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桌之上,却只有武安民与太史慈两人似乎一直没有融入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尤其是太史慈一反常态,不住的喝着闷酒,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武安民更是摇头看着太史慈,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太史慈对良辰美景的感情居然深到这种地步,连石柔这种最精彩的女子,都难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武安民终于还是看不惯太史慈的长吁短叹,一肘顶在太史慈的腰间道:“你把人请来的,倒是也互动两句,不然显得你这个主家也太过不称职了。”
太史慈此时已经喝了不知多少杯酒,听武安民说完,居然是颤颤巍巍的直接站起道:“石才女刚才那一套面相之法,实在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知才女可否再为我兄弟兴国公武安民刊上一眼,看看这小子有几分气运,能走到什么位置。”
武安民皱眉道:“子义!你喝多了,快坐下。”
刘协却是微笑道:“自然不能是我一人专享石才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请才女不吝赐教。这次却是不许金老板再插嘴,不然就罚你再喝三杯。”
武安民面色微变,看着脸上带点红润的刘协,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坚持石柔为自己看这一卦。
石柔笑道:“兴国公乃是国之栋梁,又有刘伯温这等前辈高人在侧,柔儿还是不献丑了吧。”
太史慈则是眯着双眼再度道:“有什么献丑不献丑的,柔姑娘看出什么,都尽管说出来便是。”
石柔苦笑一下道:“那柔儿就献丑了。兴国公剑眉星目,天庭饱满,眼距极宽,这乃是极有福泽的面相,耳垂偏大,耳朵坚挺,则是长寿之相。奇怪,只看兴国公的面相,总有种兴国公如今已经四五十岁的感觉。果然还是柔儿学艺不精呢。”
武安民却是被她一句话震的瞪大了双眼,自己前世活了二十余岁,这一辈子再世为人,加上武安民自己的人生和记忆早已融合贯通。确实是四五十岁的阅历与生命历程。
至此武安民也是真的相信石柔不是简单的江湖骗子,而是真的通晓此道,且钻研颇深。
“兴国公印堂隆起,伏羲骨又极为突出,加上耳白于面,天饱地圆,实在是最为顶尖的大富大贵之相。所谓人有七相,为淸、奇、古、怪、秀、异、端。而同时这七种形体皆有有神气蕴藏在内则必为非凡之人,在场诸位也只有刘公子具有六相,微微差于兴国公。若说刘公子这是王侯之相,兴国公则是真正的帝.....”
“啪”的一声巨响,却是金山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那可怜的凳子居然是没有支撑住他的重量,整个碎倒在地。
在场唯有武安民看出这是金老板为了阻止石柔说出后面那几个大逆不道的字,故意摔倒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也总算成功将那几个字憋回了石柔的肚子中。
武安民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刘协,见他面色不悲不喜,没有显露出半点儿异样,武安民却知道,越是帝王,越是能想到石柔憋回肚子里的是什么话。
帝皇之相。
这四个字和武安民如今的身份地位和权利再联系到一起,对于刘协来说,确实是非常恐怖与令人难以释怀的。
此时石柔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是俏脸变的煞白,急忙端起一杯酒道:“这最后一杯酒,柔儿也不留着了,就当作是我刚才胡言乱语倒惩罚吧。”
说罢便是一饮而尽。
石柔的三倍酒已喝完,加上所有人都心知刘协在场,刚才的话可大可小,一时间桌上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尴尬,最终也是在武安民的提议之下,早早的散了场,诸人各自安排回程。