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笑道:“我倒是比较好奇,锁奴兄昨夜究竟扫了多少虎豹骑精锐,你可知如今整个虎豹骑都如受了莫大的委屈与侮辱一般,咬牙跺脚要找你报仇。”
武安民瞪大了双眼道:“天可怜见,我昨夜满打满算只伤了一人,接着便是抱头鼠窜,连头也不敢回,一路如走在阳光大道的老鼠一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袁谭思索几句,笑道:“锁奴兄妙人妙语,无论是什么抱头鼠窜,如履薄冰,听起来都神妙无比。”
太史慈却是没有一丝与这仇人啰嗦,冷峻道:“袁公子若是来聊天的,大可不必,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如今与我们扯上关系那可是大大不妙。”
袁谭作出震惊状道:“酋长怎能这么说显思,显思是真正把几位当朋友,这才一早便来给几位出谋划策的。”
公孙康担心太史慈再说下去引起怀疑,急忙插嘴道:“袁公子若有办法解了我们眼下局面,那便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袁谭道:“如今的局面,说白了有上中下三策。下策便是四位摆起擂台,开门迎战,直到将整个许昌城打服为止。中策么,则是几位就此离开许昌,他日再寻机会。至于上策,则是找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背景,四处打点疏通,平了这股子怨气。许昌城每日不知会发生多少事,不消几日,便会彻底被抛诸脑后。”
公孙康哼了一声道:“袁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依附于你?”
袁谭摆手道:“依附如何说的上,袁谭如今也是寄人篱下,哪有资格收容几位。只不过嘛,如今曹丕已经不敢再行插手这件事,最多只会在明面上与你们说些敷衍之词。但显思将几位视为最好的朋友,真正佩服你们的本事与为人,这才不自量力,想要帮上这个忙。”
太史慈不屑道:“我们似乎并不如何熟悉,哪来的了解什么人品为人。”
袁谭好奇道:“石冯兄似乎对在下敌意极重。”
柯毕急忙拦住太史慈,解释道:“我这个兄弟,最是直来直去,藏不住事儿,袁公子万勿见怪。”
公孙康岔开话题道:“不如袁公子说说你的条件,实不相瞒,我们兄弟来中原,为的就是找到一颗大树好乘凉,他日可助我们扫平鲜卑诸部。说句得罪人的话,袁公子如今不过是败军之将,依附于曹家,日后未必便可继续率领冀并之众,如何让我们相信呢?”
袁谭丝毫不动怒道:“不怪几位不信任,换了他人必然也是同样想法,只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袁家如今依附只是权宜之计,袁氏门生依旧遍布天下,忠于我们的军队仍有数十万之多,谋臣猛将更是不计其数,怎会没有一战之力。”
武安民震惊于他的坦白,好奇道:“袁公子难道不怕我们反水,直接就告诉司空你的所想所为么?”
袁谭哈哈笑道:“几位怎会是这样不智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