了几刀子,吓得袁绍急忙回援,淳于琼则围着黎阳打了几日,后也被曹操率军救援。
总之就是如今双方军力错综复杂,都在找对方主力所在,同时四散而出看可否在其他地方找到占据优势与占便宜的机会。袁谭与张颌则被派出去打河内,只留下高览和一万人守住乌巢。二人若有机会破城,可直接威胁许昌,若无机会,则要谨慎后退,不可妄进云云。
房玄龄与刘伯温对看一眼,都看出双方眼中疑惑,这么一封平平无奇,没什么重要情报的书信,怎会让武安民如此失态。
武安民则是颓然坐在凳子上道:“袁绍怕是顶不过十天了,不行,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败了,还有机会,我这就写信。”
房玄龄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住武安民道:“安民!到底怎么了。”
武安民这才发现有人在旁一般,解释道:“我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袁谭稳稳守住乌巢,千万别被曹操偷了粮仓大本营,可如今却还是抽空此处兵力,曹操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怕是不日间袁绍便要粮绝,急于求战中只需曹操布下陷阱,袁绍如何可以幸免。”
刘伯温不解道:“州牧一直如此惧怕袁绍粮草被劫,可刘某一直不明,为何州牧一直清楚知道袁家粮仓在乌巢,若是袁谭透露,可他却不会透露给曹军,曹操如何知道该去何处烧粮断补呢?”
武安民差点要说出“因为许攸要叛变”,总算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辩解道:“因我有消息表示曹操早已知晓粮仓所在,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二人只道是朱骥的情报系统强大无比,连这等机密也可探知,不再纠结,房玄龄转而发问道:“可安民如何去通知袁绍,若直说我们知道他粮草在乌巢,岂不是反而要被他误会我们。”
刘伯温道:“若我们说抓到信使,曹操已下令让人偷袭乌巢,但并不知为何,只是出于谨慎,这才通知袁绍呢?”
武安民焦急道:“那就先这么办,总之要先让袁绍知道粮仓不容任何放松,我这就找纸币,袁谭发出这封信距今恐怕已有七八日,我们再寄回仍需七八日,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无论如何,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