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时辰之后,武安民与太史慈等人方才再次聚集起来,至于慕容俊,则是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了整个峡谷也没找到人影,彻底消失不见。
太史慈仍旧是一头雾水,问道:“这小子跑哪去了?难道他是曹军的探子么?”
武安民凝重的点头道:“恐怕从一开始,我们就落入圈套了,慕容俊负责请君入瓮,带领我们在这荒山野岭中浪费时间,四处乱逛。且若不是我上达天听,凭空变出水来,这个季节又是最为干旱少雨的季节,只怕这十几日的山路,我们根本就出不来,会全部干死在山中。”
太史慈反应过来,无比担忧道:“那岂不是慕容垂危险了!”
武安民摇头道:“这个倒未必,最好的谎话当然是真假相结合,且总不能五千人全都是曹操的人吧。恐怕慕容垂的去向和分兵都是真实情况,唯一的谎话,恐怕只是慕容垂入山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在附近其他的地方。”
太史慈点头道:“附近群山环绕,道路复杂,这确实是有很大的可能。”
接着太史慈眉头一皱道:“可这么一手请君入瓮,不会就这么只是为了我们这支部队吧,毕竟谁也无法确定是谁领军进入山中探查,若只有一支偏师进入,这么大的阵势,岂不是还白白折了一个慕容俊么?这种级别的将领,想要策反绝不是易事。”
武安民面色无比凝重道:“如果是你刚刚逃出生天,计划失败,子义你会先去干什么。”
太史慈道:“自然是赶紧去报告,所有之后的计划都可能要重新调整以及开始。”
突然太史慈盯着武安民,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武安民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看来子义也想到了,他们现在所有的图谋所有的计划,能针对的只有文远和他的大军,若文远一时不察,毫无察觉并只防备着虎牢关方面的曹军,再加上文远这一两日内,就会开始撤军,毫无疑问只要移动和撤军,就会漏出破绽,这恐怕就是郭嘉和曹军的图谋了。”
太史慈更是道:“若是嵩岳山脉内有一条他们非常了解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带我们原地兜圈子的路径,又有一条,可以带着慕容垂在山中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的道路,那么再有一条从虎牢关西面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大量兵力绕到文远大军身后的道路,也并不是不可能。”
武安民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了,文远已经是难得的将才,小心谨慎绝不冲动,可任凭他再怎么想象,在撤退时会防御的,也只有虎牢关内杀出的曹军和那一支不知是否真的存在,且数量不会多的骚扰部队。绝不会想到或者堤防还有一支从关内杀出的敌军。”
太史慈无比担忧道:“最害怕文远布下自己早已断粮,急需撤退的假象出来,想要让虎牢关追击的敌人吃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