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突然咳嗽了几声,虽然还未说话,但眼中透出的光彩却是丝毫无法掩盖与隐藏的。这等若是武安民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封号,且言下之意,并不会对他们添加什么管束,仍旧是任他施为,实在是让他大为动心。
虞翻试探道:“我自幼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会天上掉下馅饼。不知丞相究竟想要什么呢?”
武安民微微一笑道:“这只是给我们最好的朋友一些礼物罢了,太守这几年,可是没少让我们赚钱啊!能帮到我武安民,与我武安民站在同一阵线的,我武安民绝不会有半分亏待,但所有与我为敌的嘛,天下人自会看到他们的下场。”
虞翻不禁背上流出一丝冷汗,武安民这番恩威并施,语带威胁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快,相反,公孙瓒,吕布,袁家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甚至武安民与袁谭的恩怨纠葛,也早有探子报到江东,虞翻早有耳闻。
虞翻思考了一会儿,仍旧是问道:“丞相此行,总不会是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会稽太守而来吧。”
武安民笑道:“这个自然不是,同样的任命书,我怀里还有数份,且除了会稽太守外,其他都没有写上名字,只是盖了陛下的玉玺。太守明白了么?”
虞翻这次是真正的惊到了。
武安民这一手极为漂亮,既展现了诚意,又显示了他当下的权利,与名正言顺的丞相身份。
虞翻至此再说不出什么,恰巧此时舞女们都下去了,带走阵阵香风之外,热气腾腾,香气喷鼻的饭菜也终于代替了舞女,重新占据了大家的感官。
武安民举杯站起道:“安民今日初到江东,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此前的二十余年,自称走遍天下,见惯各处风土人情,都不及今日见闻广博,实在是早该来此与大家一聚的。”
全场瞬时响起一阵热切的欢呼与具备声,气氛达到顶峰,虞翻也恰到好处站起道:“这杯则是我敬丞相与各位的,祝各位在我江东过得愉快,心想事成!”
武安民则是笑道:“现在却不能叫虞家主,要叫虞太守了,哈哈哈哈。”
等武安民终于坐下,大快朵颐时,眼角余光发现虞翻却有些坐立不安,眼角不时向着厅后撇去,武安民心念电转之间,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太守坐立不安,可是内急?无需在此陪我,觉得失礼,大家自己兄弟嘛。”
虞翻如蒙皇恩大赦,陪笑中急急去了,武安民看全场也是交杯换盏,不亦乐乎,暂时没人注意他,也是微微一笑,转身顺着虞翻的去路离开。
原来他们上坐之后,还有一条隐藏的小路,直通大厅之后,虞翻及其家眷居住的地方,只是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前厅,连仆人护院亦是不见一个。
武安民佻目四望,发现虞翻的身影在一处房门外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武安民微微一笑,大鸟般跃起,没有丝毫声响的轻轻落在了那栋房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