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再没有心情在此闲坐,带着房刘二人,站起便离开了东来楼,其他人总有发现不对的,也被武安民劝住流下,着大伙继续耍乐,毕竟这件事并不是人多就行,需要的是脚力与速度。
武安民回到府中,将自己得到情报,拿下曹军细作编了个大概,接着让袁绍务必小心。写完信却发现朱骥不在,只能找普通士兵送信,心中更是担忧能否及时送到。
待武安民找到心腹,让他务必用最快速度送出后,刘房二人才走到武安民身边,可见武安民这一路着急忙慌,丝毫没有迁就二人。
武安民此时已过了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慌乱,怀着歉意道:“倒是安民毁了二位雅兴,还让二位跑了这么一趟,眼下除了期盼袁绍能顶住外,我们别的再做不到,哪怕现在全军不需修养,强攻陈留,冬季之前怕是也讨不了好,只是白费兵力。”
房玄龄松了口气道:“我还怕安民失去理性,会不管不顾的强攻陈留,看来是我低估了安民。”
刘伯温道:“无论袁曹这一战结果如何,入冬之前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完,州牧哪怕即刻北上,一来怕是很难得到袁家信任,二来未必便赶得及,反而被袁绍认为离间他君臣感情。且就算曹操打了个大胜仗,收拢袁家剩余势力亦需要一段日子。我们暂时仍可得到一定时间的休息。”
武安民有些不好意思道:“二位不需劝我,安民经历过上次,再不会做出什么冲动事情,定会事事小心,绝不轻易让自己身陷险境。”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房玄龄道:“既然我们能做的早已做完,不如回去东来楼,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这句诗还是安民教我的。”
三人都是豁达大度之人,对于不可改变的事情,自然不会多加烦忧,大笑中往东来楼回了。
之后几日,武安民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消息,既怕有噩耗传来,又被这一无所知的感觉烦的难受。真是恨不得有一部电话,直接呼过去问问到底如何。
直到十日之后,武安民当日派出的曼巴军亲信方才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朱骥。武安民看到朱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朱大哥既然亲自来了,怕是没有一点好消息了。”
朱骥苦笑一声道:“朱某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报丧的厄运呢?还偏偏每次都被安民你说中。”
武安民更是苦笑道:“长痛不如短痛,朱大哥还是说个清楚吧。”
战事果然朝着武安民预料的最坏方向行进,只是与他印象中略有不同的是,袁绍这次败的居然更惨!真实的历史上,袁绍只是丢了乌巢,粮草断决后在官渡输了一阵,之后从自己身死到曹操扫平整个幽冀青并四州,杀掉他所有儿子,还是用了七八年之久。
可如今,先是传出曹操遇刺身亡,曹军乱作一团,一齐撤退的消息,接着袁绍认为有机可乘,率军连追数日,一开始还满怀戒备,不知是否有诈,后发现曹军果然乱做一团,毫无抵抗之力,居然直接放心追过黄河,却在渡河之时,不但已经渡河的曹军主力转身杀回,连曹操也重新出现在曹军中央,彻底乱了袁绍军心。就在他们急于渡河回归北岸,曹操那原本四散而出的心腹将领们,从四面八方杀来,将袁绍三十万大军分割成两段,团团围在黄河两岸。
断水断粮的袁军在坚守了数日之后,终于在绝望中强行突围,却被曹军衔尾追杀,一路又从黄河边连追几百里,到了冀州境内也未停止,在袁绍好不容易逃回邺城之时,却发现城头早已竖起曹军旗号,自己的妻子女儿与亲人,更被城墙上的曹将当面斩首,气的袁绍在邺城下吐出一口鲜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