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和手下占尽了地理优势,又是偷袭出手,加上根本没有准备流下任何活口,故而一动上手就是很辣无比的夺命打法,只是一开始的两轮劲弩射出之后,袁谭方面就倒下了一半以上的人。等武安民等冲到,颜良已经杀的这群人节节败退,若非流下了几十人守住谷口以免有人逃走,只怕现在已经没有一人能站起来了。
武安民大喝一声道:“袁谭留给老子。”抄起久违的斩将,如猛虎遇到羊群一般,疯狂的冲杀而上。身后柯毕与数十军士更是纷纷抽出短弩,一阵齐射之后,能站起的人更是已经不足十人。
鞠义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护着袁谭一路倒退,直到背脊紧紧贴在岩石之上,再退无可退时,鞠义才发现身边剩下的,加上自己和袁谭也只有五人了。
武安民举着斩将,一步一步的走到最前方道:“袁公子,久违了。”
袁谭此时脸色煞白,显然在这突变之中还未缓得过气来,此时正不住的喘息着,突然怒吼道:“颜良!我袁家何曾薄待过你!你这无耻的背主之贼!”
颜良哈哈笑起来道:“待我不薄的乃是大将军,我且问你,大将军何在?谁将大将军杀害,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你那日让我强攻许昌,又是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么?现在怎么还有脸说我。”
武安民接话道:“你这么一个对父亲兄弟不孝,对部下不仁,对兄弟不义,对大汉不忠的混蛋,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小人,居然也敢在这里教训人么!”
袁谭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身旁的鞠义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大吼一声,持着手中长剑冲前,柯毕不待吩咐,一个跟头翻出,与鞠义战到一处,武安民似乎全然不关系一旁传来的阵阵怒吼与金铁交际的声音,只是双目一转不转的瞪着袁谭,双目中涌起了滔天恨意,一字一句道:“我武安民哪里对你不起,全心全意助你,居然只换回你的恩将仇报么?”
此时鞠义一声惨叫,持剑的右手齐腕被柯毕削掉,得势不饶人的柯毕又是赶上三步,一道寒光在鞠义喉间闪过,鞠义又是踉跄的连退数步,双眼透出一股股的凶气,接着又演化为剧痛与不可置信,最后整个人双目圆睁,单手捂住的喉间淌出如泉鲜血,终于颓然倒地。
武安民对于这一切都是视若无睹,宛如旁边只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进行了生死搏斗一般,剩下的三个人再忍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和绝望,纷纷大喝一声,举起兵刃要向前冲,却只迈出两步,就被早已全身戒备的弩手射成了刺猬,每人身上都扎了数十根箭。
只剩下独自一人的袁谭,静静地靠着岩壁站立,眼中流露出阵阵的不甘与绝望。
武安民冷冷道:“连话也不会说了么?”
袁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夸张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前仰后合的抖动了半晌,袁谭方才停了下来道:“武安民,很好,你很好,是我错了,我低估了你,我该利用你到底的。”
武安民对眼前这人的厌恶终于达到了顶峰,从未见过如此死到临头却全不知悔改的极恶之徒。
再不愿与他啰嗦下去,武安民长枪离手飞出,准确无比的插在了袁谭的胸口,跟着将他向后带入到岩壁之上,惯体而出的斩将当的一声插入岩壁足有尺余,可见武安民力道之大,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